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到去翻他的书呢。
梁程礼,你到底要我怎样跟你说,我又到底要怎样才能确保你会明白。
两人一个呆坐在客厅对窗空望,一个靠在座椅对月空叹。梁程意第二天出门时,梁程礼正缩在沙发上睡得很沉,梁程意把屋子里的毯子拿出来小心地给他盖好,然后蹲在他面前,把他额前的发轻轻地拨在一旁,摸了摸他的脸,有些奇怪的触感,像是眼泪留下的痕迹。他哭了,梁程意想,有种揪心的疼缠在心里,都怪自己,都怪自己。
情意满得仿佛要溢出来,他轻轻地轻轻地在梁程礼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
门被关上,梁程礼睁开眼,望着门的方向,眼睛里沉沉的,其实他很想笑,可是却无论如何笑不出来,一咧嘴眼泪就情不自禁地又滚落下来,他用手背去抹,却怎么也抹不掉,奇怪,他想,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又难过,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了
高三下学期的学习很紧张,梁程礼也终于紧张起来,不在整天和尚肆那家伙嘻嘻哈哈的,也似乎是,只有这样,才能把梁程意暂时地从大脑里移开那么一会儿。
他总在不停地想起梁程意那天那个饱含温柔与珍惜意味的吻,他有些可怕的猜测,却又没有完全的肯定,这可能吗,他问自己,真的就这么巧这么狗血吗。
梁程意不在非周末回家,梁程礼就每个周末都蹭到柴子遇家里,宁可错过不要撞上,自己还是先理理思绪好好想想清楚比较好,哥哥他,大概也是希望这样吧,啊,好烦啊。
柴子遇总觉得梁程礼最近内心独白比说出的话多了许多,直觉他不正常,却什么也问不出来,总觉得,有点像高二时他知道自己不是梁家的亲生孩子那时候的状态,那这次又怎样了啊,他有些头痛,梁程礼这人,有时候没心没肺的,什么情绪都能一望而得知,有时候却又像现在这样,让人,胃疼。
梁程礼总在不知不觉中就出了神,别人跟他说的话他只能听到第一句,接下来的时间已经开始神游。尚肆大不满,用力拍桌,直把周围的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而梁程礼终于醒来:“怎么了阿肆,又吃什么吃多了。”
“我吃你吃多了。”尚肆毫不客气,“吃个午饭而已,你怎么就傻了。”
梁程礼呵呵干笑:“我哪有啊,我一直听着呢。”
尚肆翻了个白眼:“那你说,我刚刚说什么了。”
梁程礼无力地想,你每天都说那么多废话,害我连自动过滤都懒得开,怎么可能知道哪句话是有用的啊,他求助地看柴子遇,柴子遇微微一笑:“阿肆说,你决定要在哪里上学了吗?”
“噢那个啊。”梁程礼支起筷子,下巴轻轻靠上去,想了想,“大概,会出国了吧,去美国找爹妈了。”以及,就避开他了。后一句话,他不敢说。
尚肆叹息:“不是吧,我还抱着希望你和我们一起呢。”
“抱歉啦。”梁程礼大力地拍尚肆的肩,“小爷要去祸害美利坚合众国前凸后翘的妹子啦,这里你们就自己玩吧。”
柴子遇微笑不语,尚肆则明明白白表示不屑:“拉倒吧,三年也没见你泡上一个。”
梁程礼摸摸鼻子:“我,我那不是好好学习呢么,哪里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