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开始汗流浃背了。
他突然发现,论资排辈可能自己是有点老东西的身份在身上,但要是说实力和战绩,自己好像被爆的渣都不剩了。
不是,这都是啥啊?
含金量有点太足了吧大哥?你这是活了二十多年?这不是纯纯的活了二十多个世纪吗?
“还有五境带秘境的狐妖,创造幻境的山神,楼兰沙漠之灾···你打过吗?见过吗?狗叼,你瞧不起我就算了,还敢瞧不起我的战绩?”
周离每说一句向前走一步,李斌倒退一步,他的汗开始不停地流,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在这少年面前真的是个狗叼。
“论战绩,你不如我。论在太营名正言顺,你不如浅云。论对妖怪的认知,你能比得上千户本人?你就算论资排辈···“
周离示意了一下不远处正在探讨“马妖到底能不能生出驴”的诸葛清和刘宫二人,冷笑道:“这二位你比得过谁?”
听到话语,一直小声嘀咕的诸葛清抬起头,看向了周离,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
这时,李斌才看到那小道士的容貌。
?
不是,你堂堂龙虎山老天师的大弟子,被钦定的下一任天师,你来太营研究妖怪也没有生殖隔离?
你有毛病啊?
还有这刘宫为什么也在啊,他不是早辞职回家了吗?这都为什么啊?
这下好了,原本打算来好好捞一捞功劳,多攒点资历,搞一搞政绩的李斌脸比墙都白。他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悻悻地点着头,不知如何言语。
“现在开始,我写计划,你批计划,怎么样?”
周离和善地问道。
李斌会拒绝吗?
他有拒绝的理由吗?
或者说,他有拒绝的本钱吗?
现在的汉王殿里,有汉王,大妖,大鬼,还有道士,还有不可名状的恶人,这样一群如狼似虎的生物环绕着自己,注视着自己,而自己就像是进入了哥布林巢穴的女骑士一样,待宰的羔羊。
“好···好。”
李斌小鸡仔似地点着头,丝毫没有方才的嚣张。
就这样,一切都像是尘埃落定了一样,落定了。
落了吗?
真的落了吗?
提着酒壶的男人抹了一把嘴,美酒带来的甘醇让他昏昏欲睡,半倒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昏暗的夜晚不是一个赶路的好时候,月光不算明亮,甚至有些黯淡。男人瞥了一眼天空中的月光,撇撇嘴,轻轻抓了抓马的鬃毛。
若是有人见到这男子,一定会惊呼出声。因为这马上不但没有缰绳,更是连马鞍都不曾有。而且这匹马还是北方独有的烈马,一般的驯马师很难将其驯服,更别说是没有缰绳和马鞍。
“这就解决了挨··”
望向那高出城墙数十米的金絮雕楼,那男子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地说道:“我还以为会有一场苦战呢,没想到放了个屁就没影了,这金蛇可真是狗屁不如。”
“都是朋友,何必如此诋毁。”
一身红底云纹长袍的女人从一旁缓缓走出,她抬起头,看向那提着酒壶的男人,平静道:“酒仙,你是来做什么的?”
“好了,不用装了。”
摆了摆手,男人晃晃悠悠地说道:“细雨,你什么时候成了玩火的癫子?”
“所以,你堂堂酒仙,是怎么甘愿成为皇家的走狗的呢?”
细雨不甘示弱,冷声问道:“你是来替那个狗皇帝做事的?”
“不然呢?”
耸了耸肩,酒仙平静道:“我肯定要帮他做事,这天下除了他之外我还能帮谁呢?”
“你不是要毁掉这腐朽不堪的王朝吗?”
细雨脸上浮现出讽刺的冷笑,“怎么?现在你成为了这个王朝最忠诚的走狗,还真是一出好戏埃”
“细雨,你不懂。”
酒仙高深莫测地摇摇头,丝毫不为对方的话语所动,“有些事情你我都说不清楚,你成了玩火的癫子,这件事你都说不清楚为什么,我更不能说清为什么我要替皇帝卖命。”
“多说无益。”
拔出腰间长剑,那细雨的剑软而轻,就像是一条水光一般毫无威慑。她看向那酒仙,寒声道:“既然来到这里,就证明你也是来夺金蛇本源的,对吗?”
“呵。”
酒仙轻笑一声,摇摇头,乐呵呵地说道:“你可别瞧不起皇帝了,一个妖怪的本源,就算是八品又如何?比得过龙脉?”
“嗯?”
细雨顿时一怔,随后惊道:“龙脉是你们给的?1
“呵。”
酒仙奇怪地笑了一声,他看向细雨身后灯火通明的太营,轻声道:
“细雨,你觉得,龙脉这种东西是一个小妖怪能掌握的吗?或者说,她凭什么能轻易拿到龙脉呢?”
细雨愣住了,随后,便是紧缩的瞳孔,和急促的呼吸。
“看来你和拜火教的合作并不是很牢固埃”
看着细雨有些痛苦的模样,酒仙笑了笑,走到了汗如雨下的细雨身边,伸出手,将她腰间的火炉摘下,轻轻碾碎。
“他们甚至都没有告诉你,九转法王前些日子就投靠了我们,将你的一切死穴都全盘托出。”
“你1
眼睁睁地看着酒仙与自己擦肩而过,细雨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无数的藤蔓将她半个身子拉入地面。伴随着那兜帽的滑落,一张清秀而文雅的女子脸颊显露了出来。
闭上双眼,细雨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听到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唉?这路上咋还长了个女的?”
贞德看着地上昏厥的女子,脸上浮现出智慧的模样。
“大明,很神奇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