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最近发生过什么吗?”
蓝贺随口问道,其实他没期待任何答案。
“没什么,只是前不久因为某些国家投票决定脱欧,导致欧元受到冲击。货币跟汇率直接影响着经济,说不定靠着欧元勉强维持的脆弱联盟很快就会破裂。”
——这叫没什么事,这不是很大的事么!
蓝贺对经济不太懂,却也知道这将对一个国家甚至数个国家造成多么大的打击跟影响。
“其实也未必不是好事。之前很多经济上的弊端都是采用不符合国情的汇率(欧元)造成的,只是被各种方法压抑住。好比一个人的腿受伤,被覆盖的脓疮破掉,最多只是锯断腿,总比最后丢掉性命好。”
他们的司机,一名不认识的教徒这么回答。蓝贺有些惊讶,没想到世理教的教徒有这么头脑清醒,懂得政治经济的人才。司机大哥究竟为什么加入教会,这让他多少有些好奇。
“因为我的特殊能力,大人。跟能够聆听万物心声的您不同,我只能通过人的表情跟细微的气味变化获知一个人内心所想的事,而且这种能力从我小时候就有,无法控制。”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他,给了一个出乎预料的答案。
“像我这样的能力者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在接触世理教之前,我一直被父母强制要求去见心理医生,并且进行药物性治疗。”
邓肯冷哼一声:“软弱者,像那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啊,抱歉,并不是谁都像邓肯大人您一样,做到完全放弃自己的家人呢。”
“听着,你弄错了一件事,他们并不是你的家人。这是个游戏的话,我们是玩家,他们只是nppc的存在意义就是为玩家服务或者干掉玩家,所以他们想先通过各种方式孤立并干掉我们的设定很正常。被.干掉就是输了啊,我才不要输了这场游戏。”
邓肯的说法相当冷酷且极端,蓝贺甚至不敢去深想邓肯跟他的家人之间有过怎样的冲突矛盾,邓肯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么现在呢,在这里(世理教)会更好吗?”
蓝贺一直以来都对安德森乃至整个世理教充满抵触情绪。以前他从来都没想过,也有在其他地方无处容身,只剩这里作为归宿的人存在。
这有点悲哀,从蓝贺来看,司机大哥所谓的能力甚至都称不上‘特殊能力’,只是一种察言观色的技巧。但仅仅如此就会对一个人的人生造成深远的影响,导致他被社会跟家人排挤。
“嗯,这里的大家都很尊敬能力者,将这当做神的恩赐。我没有再继续吃药了,但是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甚至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为大家服务。”
司机大哥能读取感情,那么他的服务是帮助别人的神父角色吗?
不,他的表情不是这样说的。
他的衣着很低调,与我对话也相当自然。其他人都称呼邓肯为看守者,他却直呼邓肯的名字,而且在他们说话期间其他的教徒都像嘴巴被拉链缝上——由此可见司机大哥的阶级在教会内部也不低。
他是一名高级间谍。
蓝贺得出结论。
说起间谍的话,世理教需要在什么地方安插间谍?
“你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