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杀了自称为县长的韩世忠,说他才是真县长。
这一瞬间,即使是周离这种平日里喜欢把cpu当陀螺抽的抽象人士也呆滞住了。
不是,啊?
啊?
周离都呆滞了,其他人也同样如此。诸葛清紧蹙秀眉,沉思中带着带点茫然。而刘海柱已经彻底蒙住了,手上提溜着一个二饼,脚下踩着六饼,一动不动。
至于徐玄和唐莞····
这俩玩意压根连最开始的情况都没搞清楚,没有思考,就不会疑惑。
“这位小兄弟,你也莫要慌张。”
放下手中的长刀,这个胡子浓密,眼睛有些细小但却很是精明的男人摊开手,示意他的手上没有武器。他看着周离,笑容满面地说道:“在下鞍山县长韩世忠,有官职龙虎气在身,小兄弟莫要慌张。”
这位韩世忠一点也不像是那个官吏口中的“稳妥县长”,反而更像是一个马匪当了官,一身匪气格外放荡。他看向周离,摊了摊手,示意了一下他手上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威胁周离的能力。
“所以,您是县长?”
周离问道。
“没错,在下韩世忠,世代忠诚。”
大拇指敲了敲别在胸口的铜牌,韩世忠掏出一根纸卷塞进嘴里,吊儿郎当地随手一打,打了一朵火花点燃了纸卷。看着这一幕,周离愣了。
没错,这是一支烟。
“云南的东西。”
似乎是注意到了周离的目光一样,韩世忠一挑眉,饶有兴致地说道:“裹一口烟舒爽的很,压力大了就来一根,小兄弟试一下?”
“算了算了,我是维新派只抽电子烟。”
周离摆摆手,拒绝了韩世忠。
“那边的哥们,松开我兄弟吧。”
望向山上的刘海柱,韩世忠高声喊道:“误会再这样延伸下去就不好看了,咱下来好好唠一唠,把误会唠开了不比什么都好?”
刘海柱此时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能求助似地看向了周离和诸葛清。
诸葛清也轻叹一口气,她此时也回过了神,暗地里掐指一算便有了个大概。她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刘海柱顿时心领神会,将手中和脚下的二饼六饼松开来。那二饼恼怒地瞥了一眼刘海柱,而六饼却不为所动,只是恭敬地拱了一手随后离开。
很快,韩世忠和他手下的九个麻将马匪便聚集在了一起。韩世忠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开口道:“六子,看一看是不是那群癫子。”
被称为六子的男人摘下脸上的麻将面具,凑了过去,伸出手,在那掉落在地的头颅上摩挲了起来,片刻后,他似乎揪住了线头一般,用力一撕,那头颅上的脸皮就被揭了下去。
就在周离等人的注视下,一张弥勒佛似的脸出现在了那断掉的头颅上,带着怪异的笑容,让人心里瘆得慌。
“爹,没错,就是那群癫子。”
被称为六子的年轻人转过头来,点了点头,笃定道:“画皮教的癫子,只有他们会这一手画皮。”
你妈的,我好想逃。
周离在心中长叹一口气,他就知道,沟槽的命运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画皮教,一个神奇且小众的教派。说他神奇,是因为画皮教信奉的是【无面君主】,一个连画皮教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谁,长什么样,有什么能力的古神。而说他小众,是因为画皮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