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1 / 1)

李强几乎算是落荒而逃,飞奔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脸上是能滴出血的红色,他捂住脸,刚才发生的一切在脑子里回放,少女的娇体在眼前盘旋。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个男人都能看出来,小姐她,在勾引自己。不行,不能干了,现在就得去辞职。李强作出决定,抬起头,正好与卫生间镜子的自己对视,那张只能算是说不丑的脸,莫名的,他有点动摇起刚才的想法。

还没等他平复好心情,管家叫他出来,李强面露难色地出门,就怕管家再让他去找小姐,然而也确实是与小姐有关。小姐的朋友来了,管家叫他过去认认,顺便给人带上楼,小姐的朋友也很漂亮,长得跟仙女似的。黑发及腰垂眸而立,是一张清冷的脸,不笑高贵,笑起来又亲人,她说她叫花朝,李强也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是有什么难事吗?”花朝一边走一边问,李强刚想说不是,花朝抢过话:“是因为白燚吧?”李强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花朝笑了一下,说:“她呀,性子古怪,你多担待点。”

李强很想说这不是性子古怪的事,只听花朝继续说:“我也不想瞒你,毕竟你以后也是要知道的,白燚她,是个同性恋,而且,很厌男。”李强震惊了,那那时在楼上是什么。

花朝还在说:“这件事被她家里人发现了,平时没少管她,尤其就是尽量不让她和女生交往,我和她家是世家,所以才能相处。现在就连找贴身保镖,都找的男性,她一定是气不过,想把你吓跑,才对你做了些不好的事吧。”

李强点点头,这下倒是说得通了,花朝看着他说:“我觉得你人不错,就不想让你有多大的误会,其实白燚除了这个,还是挺好的,这个事一过,她也不能再理你了。好了,就送到这吧。”李强一看,就差几步就到楼上了,这是不想让他见到白燚为难吧,李强道了声谢,花朝跟他说了声再见,上楼去了。

“把自己的事迹说出去的感觉怎么样?”白燚还坐在沙发上,还是没穿衣服,手里正把玩着一把蝴蝶刀,青葱玉手在刀片里快速穿梭,像一条与蝴蝶共舞的蛇,花朝笑着坐到一边:“只能说,你看上的小东西,有点天真。”

她很没形象地靠在沙发上揶揄道:“白小姐,什么时候这么猴急了。”白燚回:“饿了,可惜,没那么好啃。”花朝看着嘴上说着可惜眼中流露着亢奋的白燚,问她:“用不用我帮你查查?”

白燚摇摇头,手腕轻轻一翻,刀就收了回去,又一动,刀尖带着刀身又冒出来,她看着刀说:“那就没意思了。”花朝说了两声好吧:“那就祝你好运了。”

是夜,李强站在外面等着,他往天上看了看,天气预报说今晚下雨。果然,依稀可见有大片乌云在聚集,没过多么一会儿便下起小雨。李强想起忘记带伞,返身折回房间去拿伞,出来与白燚撞个正着。他叫了小姐,白燚径直与他擦过,一切真如花朝所说,自那天以后,她就完全把他当做了一个工具人。

下雨难免会有点堵车,不过最后还是在时间内到了地方,眼前正是白燚的会所。李强也来了有几次了,能猜到这里是干什么的,有钱人做出什么都不意外,但冰清玉洁的小姐也是这里的常客还是让他吓到。李强跟着白燚上了顶楼,他如常站在门外,见白燚只身进去,李强看了看,想这次进的房间够大的。

与外面金碧辉煌完全不同,里面昏暗一片,只有几束灯光交替闪烁,保证人能看清东西。最前面有个不大不小的台子,离台子最近的位置,花朝在朝她招手,白燚走过去,刚坐下,前面的台子就亮了,原来这是个舞台。

花朝说:“还不让他进来看看?”白燚道:“还早呢。”曹明月举杯跟她打了招呼,花朝笑着说:“今天就咱们仨。”白燚说:“挺好的,不用怕他们被吓到了。”花朝说了几声对:“就魏双那小子,看到什么都吓一跳。”

他们说着话,舞台上的主持人开始热场子,灯光多了几束,让人看得更清楚了,各桌的人开始跟着主持人起哄,相互都带着面具,白燚喝了一口酒,视线一转,他看到了曹明月脚边,跪着一个人。

那人一动不动,倒像个假人,曹明月见状拍了拍他的脸,说:“忘了跟你说了,我最心爱的宠物。”那人抬头,长发顺开,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美得惊人,“周怜。”白燚叫出了他的名字,周怜也看到了她,眼中瞬间清明,他说:“白燚。”

周怜,全国新锐摄影师,曾经在白母生日时,在她家拍过照,白燚记得他好像是个直男,曹明月对于他们认识还挺意外:“你们认识?”白燚解释:“他给我妈拍过照。”“啊,是你之前说的,长得还行的摄影师呀。”花朝插话,白燚说了声对,没想到曹明月最近搞的人是他。

花朝一脸八卦地凑到白燚身边说:“平时跟个宝贝似的不领出来,这是吵架了呀。”白燚与花朝碰了个杯,两人一脸看戏的表情,而曹明月低头把玩他的头发,说了句有缘,周怜那双清明如过眼云烟般转瞬即逝,又变成一滩死水。

气氛逐渐升温,台上台下的人同时疯狂,他们正在比赛,男男女女排成一排,比谁小穴塞得东西更大。这时比赛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主持人拿出一个瓶子,白燚端着酒杯,花朝正给她倒酒,在灯光的照射下,能看出与那瓶子一样。

酒水可以进入酒杯,也可以进入小穴,先是瓶口,再是瓶颈,后是瓶身。液体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像是小型喷泉,最后卡住,吃不下了,撑得肉璧发白,变薄,似气球一戳就破。主持人看到后,又是喊加油,又是帮忙推,眼看实在不行了就把话筒放进吞进去最多的人旁,那人识趣地摇晃屁股,水撞击玻璃的声音就此传来,被扩大音量,回荡场内。

白燚看着,又倒了杯酒,跟着声音晃了晃酒杯,不经意地问花朝:“你什么时候上?”花朝知道她这是看腻了要走,她说:“马上了,不过今晚你得留在最后了。”“嗯?”白燚疑问,花朝用酒杯指了指曹明月:“今晚明月压轴。”白燚挑了个眉,这人可从来不上台的,曹明月说:“白燚,你可得给我捧场呀。”“当然,我很期待。”白燚回,终于有点意思了。

抓起面具,花朝给两人打了个手势,说:“我马上回来哦~”蹦蹦跳跳走的,蹦蹦跳跳地回来,这点事,花朝是专业的。这下场子彻底嗨了,脚下的人终于站起来了,不过是因为要被使用,肆意地被主人拉到各种地方。

花朝已经手热了,单单几分钟,自然不能满足她,她一把捏住周怜的下巴,摆弄地看了一会儿,说:“可惜,是个男的。”曹明月笑,想了想说:“确实可惜,周怜是独生子。”花朝大笑起来:“我可不想当你的连襟。”在这里,脚下的就是奴,只要主人允许,可以随便处置。

白燚懒得听他们的伦理玩笑,一个人在那抽烟,片刻,花朝有点上头,她酒量不好,靠在白燚身上说:“我今晚去你回家,免得回家挨审。”白燚应了一声,显然这事是没少发生了,那边曹明月站起来,跟她们打了个招呼,白燚对他摆摆手。

金属紧贴着脖颈,周怜能感受到动脉被压抑住的跳动,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着手链的那一端,随着他的脚步,跪着爬行,一步一步,走上那个舞台,头顶是男人的声音:“周怜,这是你选的。”对,公开性爱表演和被他操三个月不能出门,他知道他该怎么选。

到了,光一下子照下来,周怜下意识挡住脸,却摸到了冰冷的面具,这是他最后的脸皮了。他被拉到台子上的台子,临近结束,台下的人早就乱了,就剩几个人瞄了一眼上面,都忍不住被吸引过去,这个身体,太漂亮了,肌肉匀称,少一分太瘦多一分又太胖,一切都恰恰好。

这样的身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是个艺术品上了展台,曹明月点了点他的膝盖,周怜听话地自己张开双腿。嘿,连阴茎都这么漂亮,龟头粉嫩柱身干净,褶皱很少,一直到根部,毛都被剃光了。曹明月手指一指,大家顺着看去,那可爱的后穴。不同于前面的粉,是艳丽的红,很紧致,在小声地呼吸着,而曹明月毫不客气插进去,正合观众所意。

“嗯——呵”周怜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但曹明月的技术太好,那贪婪的后穴很快露出真面目,周怜却陷入被几十人看到最私密的部位的耻辱当中,一会儿之后,曹明月抽了出来,展示给观众,他问:“好了吗?”台下的人喊着好了,曹明月拨了拨周怜的阴茎,周怜闭上眼睛,叫道:“求主人草我。”

迎面是巨大的灯光,曹明月骤然进入他的身体,眼泪一下子流出来,被激得睁开眼,灯光被模糊变成了光圈,他像是被巨大的照相机定格,拍摄,永远留了下来,周怜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哭得真惨呀。”花朝又精神起来,边磕瓜子边看,这不过是最寻常的性爱,可吃多了荤了,也该尝尝清谈的,而且表演者外形很好,有人还真看起来了。白燚盯着台上,时明时暗的灯光照在她脸上,硬是凑不成一张完整的脸,不过不变的还是她深色的眼睛,她说:“可是他很爽。”

只见在曹明月的操弄下,周怜主动勾住了他的腰,眼泪已不是悲伤,而是快感的产物,人早成为情欲的奴隶,“嗯——”花朝摸着下巴说:“看来直男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呀。”白燚没有回应,她摩挲着杯沿,心中生出的痒意走遍全身,她不得不一口喝完一杯烈酒,她庆幸自己没有让李强进来,不然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事了。

当人出来,李强都傻眼了,白燚花朝相互靠着艰难地走出来,身子比脑子快,李强一手一个,少女体重很轻,这对于他来说很轻松。白燚还有点意识,她认出了李强,下命令,把她和花朝送回自己家。

李强应了一声,抱着两人出门,车被服务人员开过来,李强说了声谢,把两人挨个送进后座,之后立马去开车。他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这是喝了多少呀,李强想着,尽量把车开快点。

到了白家,白父白母早已睡下,李强不敢大声,小心翼翼地给两人送到床上。白燚在躺在床上那一刻醒了过来,她一把抓住李强,李强动作一顿,小姐的力气怎么这么大,白燚看了他一眼,又给他撇到一边:“滚。”李强知道白燚厌男,说马上滚,跑到下楼找到女佣说明情况,见女佣上楼,放心地回屋休息了。

清晨,拉开窗帘的一角,能看到窗外的场景,使力一拉,那场景就完全呈现在眼底。女人来给男人送饭,两人亲密地对着话,脸上都洋溢着名为幸福的表情。白燚看着,手里的蝴蝶刀不停,耳边有风吹过,是那蝴蝶的翅膀扇动得越来越快,似要飞出天际。

李强依依不舍地送刘慧出门,直到看不见人影才往回走,感觉自己都要得相思病了,生生地体验了一把异地恋的滋味。哎,不知不觉也在白家三个月了,这个工作是很舒服,如果他是单身的话。

而刘慧还让他干一段时间,虽然结婚的钱是准备好了,但他们还想开个小店,这个是远远不够的。相比事业,李强更在乎自己的小家庭,他是孤儿,一直一个人生活,他实在太渴望爱和家了,还好,现在都有了。

他走到楼下,下意识看了一眼小姐的房间,窗帘大开,今小姐起这么早吗。但他不知道的是,窗帘旁边的书柜,寒光一闪,俨然是一把深插进木制书柜中的蝴蝶刀。

“哎,今天他没跟来呀。”花朝瞄了一眼白燚的后面说道,“碍眼。”白燚冷冰冰地甩出两个字,碍眼?平时上学都恨不得带着的不是你吗,不过花朝这话没敢说出口,因为她看出白燚心情不好。

这里是花朝的调教室,刚送走几个人,还没清理,白燚就来了,她这次就一个要求,来个抗揍的。花朝悠闲坐到一边,开了瓶酒,这明明是她的私人地盘,她却不在意。

当看到小空的时候,白燚忍不住嘴抽了一下,花朝噗呲一声笑出了声,白燚不想废话示意他走人。小空看出白燚的嫌弃,马上跑到白燚身边,拽住衣角,说他可以,白燚没拿正眼看他,问:“你确定?”小空赶紧疯狂点头,白燚笑,说:“伤了,医药费我出。”

这话一说,小空顿时觉得脊背发凉,有点后悔了。他被绑住,吊起,小空深呼吸,他不能害怕,他得在白燚这刷存在感。这么一想,那不如给他打伤,白燚会负责的,让他一辈子荣华富贵,越想越不害怕,抬眼看白燚在干嘛。

她在挑工具,密密麻麻,眼花缭乱的性爱工具铺在眼前,白燚只看能打人的。扫了一眼,选了个带尖刺的鞭子,掂量掂量,还挺沉。白燚走近,小空只看到那个她里的大鞭子,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刚想张口说句好话,那鞭子已经打了过来。

接着疾风骤雨般的鞭子就落在身上,小空叫都叫不出口,只顾拥着身子躲避。白燚很稳,她甚至还点了一只烟,一手舞得生风,身体却没有多大动。她是白家唯一的孩子,还是个女孩,从小就被高度重视,保护是次要,自保才是主要,与其被别人攻击,不如攻击别人,这是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鞭子鞭打出去的影子,落在她的眼中,鞭子落在身体的啪啪声传进她的耳朵,叫喊声断断续续地夹在其中,像是被鞭子打碎,倒刺卡在肉中抽出会带有一点阻力。鞭打的速度随着时间变快,白燚吹出一口烟,很快被鞭风吹散。

小空大喊饶命,在喊到第五声的时候,鞭子停了。血顺着脚底点点流下,渐渐流成了一小滩。白燚收起鞭子,把烟头一丢,也不过是一只烟的时间。血流不止,漫过烟头,把细长的烟雾截断。

“气消了?”花朝问,“我气什么?”白燚把鞭子也丢到一边,花朝也是服了她这个好友了,说:“你不是上个月就知道他有对象了嘛。”白燚又丢出两个字:“恶心。”

敢情是只知道,没见过呀,现在见到了,火了,花朝叹口气,说“那还有更恶心的,你知道吗?”白燚看她,花朝回道:“都叫你查查,他要订婚了,好像就是下周。”

此话一出,“唰——”酒杯飞出去,砸碎在地面,她的眼睛紧盯着地面的碎片,又低了一下头,怒极反笑,说:“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花朝说了句还好,心想知道您老憋得辛苦,白燚不掩饰她眼中的恶意,花朝看到后也来劲了,她说:“白燚,有需要一定要叫我。”

白燚手指点了点桌面,淡淡地说一句知道了,这边说着话,那边痛苦的呻吟声响起,小空被打晕了,这时有了苏醒的迹象,花朝叫唤了一声:“怎么把他给忘了。”她掏出手机,叫把人进来收拾,“行了,咱们也走吧,脏了也玩不了了,上你家写作业去。”花朝说着拉了白燚一把。

j市一中,放学铃声准时回响,乘着夜色,高三学生陆陆续续走出校门。李强站在门口,有些紧张地望着人群,等人都走光了,白燚才出来。她与同学说说笑笑地走来,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像个高中生。李强接过她的书包,白燚跟同学摆手说再见,然后走在前面。

她看出李强有话说,自然地放慢脚步后,不出所料,李强把一直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拿出来,红彤彤的,是一袋喜糖,他开口:“小姐,我明天就要订婚了,这些天多谢您的照顾,这个拿去,沾沾喜气。”

白燚收了喜糖,她笑着说:“那我该给你包个大红包的。”李强连忙说不用:“没那么正式,这是我对象那边的习俗,就是给她家一个交代。。。”男人没有心眼,想到哪就说了出来,白燚没有听他说话,她打开了一个喜糖,甜腻的口感瞬间侵袭口腔,迎着李强的期待的目光,白燚还在笑着,她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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