“婚姻是要看你有没有打算经营,若你还是继续过去的荒唐生活,好或不好已经摆在眼前。”
柳圣风一语道出他的内心世界,使严桀沉默了许久。
“我确实不爱她。”
轻摇晃再次倒满的酒杯,里头淡黄色的液体随之摇摆。
“那是你从心里排斥这个婚约,所以你从没正视商柔对你的感情,只是一味地伤害她,使她难堪。”
“该死的她为什么非要嫁我不可?”
连离婚证书都亲自送到他面前,这样的行为使他不能理解。
“我也很想知道,追求她的男人不亚于你的女人,她却钟情于你,十几年来没改变过。”
“你说什么?有人追求她?”严桀像是被人闷揍了一拳,没度量地低吼。“这根本不是新闻,只要你留意一下,你会发现除了你以外的每个男人都当她是宝贝地珍视。”就连他也一样,可惜落花流水不相恋,他只能远远地守护著商柔。
是吗?
那她又何必非他不嫁,这个事实著实教严桀猜想不透。
一个月后,严桀与商柔结婚了,只是新婚之夜稍稍地脱轨了──商柔穿著一身艳红鱼尾礼服,婀娜多姿的曲线令人眼睛发亮,一整个晚上,严桀都环住她的腰,占有性地搂著,没让她离开自己一步,就连有人上前邀舞也被他一并拒绝。
“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
合身的艳红礼服不止展现她的好身材,更展露她平时不为人知的嫩白肌肤,后背大片雪白落入他人眼中,教严桀不耐地发怒,火气直往上冒。
不明白他突来的怒气,商柔轻轻移开紧贴他的身子,他们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碰触,令她不知所措地僵著身子。
“不准动!”
感觉出她的闪避,严桀火怒地将她整个人拉靠在胸前,大掌占有性地抚上那片光滑。
“你别这样。”
这个婚礼是假的,祝福也是假的,就连她才刚冠上的严姓都是假的,过了今晚她就必须离开,所以她想不透他的愤怒所?何来。
“该死的!”
今天的商柔完全夺去他的注意力,或许她是无心的,礼服是他刻意派人送去的,现在却全怪罪于她。
商柔则是无奈地任他掌控自己的身子,有别于自己女性的柔媚,今晚的严桀更是吸引人,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笔直的西装将他衬托得更不凡,几乎是女人追逐的焦点,他身上传来阵阵的男性气息迷惑著她。
随他来到角落,看得出他的不耐烦,商柔主动开口:“你有事的话,我去跟爸爸说一声。”
反正她也想早点离开,昨晚无眠使她的头隐隐作痛,又在刚刚被迫饮下烈酒,胃也不适地闹著。
严桀转头看她,穿了两寸高跟鞋的商柔只及他的下巴,而她的目光从今晚宴会开始就没与他有所交集,他知道商柔刻意在闪避他。
“不用了。”
老实说,今晚他并没有任何约会,也不在意这个宴会要开到多晚,只是不愿意别的男人再继续欣赏她的美,那令他很不是滋味。
而?何会如此,他归纳出自己的想法──就算他不爱商柔,但这个时候她属于他,他就有权利拒绝他人惊艳的目光。
一会儿后,商柔似乎又想起什么,低声地道:“等一下我不随你回去了,明天你就可以将离婚证书交给律师,这么一来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已打算好等会儿先回家收拾行李,搬到她刚租下的公寓,因为原来的公寓房东已经卖人了。“不行!”
他的话令她疑惑,她将目光往上移,与他相接。
“当初已经说好了。”她不是死缠不放的女人,既然不属于她,她就会放他自由。
“我爸一个礼拜后才要正式宣布我成为下一任的继承人,所以你还不能走。”
“没关系,你可以跟他解释是我自己想走的,与你无关。”
“商柔!”
见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躲开他,严桀铁青著脸看着她。
“还是”
在她话还没说完,严桀不耐地打断她。
“你不用再说,一个礼拜后你要走就走,我不会拦人。”
商柔咬著下唇,不明白?何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还要这么伤害她。
“我知道了。”
她将眼光移向别处,要自己别哭,那只会令他笑话,她不愿意这样。
严桀话才一出口就感到后悔,这根本不是她的错,她只是想履行当时的承诺。
“商柔”
严桀低头轻喊她的名字,柳圣风却在这时出现。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难怪我找了半天找不到人。”
柳圣风一来马上发现弥漫在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流,他有意地看了严桀一眼,接著是温柔地询问商柔。
“商柔,愿不愿意陪我跳一支舞?”
柳圣风不舍地看她泛红的眼眶强忍著不让泪水滴下,他怒目地瞪向严桀。
“还是不要”
严桀不爱她与别的男人接触,就连给个微笑他都会气上半天,所以她必须拒绝。
“就当作是安慰我这个单身汉。”
抬起她洁白修长的小手,柳圣风疼惜的眼神令人不忍再推辞。
“如何?严桀,老婆可以借一下吗?”
“随便她。”
还在气头上的严桀连忙松开手,像是避蛇蝎般地迈开步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