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五年,伴随着关羽的头颅送到了,未出正月,曹操病逝于洛阳。
他是不幸的,在即将走到这天下最高的位置时候,身死。
他也是幸运的,他死前关羽死了,刘备丢了荆州,而孙权左右反复,天下虽未定,但是再无之前的震动曹魏恐大势将倾的局面,就差了那么一步,曹操差一点走上和刘备死前一样的路,他交给子嗣的是一片形势大好,而不是危难关头,随时可能覆灭。
他到底守住了这么多年的基业。
话音落下,远在成都的刘备一点没了之前看热闹的心。
虽然有些东西大家心里都有数,但是真说是把东西放在这里摊开来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都是三家并立,曹操这边孙权捅刀,等到他这边了,大好局势当前,另外一国就当不存在似的,等着他是什么疑天下来者之心。
刘备甚至有一种孙权并不是自己的盟友,而是曹魏那边盟友的感觉。
怎么,他这边才是三家之中最厉害的那个是吗
需要被这两边一起抗衡是吧
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
当然,刘备也并不知道,远在江东那边,孙权已经心思想要写封信过来,好好聊聊了。
就比如说相约一起动手的事情。
原因无他
合肥城那边来消息了。
这里面就包括了桥上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
为了避免描述出了差错,甚至前面的人还贴心地附上了一副画。
身着铠甲,缰绳在手,前蹄高抬,好似跃马扬鞭,就突出一个栩栩如生,形神皆在
孙权拿着那封从合肥那边匆忙送来的信,双眼中尽是怒火,仿佛随时都能够一跃而出,直接烧成滔天大火,他的手背之上青筋直露,信纸上尽是褶皱,最终被孙权猛地攥紧在手心。
驿使战战兢兢,本来这种事情是极为长脸的事情,但是前提是好消息,若是坏消息那就是截然相反的事了。
孙权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怒火,所有的情绪到底都压入眼底,幽深至极。
“你且退下。”
“是”驿使赶忙道。
“主公”鲁肃见状询问道。
“无妨。”孙权敛下眼底幽深道,“算不得什么大事。”
闻声,鉴于之前鲁肃大多把目光放在那水镜之上听了孙权如此说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孙权在心下更加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打合肥之事,要更快
他一定要一洗前齿
证明一切绝非如此
不过这种东西到底是需要机会的,就算是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但问题是刘备那边会出兵吗
曹操怎么可能再带大军去陇西
又或者关羽那边会出兵吗
孙权心下阴沉,这件事怕是有点不好办。
可以说,曹操这些年做过很多事情,从最开始的浑小子、良臣、一方英明父母官,到举兵勤王、兖州牧、魏公、魏王,过程中的那些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多疑杀人,欺负寡妇死儿子,自己差点也栽里面的事情,都不过是曹操生命中的插曲。
“”曹操。
这些就不用提了。
或许曹操即将走进终点的时候,终究还是想了许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有他的身后事。
其中包括了在他死后,戍边的不准回来,他的婢妾与伎人要好好对待,不准死祭,馀香可分与诸夫人,要是养不活自己可以做鞋卖钱,他的衣服可以留作收藏,剩下的儿子平分,当然,还有需要再仔细提一提的他的墓中不藏金玉珠宝。
要知道对于他自己的墓,早在建安二十三年的时候就下令要个瘠薄之地,因高为基,不封不树,后世源于曹操这般节俭的下葬方式,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的确很久之后找不到地方了,传闻中,曹操还有七十二疑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