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仅仅是即将满二十岁的年轻人,他的父亲正值壮年,父亲也说过在他满六十岁之前都允许儿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业。
陈赋没有什么看法,至少现在没有。
所以他也没有太大压力,只是闲暇时间研究下炒股赚零花钱,或者在母亲近几年开展的娱乐产业里当个小投资人。
放假结束之前,他找谢秉临约了个饭。
天色渐暗,a城的雨停了,但头顶仍然蒙了一层水汽。
“找哥什么事啊陈弟弟,不会又来让我当你追人的工具人吧。”谢秉临走进了金樽酒店包间的门,看见了陈赋坐在那里。
陈赋抬头看他一眼,沉沉反问:“我不能只是请你吃个饭?”
他往酒杯里倒了半杯酒,推给了对面坐下的谢秉临。
谢秉临笑意更深了:“不是吧,陈少爷亲自给我倒酒,太难得了。”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再抬头触碰到了对方冷漠着但翘起的嘴角,把笑立即收回了:“你用的是我的酒?”
“还是我留着想娶老婆的时候喝的那一坛?”他棱角分明的脸拧着眉,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
“放轻松,只是开的你留着准备嫁女儿的那坛,”陈赋淡淡道,“娶老婆用的还是得留,这个我能理解。”
“陈赋,你找我来就是来气我的?”谢秉临震了下酒杯在桌上,脸色倒没有太难看,他存的酒太多,不动老婆本就行,他对兄弟还是很仗义的。
陈赋静静地看着谢秉临坐下,才举杯跟他碰了一下,说:“我找你是为了请教怎样让灯灯爱上我。”
谢秉临听见这话后再次“哟哟哟哟哟”了几声,随即说:“你很缺爱吗陈赋?”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有病,后来知道了你的病是你竹马引起的,现在我觉得你活该。”他抿一口酒,嘲弄地笑着看向陈赋。
“严谨来讲,病因只有一半的因素是应激事件,应激事件也仅仅只有50%的原因在于竹马。”陈赋开口说。
然后他就收到了谢秉临的“反正他原因很大”、“你敢说他没伤害你”、“你不恨他吗”的持续输出,他抿上嘴,没有理他。
谢秉临则是看陈赋不说话,劲就更上来了,继续说:“其实你出发点是好的,但你要措好辞啊。”
“你不仅要让他爱上你,还要让他死心塌地地爱上你!”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暗笑。
作为前女友可以排一条街的谢总,他对爱情的见解很独特。
“在他深刻爱上你时,你再离开他,让他也感受一下你当时的痛彻心扉。”谢秉临说。
陈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试想了一下这件事的达成结果,比较理性地说:“我了解自己,目前来讲,我无法做到在他最爱我的时候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