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微颤,眼里却是痛苦的,血丝点点,未曾见过这样的他,就在这样一刻,我还是为他的疼痛而疼痛的。
放了手,他上了车,绝尘而去,只留下地上,半根烟……
我辞去了公司的职位,换了政府部门,毕竟父亲一直都想让我当公务员。
偶尔,我也会和他们再玩在一起,笑谈中,不再谈那晚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会不动声色的收起。
直到,我再见到小熊学姐,熊晓苗,顶了个爆炸头以夏太太的身份出现,我彻底的慌张了,我想着夏静生也会结婚,但不是和她,因为他等不到她,因为我等不到他,这世界本该如此,可是她却回来了。
我的心彻骨的寒,做的事也让人发晕,再回首,只记得一句:“我只是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罢了。”
原来,他一直是不认为在等的,而我却认为自己是一直在等他的,彻底输了
“下一次我如果碰到喜欢的人,一定要不顾一切在他身边,哪怕他不喜欢我,也会说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26岁的我再想起这样的话,突然很好笑。
我不是熊晓苗,也不是夏静生,一段感情,铭记一生。
很多年后,我回到家乡和当年的那个姐妹说起人生的种种,女人间的闲聊总会涉及感情,我说起那样的男人,有清澈的眼眸,温柔的笑,柔软的手,工作学习都是佼佼者,开了公司……
姐妹问:“那后来呢?”
我愣,我说:“没有后来,他结婚了,我也订婚了。”
我怎能承认他不爱我,只能告诉自己的闺蜜这样的话。
我想起梅娆的话,是我的梦太长了……
那样的男人,长得好,家境好,学历好,又有经济实力,种种的好,却只有一样不好——他不爱你。
于是,再好也不是你的,早该梦醒,早该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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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来时路
2002年冬
d大的某间女生宿舍突然暴发出一句吼声:“没有包过夜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
熊晓苗在床上扔了小言小说,拍案而起:“今晚就去,反正明天周末。”
梅娆正在洗脚,放了水盆,不闲不淡说:“你家夏静生会让你去?省省吧!”
杨希她们也笑了起来,陈冉说:“熊晓苗,就你一人留着吧。”
熊晓苗可不干,在乱得像猪窝一般的床上,翻来覆去,找着了手机,边按边说:“没事,没事,我就和夏静生先打电话,他晚上要检查宿舍就不会再打来了,我就大摇大摆的上网了。”
她得意的笑,她得意的笑。
女生宿舍的包夜计划永远有点麻烦,比如说要先刷牙洗脸,比如说要带好干粮,比方说要事先报告给男朋友……
熊晓苗此时就在肉夹馍摊边上,蹲着给夏静生打电话:“老夏同志,小的我今晚就不和您聊天了,你自生自灭一下。”眼往正在等着的梅娆那一瞥,食指比在嘴上,做了“嘘”的手势。
夏静生坐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翻了下表格,挑了眉,弯了唇:“熊晓苗,什么叫自生自灭,你见了鬼了,晚上干嘛?”
熊晓苗听了夏静生说话还是要抖一抖的,摆摆手说:“我们夜聊夜聊,女生话题,男生不宜。”
夏静生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熊晓苗有点不好意思。
梅娆的声音传过来:“熊猫,六块钱啊!”摊了手问熊晓苗要肉夹馍的钱。
熊晓苗吓得心一跳,赶紧捂上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