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郁和薛炽是亲兄弟。
但学校里面没有多少人知道。
毕竟薛炽智商高,长相帅气英俊,待人温和有礼,男男女女都很喜欢他。但薛郁……他智商一般,长相普通,不喜欢和人说话,不喜欢搭理人,整日阴郁得像个幽灵,倒是和他的名字很衬,如果仅仅是这样,也不到每个人都不喜欢他的程度。
但微妙的就在于,他喜欢在同学间讨论薛炽时,要么嗤笑一声,要么发表如,“你们怎么知道薛炽是不是伪君子,专门装出这副样子……”
少男少女十六七岁正是怀春的时候,一下听到有人这样诋毁心上人,怎么会忍得住不生气?况且,薛郁还要接着说,“说不定他内心变态着呢,哼……”
“我艹薛郁,你才是那个变态吧?你怎么可以那样说薛炽……不会是因为薛炽太耀眼,你看不惯他才这样拉踩他的吧?”
“薛炽才不是伪君子!但你!是真小人!”
“薛郁,你是不是丫的欠揍?”
“放学后天台。”
这群在班级里面喜欢薛炽的男男女女都气炸了,从骂回去上升到了约架,薛郁脸上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也挡住了他怨毒的眼神,“行啊,去就去。”
“不去是狗!”体委高高大大,撸起袖子,刚才说他欠揍的就是他。
薛郁不屑在心中切了一声,“叮叮叮!!!”上课铃响了,刚才剑拔弩张的一群少年少女都坐回到座位上,数学老师走进来讲课,习惯了没有几个人听课的日常,毕竟这是所贵族学校的最差的18班。
一边讲课一边觉得今天的18班很安静,居然没有人在课上说话,张老师偷偷看了眼,心又放回去了,原来不是在准备恶搞自己,而是在摆弄手机啊,于是继续对着黑板讲课。
学校内部论坛,薛郁刚才的发言和录音已经被挂上去了,下面群情激昂。
薛郁没进论坛,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看到了,估计得骂他们句脑残。
“薛炽,你知不知道有个叫薛郁的说你伪君子?还说你心理变态啊?真好笑,需不需要我去教训他一下?哦对,可能不需要我去,18班的今天等会准备在天台揍他一顿。”沈耀看完论坛,摆弄摆弄手机后回头看,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薛炽不见了?
“咦?薛炽去哪里了?”沈耀摸摸头,所以刚才自己在讲话的时候,薛炽听进去了?他想到这点,诡异地感到满足,抱着手机在原地嘿嘿傻笑半天才想起找消失的薛炽。
至于薛炽到底去哪里了?
他去天台了。
路上和他打招呼的人都被他略过,焦急地脚都快走出残影,最后直接跑起来,到了天台时脸上全是汗,头次这样狼狈地出现在人前,推开天台的门,和扑空的18班男男女女面面相觑,他的心里面不知道是庆幸他没来多一点,还是有些失落自己并不值得哥哥和他们打架多一点。
“薛炽?!”体委惊讶地先出了声,“您是知道那个臭小子说您才来这里的吗?”
“薛郁鸽了我们所有人!”其他男女凑上来,忿忿不平,说:“明天,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您放心!”
薛炽听完之后,深呼吸几瞬才发言。
“我并不生气薛郁说的话,你们也不用为了我教训他,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薛炽明明可以说出,其实薛郁是他亲哥哥的事实,但是他选择了和薛郁一样的做法,没有说出来,面对疑惑的男男女女只能再度说明,“真的不生气,到此为止。”
终于赶上来的沈耀听完,在人群散去之后稀奇地看着擦汗的薛炽,记忆以来,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薛炽情绪波动这样大,也是第一次他目睹薛炽为抹黑他的人说话,“你认识薛郁?”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这不像是平常的你,不教训薛郁,还为他说话,”薛炽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到他问自己是不是认识薛郁时,将纸巾扔到垃圾桶的动作卡了一下,在沈耀看来,这无疑就是承认,继续猜测,“还和你一个姓,这小子,是不是你的……堂弟?”
薛炽走下楼梯,如果薛郁知道今天下午的事情,或许对他而言,自己承认他是自己堂弟,要比被他说出他们是亲兄弟更好一点吧,于是,他点了点头。
沈耀目光在他脸上流转一圈,暗自思衬,果然,总不能是亲兄弟吧,一个长得那么普通,一个这样耀眼,名声也是,声名狼藉对比薛炽,啧。
驴了所有人的薛郁此刻已经回到了别墅,谁要傻乎乎的真的凑上去被揍啊?况且虽然他不太聪明,但是也清楚自己细胳膊细腿,抗不了几回揍,更何况还是几乎半个班的人在天台等着,谁去谁傻子,至于明天?
再说吧,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被子还没有盖在身上,本想着眯会眼睛,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薛炽也回到了家里面,轻轻用钥匙打开哥哥房间的门。
“哥哥啊……”似是无奈,又似是感慨,他用手指将沉睡着的薛郁脸上过长的头发掀开,盯着那双阖上的眼睛,想亲,想舔,好喜欢哥哥。
虽然哥哥一直都不喜欢自己。
仗着知道哥哥一睡着就不会醒过来,薛炽的手摸着薛郁的手,哥哥的手生得很美很美,细细的手腕上修长的手指如青葱,指尖是很健康的粉白,血管流动地很安静,俊美的少年将自己的漂亮脸蛋垂下。
一只手握住薛郁的手,装作是哥哥在摸自己的脸,呼吸急促起来。
如果哥哥真的这样摸我就好了,好喜欢,好喜欢哥哥。
但是他们是亲兄弟,而哥哥讨厌自己,要是哥哥不是他的亲哥哥就好了,那他就可以把哥哥藏起来,等到可以结婚的年龄再把哥哥带去国外。
可他又很小气,血缘是他们之间无法斩断的关系,即使这种禁忌让他永远无法明面上追求薛郁,可是这样也说明,他们永远都会流着相同的血液,无论薛郁多想要否定,他们都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联系。
从小开始,明知是亲兄弟,他也无法控制自己,怀揣着一份永远也可能不会得到回应的爱,无望地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哥哥啊,他小声呢喃,我不喜欢那些人,我只喜欢你,只爱你一个人,你可不可以喜欢我啊?熟睡的薛郁面色宁静,他凑近自己的脸,蹭蹭哥哥,薛郁不耐烦地用手打开烦人的东西,做梦梦到自己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
被小小的打了一下,薛炽反而满足地笑了出来。
他将薛郁轻柔地抱进被子里面,脱下他外面的外套,替他捻好被子,哥哥不会怀疑的,只会想着自己记性真差,从来不会想是他的弟弟,而且一做他的仆人就是十几年。
半夜,薛郁被饿醒了,父母没有回来,他们就算回来了,也不会问薛郁,他和薛炽同为大少爷,在这个家里却几乎像个透明人一样,他摸摸自己身上的睡衣,记性太差了,每次都不记得自己换了衣服,睡得还算好吧,就是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来了。
他胡乱穿好毛茸茸的拖鞋,很温暖,让他心情稍微好一些了。
走下楼吃东西,却看见薛炽了,壁灯的光很柔软,他咬着唇,看见讨厌的弟弟了,不太高兴,但是薛炽放下手中的电脑,看向他,却问:“哥哥,你想吃热热的芝士蛋糕吗?还要等三分钟就烤好了。”
薛郁本来想要直接拒绝,要你假好心?但是一听到热热的、芝士蛋糕两个字,他的嘴就像是被最粘的浇水粘住了一样,艰难地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薛炽坏,但是关热热的美味芝士蛋糕什么错呢?薛郁还是讨厌这个弟弟,但是不妨碍他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期待地等着投喂他饥肠辘辘胃的美食。
唇角压抑着想要上扬的弧度,薛炽偷偷看着他,心里面很柔软的塌了一块。
芝士蛋糕热腾腾的拉丝,慢慢吃到饿得烧胃的肚子里面,薛郁心满意足,甚至忘记旁边还有个自己最讨厌的弟弟,很放松地舒展了遮在刘海下面的眉眼,浑身也没有再散发如老鼠一样阴暗的气息了。
哥哥,他突兀在心中呼喊。
吃到最后,有点噎人,手边刚好被端来一杯同样热热的牛奶,薛郁接过来,吨吨吨喝下去,闷闷的饱了。
胃口好小啊,哥哥,但是这样吃东西也很可爱。
白白的奶油剩了一点在哥哥的嘴巴上面,好想要吃掉哦,是不是会很软很甜?哥哥伸舌头了,好红的舌尖,想亲,舔掉了啊。哥哥好像很满意这次的蛋糕,笑得露出一点白白的牙齿了,牛奶全都被哥哥喝掉了,好可爱的笑了,真是没有丝毫防备心啊。
哥哥……或者说是,完全不知道你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吧……
薛炽偷偷用余光看着他,心里面也很开心,哥哥不会拒绝他做的食物。
吃完之后,薛郁困意又开始上涌,于是他无视掉用殷切目光望着自己的弟弟,无情地将盘子放在座子上,擦擦嘴洗洗手就上楼去睡了。
在后面看着他走上楼的薛炽眼睛闪着奇异的亮光,飞速处理好剩下的事情,心情有些激动,不动声色地又回到房间里面对着他电脑里面收集的照片,全都是哥哥,看了又看半个小时后,才拿着钥匙打开薛郁的房间门。
薛郁穿着那身自己为他换的纯白睡衣安安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上,那双自己为他选的棉鞋一只被踢翻在薛炽的脚下,一只在床下,薛郁捡起那两只鞋,脱掉外面的衣服,只剩最里面的内裤,钻进哥哥的被子里面,和最爱的哥哥肌肤相亲。
“哥哥?哥哥?睡着了吗?”薛炽清醒自己是在明知故问,如果薛郁喝掉了那杯被他放了药的牛奶还醒着,才是奇怪。
“哥哥,我要亲你了。”薛炽捧着熟睡中的薛郁的脸蛋,今天是他第一次对哥哥下药,也是他除了出生外,第一次离哥哥这样近,这样亲密。
睡着的薛郁自然无法拒绝,真好。
哥哥没有和人谈过恋爱,自己也不会和除了哥哥之外的人谈恋爱,他将自己的初吻献给哥哥,也夺走哥哥的初吻,从此以后,哥哥的任何第一次,以及后面无数次,都只能是和自己。
他们是亲兄弟,自然也该永远纠缠。
薛炽想,即使是死亡,他也不会放过哥哥。
他变成鬼,也会缠着哥哥,哥哥身边不能出现其他人,哥哥如果死掉,他就把哥哥养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让哥哥眼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先是两张毫无相似之处的少年脸凑在一起,脸贴脸,呼吸洒在彼此身上,快要唇贴唇,薛郁不高兴地想要推开在他身上的东西,梦里他被触手捉住,不得动弹,在现实,他被脱光衣服的亲弟弟抓住,不容忤逆地贴着唇,手掌热热地摩挲着隔着睡衣的细细腰肢。
很好摸,薛炽很喜欢,但是又有些担心哥哥,还是太瘦了,又不肯多吃饭。
俊美少年的舌头撬开薛郁有些苍白的唇瓣,却又在因为被进入显得有些粉的唇上面,叼起小小的唇珠,青涩又小心地用唇舌讨好睡得不安稳的哥哥。
薛郁不高兴地想要推开梦里缠着他的触手,却又无法逃脱,被软绵绵打了一拳在腹肌上面的薛炽顿了顿,然后摸了摸薛郁的肚子,嘴里已经探进他被亲到有些发红的唇瓣里面,缓慢地替他揉着没有消化的肚子。
“哥哥,你有梦到我吗?”薛炽清楚自己无法得到答案,可他还是甜蜜地幻想着,如果哥哥醒着,如果哥哥也喜欢他,哥哥会怎么回应他。
薛炽疯狂地吞咽下和薛郁交融的口水,薛郁都被亲的有些不虞了,可是又因为梦里的触手怪为他揉着一直不太舒服的肚子,勉勉强强没有再打它,现实里面,薛炽感受到他的默许,这下不仅是自己吃口水,还强迫哥哥也吃掉。
有些没有被吃下去的水液从睡着的薛郁嘴角流下来,沉默的夜里,屋里面没有开灯,但是薛炽却分外珍重地将每一点都舔干净,像只过分热情的大狗,非要为人类舔毛,好烦!薛郁一个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胸前。
薛炽能做出给自己亲哥下药,像个小偷一样窃取无意识的薛郁的初吻,那他能正常到哪去?根本就是个痴汉变态,即使在外人面前光风霁月,薛郁说他是个变态伪君子倒也没有说错,一语成谶映照在了他身上。
这个根本力道就不大的巴掌给薛炽打爽了。
他又开始亲薛郁的嘴巴了,刚才才被亲红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些洁白整齐的牙齿,薛炽的脸抵在他的脸上,赤裸的身体也爬俯在他最爱的哥哥身上,像条公狗一样,耸动着腰,鸡巴在确定哥哥醒不来的时候就硬邦邦的挺着了,刚才一巴掌让它更精神了。
“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吗?”
答案必然是否。
从幼儿时期就开始的资源倾斜,父母的偏爱,周围人的态度,令薛郁从不懂事开始就对薛炽产生了敌意,即使他是薛炽最爱的人,他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
薛炽也知道,从懂事时候开始,他依旧喜欢薛郁,不管薛郁有多讨厌他,推开他多少次,把他哄到外面差点被人拐走,被他从楼梯上推下去,被弄进水池里面差点死掉。
没关系的,恨也没关系,只要哥哥眼里还有我就好。
薛郁对他的厌恶已经逐渐变成更高一层的无视,他对哥哥的喜欢也从最单纯天真变成爱恨纠缠的疯魔之爱。
陪在哥哥身边的,只能是他。
哥哥对他做的一切,再如何过分,他都会原谅哥哥,因为他爱哥哥,但是代价就是哥哥永远、绝不能离开自己!
怀着这种无法告诉哥哥的心思,薛炽亲的更凶了,睡着的哥哥牙齿都被他亲了个遍,一同品尝了上面残留的奶油香味,真可怜,唇珠都被亲肿了,薛炽却更兴奋了,按着哥哥的头,将自己的舌头伸得更深,吻到薛郁快要窒息了,才放手,不舍地舔去哥哥眼角的泪。
鸡巴硬硬地抵着哥哥的大腿肉,都快从裤头越狱了,还不管不顾地在哥哥的睡裤上面留下腺液,野狗标记地盘也是这样的,想要把哥哥整个人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要循环渐进,不能让哥哥第一次就发现了。
于是,薛炽的手指轻轻掀开沉睡中不满拍打他的哥哥头发,乱糟糟地在上面落下了一个轻轻淡淡的吻,心里对薛郁的怜惜更深,欲望重重地被他另一只手握住,看着哥哥今夜被他亲得红红的唇,被他舔过的下巴,眼尾的滋味,喘着气射在了裤子里面。
湿漉漉的,薛炽握住薛郁的双手,磨蹭着那处潮湿的欲望。
几乎是一覆上去,鸡巴感受到手心的温度,有飞快地勃起。
“哥哥,我的第一次就是想着你射了出来,你要对我负责啊。”薛炽的性幻想对象从12岁到现在的16岁,就一直是薛郁。
你的一辈子都该是我的,哥哥。
清理好一切,薛炽握起薛郁的双腿,在那上面舔了一下,惹得哥哥在他脸上踹了一脚,英俊的少年面露狂热的痴汉,可是已经很晚了,于是,他捧着脚踝亲了口突出的关节,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个房间。
薛郁终于摆脱像噩梦一样的触手,昏昏沉沉地陷入平静的梦。
他第二天起床刷牙,总觉得嘴唇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穿着的睡衣睡裤也觉得莫名沾上了讨厌的味道,啧。
他将衣服随意丢在垃圾桶。
趁着薛炽没来,快速喝完一碗粥,薛郁就先坐车走了。
好想翘课,他透过厚厚的发丝看向车窗外,是讨厌的刺眼艳阳天,看太久眼泪出来了,还有点困,薛郁闭上眼睛睡回笼觉。
另一边同样在车上的薛炽处理着事情,看着平板上的哥哥睡得不太好,琢磨下次要不要给薛郁换辆车?想到昨晚,眉目松快,低低看着薛郁笑了出来。
哥哥,爸爸妈妈他们不能给你,不问你的。
你都能吃下我的蛋糕,为什么不想想问我?
无论你说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我。
我都给你。
哥哥是察觉到了什么吧,才会把睡衣丢掉。
他在薛炽走后将它们捡起来了。
没关系的,哥哥就算真的意识到了,薛炽也不会让他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平淡的校园生活开始了,那群昨天终于被他气到约架,又被他放了鸽子的少男少女没有理他,薛郁并不好奇为什么,自动开启了日常做透明人的幸福生活。
懒得想那么多。
每个被他经过的人都会哼一声,似乎是对他无比看不上,十足的厌烦,无所谓,薛郁不在乎。
他习惯被无视,习惯被恶意拥簇,习惯无人搭理自己。
蜷缩在自己的位子上,快活地弯着腰,拿出手机,明目张胆地玩游戏。
18班基本都是这样的,各干各的,互不干扰。
一节课结束了,薛郁不快地抿着唇,失败了,还被骂人菜瘾大。
【您的好友-火困鱼已上线】
已经是中午了,薛郁随意点了些吃的,边吃边打字,问:“可以带我吗?”
男生好像都会喜欢卖萌的?
他在对话框发出之前还加了个卖萌的颜表情。
火困鱼-【好的,哥哥,你吃完饭了吗?】
睡觉-【快吃完了,什么时候开始?】
火困鱼-【哥哥多吃一点,我多带哥哥打半个小时怎么样?】
薛郁为难地揉揉胃,他已经吃得很饱很饱了哎,但是火困鱼只在中午之后上线,每次都只带他打一小时游戏,他的技术真的很好很好。
沉思一会,他走到二楼盛了半碗粥,拍照给对方。
睡觉-【可以了吗?再多我就真的要吐了。】
火困鱼-【哥哥好棒,那我等哥哥吃完好吗?】
薛郁闷闷地回了个好,然后慢吞吞地喝粥,贵族学校的餐食都很不错,因为游戏大神的诱惑,不爱吃饭的薛郁难得认真的将这半碗海鲜粥喝完了,擦擦嘴巴后离开这里。
沈耀从三楼下来,刚好看见昨天下午论坛的主人公,随意地打量了没抬头,浑身阴沉沉的薛郁几眼。
像个小老鼠一样,如果他不是和薛炽是亲戚,沈耀肯定是要揍他的。
薛郁无所谓有没有人看着他,他只是缓缓走到自己的秘密基地,玻璃花园中的巨大藤椅中坐着,等和网友打完游戏,他就会在这里睡觉,睡到下午三点再去班里面。
再等一个小时后放学,坐车回家。
火困鱼-【哥哥,可以开始了吗?】
睡觉-【嗯。】
一个半小时,没有人骂过薛郁菜,刚才的队友阴阳怪气开麦或者打字他傍上了大佬。
他开了语音,愉悦地对那个明里暗里说他的人说,“对啊,谁让他那么喜欢我?只和我一个人打呢?你这么生气,肯定不是因为自己遇不到游戏技术这么好,又只带着你一个人打的人吧?”
对面骂骂咧咧地下了线,薛郁心情更好了。
火困鱼-【所以,我通过哥哥的男友考察期了吗?】
薛郁在房间里等着匹配成功,他一直开着麦,漫不经心地回了句,“看你表现,勉勉强强,就算是通过了吧。”
火困鱼-【谢谢哥哥,成为我的男朋友。】
恰好又开了一句,薛郁咕咕嘀嘀地说了句,“真的假的,你喜欢我?”
另一边戴着耳麦,注视着花房中的薛炽笑笑,当然了。
薛炽只爱哥哥。
哥哥,也爱爱我好不好?
下午一点半,薛郁躺在柔软的椅子里面睡着了,薛炽时不时在平板里面看他安安静静的睡容,一边处理事情,两人都心满意足。
半小时后,他轻手轻脚,走进这个专门为哥哥打造的花房。
秘密基地?他在手机上看哥哥这样形容,也很好。
专属于他和哥哥的秘密基地,其他人不能进来。
他的唇落在哥哥的手上,开合一点,殷红的唇肉含进指甲盖,都是微凉的温度,花房里面种着许多蔷薇花,这是薛郁唯一不讨厌的花,被照顾得很好,馥郁引来了他的蝴蝶停留。
薛炽的舌尖慢慢舔着哥哥的手掌心,嫩嫩的,关于薛郁的一切,他都无比欢喜。
不对,应该叫哥哥男朋友了。
“哥哥,我的。”他将头埋在哥哥的胸前,淡淡的香味刺激他的神经,也压制了他想要对哥哥再做些什么的想法,真好,哥哥是我的男朋友了。
但他也明白,如果哥哥一知道,火困鱼就是自己,知道自己对他做的事情。
哥哥一定会想要逃跑的。
这种事情,薛炽不会允许。
呼吸间,薛郁的唇瓣又被少年打开,轻柔的单纯两唇相贴逐渐变成激烈的舌吻湿吻,在两人的嘴里交缠不分,一直都是薛炽主动,或是不满,想要把嘴里面的‘触手’推出去。
薛郁的舌头动了,落在薛炽的眼里,就是他在回应自己。
他更兴奋了,抱起沉睡的哥哥,手指握住薛郁的腰,舌头进入得更深,缠住对方,吻到哥哥的脸蛋发红,还要亲了又亲,最后又吻了好多次变得粉粉的唇珠,叼着吃得他的嘴唇都变红了,才肯放开哥哥。
下午三点,薛郁醒过来了,他抿了抿唇,最近睡得不太好。
嘴巴有些奇怪,他拿起手机想看,却看见男朋友给他发的信息。
他不被父母喜欢,也没有朋友,所以也没有设置免打扰,他解锁,心中有些好奇他在给自己发什么东西。
男朋友:【哥哥,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薛郁慢吞吞地走到班级里面,刚好赶上最后一节课,他揣着手机走到座位上,思索,喜欢的东西?好像没有,不过既然他都问了。
最爱的哥哥:【我不知道。】
最爱的哥哥:【如果硬要说的话……】
最爱的哥哥:【我倒是有个愿望。】
希望我死掉吗?
最爱的哥哥:【希望我的弟弟死掉。】
完全猜中了,哥哥果然还是很讨厌我。
薛炽无奈地看着他下一条信息和他告别,【好的,哥哥,晚上见!】
薛郁此刻在想什么呢,如果他说自己,那他就和他分手,只是,出乎他意料,他竟然没有指责自己恶毒,也没有说他其他什么。
他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树洞,可以倾斜自己的全部小心思那种。
晚上再试探一下吧,万一他是装的呢?
就像薛炽,装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相信的善良。
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薛郁的屏幕太久没有操作黑了,倒影映出他的脑袋,刘海下面阴沉沉的眼神,很吓人的盯着看不见的地方。
放学回家后,讨人厌的弟弟今天也很讨厌的和薛郁打了招呼。
“哥哥,又要在房间里吃饭吗?”
真是讨厌,装出这样一副关心他的样子。
恶心死了。
薛郁没有应声,无视薛炽的问题,径直上楼。
家中其他仆人看见他又这样,都愤愤不平,但是又不敢在背地里说他的闲话,被薛炽少爷听到后,会被赶出去的,哎,薛炽少爷就是心太好了。
薛炽只是看着薛郁上楼,小小瘦瘦的人影消失在他眼前。
他总是一个人凝视着哥哥的背影。
吃饭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哥哥在给他发信息,薛炽露出甜蜜到令看到的仆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容,他们揉揉眼睛,幻视人畜无害的二少爷身后铺开了蜘蛛网。
错觉吧,他们集体闭了闭眼,薛炽吃完饭,也上了楼。
薛郁发了什么?
显示在薛炽手机上的内容是,最爱的哥哥:【既然你做了我的男朋友,那今天晚上,我们打视频……】
他回:【哥哥,这样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薛郁翻了个白眼,毫无形象地分开大腿趴在大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汤,打字:【我们都认识三个月了,你从一开始就说想要做我男朋友,在现在你却说是不是太快了……】
最爱的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啊?】
反正是另一个城市的陌生人,刚好用他了解一下,男同之间怎么做爱,薛郁没有多喜欢他,等明白透了,玩够了,腻了给他打比钱,甩了他就好。
玩玩而已,还要在意什么快不快吗?
男朋友:【那晚上七点,我们打视频,打完哥哥睡觉好不好?】
差点被拒绝的薛郁心情稍微顺了一点,其实答应和他交往,也是因为他对自己百依百顺,但是又因为只是网友,不像那个该死的薛炽,看向自己的目光。
以为他没有察觉到那里面他令人作呕的心思吗?
还不够明显吗?他的亲弟弟,无论是哪方面都是天之骄子的薛炽,被无数人的爱意浇灌着长大的亲弟弟,却爱上了他一无是处的亲哥哥。
但是,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
没人会信,就算是这个没有对他说出,我想要我的弟弟死掉做出任何评价的网恋男友也一样,不会有人相信,无比耀眼的薛炽喜欢上了一无是处的薛郁。
“我要毁掉他。”
“我受够了他那副伪善的样子。”
“我要他身败名裂。”
薛郁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他对薛炽的厌恶从没有消失过,沉默无视只是为了压制住心中几乎快要喷涌出去的负面情感,慢慢来,他对自己说。
慢慢来,只要哥哥有一点喜欢上自己,那哥哥想做什么,他都会配合的。
就当做,送给哥哥的奖励。
薛炽听见了房间中薛郁的声音,自然明白了,为什么哥哥会答应和自己交往,他不会让哥哥和他提分手的,并且,他会将哥哥的一切都束缚在手中,让哥哥永远也无法离开自己。
只能有我一个人哦,哥哥。
我最亲爱,最恶毒的哥哥。
他疯狂地将今天早上捡来的睡裤睡衣覆在自己的脸上,疯狂臆想,如果哥哥此刻看着他,会对他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会用看变态的表情吧?可是,他低低地笑了出来。
还会有些害怕吧?然后是自以为能够掌控他,一点也不会让薛炽感到讨厌的高傲。
鼻梁埋在柔软的衣料中,好香,好可爱。
手掌握住身下的鸡巴,上面盖着睡裤,对应包住哥哥鸡巴的部位,薛炽对着那里,想象着如果是哥哥,不情不愿地给他撸鸡巴,爽得射在了睡裤裤裆上面。
湿漉漉的,就好像他把哥哥给弄脏了一样。
如果哥哥注视着他做的一切,嫌弃并且恶心的眼神会落在他身上吧。
很爽,很满足。
“…哥哥……”他低低地念着薛郁,眼神在黑暗中亮得奇怪,盯着薛郁踟躇着准备打开视频通话的手指,好想舔。
【是否接受‘最爱的哥哥’的视频通话?】
薛炽没有理解接受,不缓不慢地用哥哥的衣服在又迅速勃起的鸡巴上摩擦,那上面还沾着他的精液,白晃晃的一片将最里边的布料洇湿,他想,比起舔哥哥的手。
他也想要,用鸡巴堵住哥哥的嘴,用龟头把苍白的唇瓣一点一点描红,将腺液都滴在哥哥的唇珠上,然后,进到哥哥的喉咙,把所有的精液全都灌进哥哥的肚子里面。
不仅如此,他还要,让哥哥下面的小嘴,也被他填满。
【您已接收视频。】
他露出半个身子,他的房间早在和哥哥在网上加好友之后,就改造成哥哥不熟悉的样子,此刻薛郁不会对他的房间摆设产生一点疑问,只是他迟了一分钟,这让薛郁有些不快。
“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薛郁质问屏幕对面的男高。
身材和他截然不同,露出一截即使在昏暗灯光下也如玉细腻的肌肤,上面附着薄薄的好看腹肌,还有突兀的……薛郁向最下面看去,一下红了脸。
“你!刚才在做什么!?”只要是个男人都心知肚明的东西,杵在屏幕上。
“哥哥……你答应做我的男朋友,我太高兴了,情不自禁……刚才想着你……”薛炽开着变声器,声音是清脆的少年音,和他本身低沉性感的声音不同,也让薛郁打消了心中最后一丝防备。
“闭嘴!”色厉内荏的训斥,薛郁先一步红了脸,不好意思看他了。
薛炽在另一边看着他,羞红的脸蛋,手指慌张地寻找什么,他的鸡巴硬得快要爆炸,很想要狠狠地摔在哥哥的脸上,一定,会比现在更红吧?
真是……太混账了!竟然第一次视频就这样!虽然是他主动提出的,但是也没想过对方会这样上道,甚至上道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他难得有些羞涩。
薛郁摸索到了布料,举起来,闭着眼睛对他说。
“你想看我穿这件衣服吗?”
薛炽在另一边,喉咙干涩地盯着那堆布料连接而成的衣服,虽然一个星期前就知道哥哥买了,但是看见他主动拿出来展示给自己,还问自己想不想看他穿,自己等待三个月真是值得。
“想。”声音出来,把薛郁吓了一跳。
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了报复弟弟,想要做的这些事情了,屏幕对面的少年就像是还年轻的兽王,那个回答是他垂到自己脖子上的獠牙,等待狩猎自己。
薛郁手指抚摸着情趣内衣,一股不爽和害怕萦绕在他心中。
对面的薛炽产生了后悔的情绪,自己果然还是吓到哥哥了吗?
“骗你的,你才做我的第一天男朋友。”说出这句话之后,薛郁如释重负,对面好像也没有多失望,反而理解地表示。
“没事,哥哥,我会等你愿意穿给我看的那一天。”
薛炽虽然是这样说的,心中盘算的却是另一个念头:今夜?
“看你表现,我累了。”薛郁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听到他百依百顺的回答,心中产生的除了意料之中的轻松,还有些说不清的不高兴。
薛炽自然注意到了,等他挂掉之后一直发些道歉的话,总之哥哥没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薛郁稍稍唇角上扬,蠢东西,还算机灵,想到自己快笑出来了,又抿紧唇,不对,这是自己的房间啊,然后他就眉眼弯弯地松快身体,向后倒在了大大的软床上面。
监控另一头的人看见哥哥被自己哄好了,就劝他去休息。
薛郁换上另一套睡衣,灰色软绵绵的包裹住他瘦削的身体,洗漱完喝掉床头柜被送进来的热牛奶后就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