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宵,我时间不多了!我真的要走了。”
邬咎的身子越来越透明,很快就要到临界点了。
“嗯。”祝宵说, “你走吧。”
邬咎头顶冒的烟已经像烟雾弹一样,这相当于一种预警,他必须马上回地府了。但他刚走两秒,又想到什么重要的事,还是匆匆折返了回来。
“祝宵我要走了!这次可能要好几天,”邬咎把他刚刚说的话又强调一遍,然后说, “你不说点什么吗”
祝宵问: “要说什么”
邬咎也不知道,但他就是想听: “随便说点什么。”
祝宵忍俊不禁: “我等你回来。”
这句很好听,邬咎眼睛一亮: “还有呢”
祝宵看着他头顶的烟越来越多,问: “你不赶紧走吗”
他看起来好像快要蒸发了。
邬咎确实快要蒸发了,但他还是没走: “不是这句。”
“祝宵,快点换一句,我要走了。”
“……”
“那,”于是祝宵换了一句,声音比刚刚轻,但分量比刚刚那句还重, “喜欢你。”
这句更好听,邬咎脑子都开始放烟花了。
下一秒,邬咎像旋风一样席卷而来,雷声大雨点小地在祝宵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速度快得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亲到。
祝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感觉也没有——姑且相信邬咎刚刚是亲了他一下吧。
“我一定会回来的!”
邬咎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但鬼已经跑没影了。
祝宵好笑地想:嗯,灰姑娘变灰太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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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府,邬咎就像一朵离了土壤的花,蔫巴巴地说: “为什么又这样”
白管家委婉地道: “少爷你最近去阳间去太勤了……”
之前好歹是几天去一次,现在连着几天都去,不遭到反噬才奇怪。
邬咎幽怨地问: “那你怎么没事”白管家老实地说: “我每天只去阳间三个小时。”
有时候甚至没有三小时,随便摸个鱼时间就过去了。再说他在阳间没什么留恋,到点就回地府,当然不会遭到反噬。
“所以说您最好还是不要——”
“不。”邬咎打断白管家的话。
绝对不是因为他天天都想见祝宵,天天都要去找祝宵。
“一定是遗传,我就说老头基因不行,当年我妈嫁给他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邬咎从不内耗,迅速从别人身上找到了原因,虽然这个“别人”就是他亲爹。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