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更衣室)(1 / 1)

下午是节游泳课,老师简单讲解了动作就让他们下水自由练习。岑颂景裹着条浴巾,找了个角落躲着摸鱼。

不是他偷懒,只是昨晚腿根被时樾磨得又红又肿,有几处还破了皮,他特意从衣柜里翻出条中长款泳裤,才堪堪将腿间暧昧的痕迹遮挡住。

但这条泳裤是修身款,黑色布料很紧实地贴合在大腿上,以至于岑颂景每动一下腿根处的肉就会被带着摩擦,牵引出阵阵疼痛。

他靠站在墙边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小声嘀咕着骂时樾:“禽兽!”

“你竟然在这边休息?”秦宇看见他后过来打招呼,表情有点惊讶,“你不是还挺喜欢游泳的吗,之前看你每节课都要下去游两圈。”

岑颂景把浴巾裹得更紧了些,以防腰侧的红痕和淤青露出,又编了一个听上去很有可信度的理由:“昨晚没休息好……有点儿犯困,就不想下水了。”

秦宇看上去像是相信了,但没等他松一口气,秦宇又突然伸出手指了指他的后颈:“你们寝室都有蚊子了?你这儿被咬了好大一个包。”

岑颂景下意识伸手去捂,刚才换衣服他只检查了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脖子上还有吻痕。

他咬牙切齿地想,确实是有一只姓时的蚊子,然后含糊地回答:“啊……好像是听到有嗡嗡声……”

无比艰难地熬过了这节课,岑颂景等其他人都走了才敢扯下浴巾去更衣室,刚推开门,就看见时樾靠在储物柜旁等他。

听见动静时樾抬头看过来,视线在他裸露了大半的身体上流连,他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问道:“你怎么来了……”

“给你买了药。”时樾垂眼往他两腿间看,“不是让你这节课请假待在寝室吗,下面难不难受?”

一想到是在公共场合讨论这种话题,岑颂景就不免感到害臊:“还好,没那么娇气……”

事实是下面真的很痛,但他实在没脸因为这种事去找老师请假,连编造其他请假理由都觉得难为情。

时樾看了眼他强撑着的僵直站姿,突然上前揽住膝弯将他打横抱起,他被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环住时樾的脖颈,有些慌乱地环顾四周。

“你干什么!待会儿被人看见了……”

时樾抱着他进了最里面的隔间,把他放在凳子上。

“没其他人,刚才看过了。”

他转身锁好隔间门,把袋子里的药拿了出来,一条腿往下曲着蹲下,伸手去碰岑颂景的裤腰。

岑颂景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动作,身体往一旁侧了点儿,扭捏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时樾很轻地笑了下:“昨晚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闭嘴……”岑颂景有些恼怒地小声凶他,下一秒感受到时樾的手指触碰到他腰间的皮肤,勾着裤子往下拉,他又顿时红了脸不再吭声。

一坐一蹲的姿势使得时樾恰好正对着他的腰,他感觉到时樾盯着他的伤口看了很久,刚想开口催促,沾着药膏的手指就轻轻碰了下他的腿根,凉得他全身颤栗。

“痛吗?忍一忍。”时樾安抚他一句,手上的动作变得更轻。

岑颂景垂眼看着时樾的头顶,觉得身下那阵触弄跟上次自己上药完全是不同的感觉。时樾动作明明很轻,却让他觉得存在感更强、更有刺激性。

细长的手指打着转把腿根都涂上药,又往里挪了一点,轻揉了下被蹭得有些红肿的穴口。

岑颂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抖了下,呼吸变重了些:“不……不用弄那里……”

时樾已经又挤出一点药膏在手上:“这里也肿了,擦了药好的快。”

说着,他手指在那处打着圈反复按揉,岑颂景觉得身下传来一点异样的感觉,不自觉地想要夹紧腿。

时樾在那处连续按了半分来钟,一抬头,发现岑颂景裸露在外的性器幅度很小地往上翘起。

他声音里含了点笑意:“这么敏感?”

岑颂景羞愤欲死,懊恼地把锅都往时樾身上推:“我都跟你说了别弄那里……”

时樾一边擦干净手一边点了下头:“嗯,是我的错。”

随后突然往前移了点儿,意味不明道:“那我帮你解决。”

岑颂景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前的人已经埋头含住了他的性器,他慌乱地伸手推时樾的肩:“不行……在更衣室!会有人进来的……”

时樾幅度不大地前后吞吐着阴茎,手在他大腿一侧捏了捏,像是在安抚。他感觉到自己的东西在时樾口中胀大了些,完全硬挺起来。

耐心吞弄一阵后,时樾把阴茎吐出来一些,伸出舌尖舔弄脆弱敏感的顶部,手配合着揉捏下面的囊袋。

岑颂景情难自禁地低哼出声,手指浅浅插在时樾的头发里:“啊……再含进去一点……舔舔下面……”

时樾吻了下被舔得湿润发亮的龟头,如他所愿将阴茎整根含入,一边来回吞吐一边用力吮吸,舌头围着柱体打转。

被湿热口腔包裹的感觉太好,岑颂景不自觉地微微挺身把东西往前送,时樾有所察觉,嘴上动作越来越快,吮吸的力度也加重。

岑颂景受不住这刺激,感受到一阵热流往下身涌,他急喘着把时樾的脑袋往后推:“要……要射了……你出来……啊……”

时樾却把东西含得更紧,包住顶端狠狠一吸,硬得发涨的阴茎就这样在他口中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喷出。

岑颂景被高潮的余韵挟持,靠在墙上脱了力。他低下头,看见身前的时樾喉结一滚,把他的东西咽了下去。

“你……你吐出来啊……很脏……”他被臊得语气很急,却又浑身乏力,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

时樾擦了擦嘴角,忽地直起一点身子,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往下压了一点:“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他嘴唇压下来,舌尖往岑颂景口腔里顶撞,两人喘着气纠缠舔舐,交换了一个满是精液气味的吻。

休息一阵后,时樾站起身摸了摸他略微汗湿的额角,问他:“衣服在哪个柜子?我去拿。”

岑颂景说了个位置,靠在墙上看时樾打开隔间门走出去,突然觉得时樾前一晚说的话很对——他确实是太欲求不满了……

一点小小的挑逗都能让他起欲望,明明说好结束却又每次都身陷快感中没能拒绝。

他正认真反思着自己,安静的密闭隔间内忽然响起一声提示音,时樾放在药盒上的手机随信息提醒亮起。

岑颂景没打算窥探隐私,但消息预览直接显示在屏幕上,只一眼他就记住了内容。

【妈:小樾,跟上次介绍的那个女生聊得怎么样?她也是a市人,等放假回来你们可以见一面。】

岑颂景瞬间觉得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全身血液都冷却下来,大脑变得有些空。

他其实早就该明白,像时樾这样优秀的人,应该和跟他郎才女貌的人认真谈一段恋爱,拥有很好很圆满的家庭,而不是和自己维持这种低俗的肉体关系。

或许是第一次醉酒后的出格行为让时樾体会到了性快感,而他又恰好提出不当的提议,导致时樾最终误入歧途。

是他一手造成的错误,就该由他来止损。

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时樾手里拿着他的衣服,似乎看出他表情有些不对:“怎么了?”

岑颂景觉得很累,无力地摇了摇头,伸手想去拿自己的衣服,却被时樾躲开。

时樾手指轻轻按着他的后颈,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不是没力气了?抬手,我帮你穿。”

“不用。”岑颂景再一次伸手拿衣服。

时樾却只当他是又害臊了,没理会他的动作,握住他的手腕就要替他穿上衣。

岑颂景很用力地抽回手,语气难得冰冷:“我说了不用。”

时樾动作一滞,向来从容的脸上显现出一点怔愣,第二次问出:“怎么了?”

只是两次问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岑颂景努力维持着表情,拿过衣服自己穿上。

“没什么,只是刚才想清楚了,觉得我们没必要这么亲密地接触,毕竟我上次已经说过要结束关系了。那不是在开玩笑,是认真的。”

“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以后都不用等了。”

时樾并未给出任何回应,在原地静默地站着。岑颂景也不再说话,没什么表情地低下头,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动静,大概是有其他班过来上课了。时樾最后看他一眼,终于转身打开门,一言不发地离开。

岑颂景没有抬头,只是听着他逐渐走远的脚步声。

他想,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可明明只是肉体关系,明明很讨厌他在长辈面前戴上虚假的完美面具,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过呢?

这天岑颂景在外面游荡了很久,临近门禁时间才慢吞吞往宿舍走。

他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思考之后该怎么面对时樾,毕竟两人现在同住一个寝室,见面是必然的。

白天还好说,他可以尽量不回寝室,但到了晚上就是避无可避。直到走进宿舍楼他都仍在忐忑,不知道待会儿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和时樾相处。

可他完全没想过,推开门后寝室里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打开房间里的灯,发现时樾并不在,一直靠在角落里的那个黑色行李箱也消失了。

岑颂景在原地站了几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又搬回去住了。

也是,时樾本来在大房子里住得好好的,是因为自己突然搬走才按父母的要求跟着搬来照顾他,下午他那么冷漠地提出断掉关系,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不会再厚着脸皮留在他身边,何况是时樾。

岑颂景告诉自己这样也挺好的,他不用再特意想办法去躲避时樾,两人错误的关系到此为止,时樾的生活从此回到正轨。

他十分平静地像往常一样去浴室洗漱,牙刷到一半胃里却止不住地犯恶心,他趴在马桶前吐得昏天黑地,才恍然想起今天连晚饭都忘了吃。

他因为饮食不规律胃一直不太好,刚搬来时樾家那天因为没吃午饭直接当着他的面吐了,当时时樾黑着脸送他去了医院,又给他买来一份小米粥。

他坐在病床上小口喝着粥,时不时偷看身边面色不虞的时樾一眼,猜想他应该是觉得自己太麻烦了。

可之后的两年,时樾却不嫌麻烦似的每天监督他吃饭,甚至因为他太挑食大部分时间都亲自下厨。

从那以后,岑颂景的胃病没再犯过,直至今天。

感觉胃里都已经吐空了,岑颂景才撑着东西艰难起身,找到抽屉里为预防突发情况一直备着的那盒药,就着冷水吞了一粒。

药效来得慢,他忍着胃部的绞痛在床上躺下,伸出手轻轻替自己按揉,突然有些想念那碗其实算不上好吃的小米粥。

胃难受了一整晚,岑颂景翻来覆去没能睡好,干脆起床吃了早饭去上课。学校食堂没有小米粥卖,他买了碗热腾腾的白粥,喝下去后胃里舒服不少。

下课后,他走到门口时下意识朝两边张望,看见空荡的走廊才记起两人已经说清楚了,时樾不会再来等他了。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心底的失落,迈着很慢的步子往楼梯口走,身后突然有人跑上来搭住他的肩。

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不合时宜地期待了一瞬,可转头看见的却是秦宇的脸。

他那颗剧烈跳动的心立马恢复平静,不动声色地从秦宇臂弯里逃离,听见他跟自己说:“走啊颂景,一起去吃饭。”

秦宇全程太过热情,岑颂景没找到机会拒绝,便跟他一起去了食堂。同样的饭菜,秦宇看上去吃得很香,他却觉得难吃到没胃口。

秦宇吃完后坐在对面等他,看着他食欲不振的模样突然开口:“你怎么看着这么低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呢。”

岑颂景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只说:“都没谈过,失什么恋……”

之后的几天时樾依旧没出现,而秦宇每天雷打不动地找他一起吃饭。周五中午,两人吃完饭一起往学校礼堂走,参加之前策划了好久的社团活动。

活动项目安排得很紧凑,一直到下午六点才结束。十几号人招呼着一起去外面聚餐,吃饱喝足后又开始商量去附近新开的酒吧玩。

自从经历过几年前那次“酒后乱性”,岑颂景不再轻易沾酒,他本想找个借口推脱拒绝,却被几个热心的社员直接揽着肩进了酒吧大门。

酒吧内热火朝天,舞池里男男女女亲密暧昧。其他人都颇为新奇地混入人群中一起随音乐跳动,只有岑颂景低调地找了个角落坐下,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他和时樾已经近一周没联系过,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最后见面那天,时樾发消息让他请假回宿舍休息。

他上下滑动着屏幕,把近段时间和时樾的聊天记录都翻看了一遍,随后意外地发现平时竟然是时樾主动发消息的次数更多。

还住在时樾家时,他经常发消息问岑颂景几点下课、晚上想吃什么,偶尔会转达一些来自时樾妈妈的关心。

相比之下岑颂景要冷淡得多,大部分时候都只如实回答,不多说一句话,偶尔回复“哦”“嗯”“知道了”。

岑颂景不禁陷入自我怀疑,他以前真的这么冷漠的吗……

又盯着聊天界面看了半晌,他忍不住点开对话框,一边打字一边给自己洗脑——时樾以前也关心过自己,他现在以朋友的身份关心回去很正常。

【你搬回家住了吗?】

有点儿明知故问,岑颂景按住删除键清空文本。

【你床单被套忘收拾了,什么时候回来拿?】

看着像迫切地希望他彻底搬走,删掉……

岑颂景皱着眉想还能关心些什么,不自觉打出这几天来一直在想的问题:

【你相亲成功了吗?恭喜,什么时候把你女朋友介绍给我认识?】

短短一行字却怎么看怎么别扭,岑颂景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刚想再次删掉文字,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他转过头,看见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在他身边坐下。

男人看上去十分认真地打扮过,但精致的服装并未显得他矜贵,反而是轻浮的笑容让他透露出痞气。

岑颂景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强忍着不耐问他:“有事?”

男人一笑,把手里的酒杯推到他跟前:“看你一个人在这儿玩,不无聊?这杯酒请你喝。”

岑颂景往后挪了挪身子,根本没看那杯酒,这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谁知道酒里加了什么。

他冷着脸,强硬拒绝:“不需要,别来烦我。”

男人脸上的笑容凝滞片刻,语气带上一点儿挑衅:“小帅哥,请你喝酒是给你面子,长得这么好看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岑颂景懒得再跟他浪费时间,起身想离开座位,却被男人拉住手腕往后一扯,争执途中那条没来得及删除的消息因手滑被发出。

岑颂景很快反应过来,垂眸看了眼屏幕,没忍住骂面前的人:“你有病啊?”

随后连忙长按撤回,却又因太慌乱错点成了删除。

“靠……”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男人因他刚才的辱骂彻底黑了脸,整个人走到他身前,冷笑着反问:“你在骂我?”

岑颂景因为误发消息的事烦得不行,看见这个始作俑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最开始本想着不惹事能避免麻烦,这下却不想再忍。

“骂的就是你,长成这样刚才还好意思碰我,恶心谁呢?”

男人看他长相白净又一个人在角落不说话,以为是只小白兔才敢过来骚扰,没想到遇上了个暴脾气,顿时被他的话气得面红耳赤。

他冷哼一声,又往前走了点儿,似乎是想直接动手,可手还没碰上岑颂景的身体就忽然被人从后面抓住。

身后的人很用力,抓住他的手似是要把他骨头都捏碎,他挣扎着求饶:“痛痛痛!”

那只手又过了几秒才松开,男人感觉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心有余悸地回过头,看见了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人。

时樾冷眼打量他,语气冷得像冰:“管好你的手,滚远点儿。”

男人意识到自己惹不起这人,即使心里憋着气也还是黑着张脸离开了。

而岑颂景从看到时樾的那刻起就傻掉了,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人此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呆望着时樾一句话也说不出。

时樾目光平平地看向他,眼里有压抑着的不满。

“出来,跟我回学校。”

岑颂景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又支支吾吾说:“我去跟我朋友说一声……”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时樾面前乖巧得不像话,只觉得时樾好像在生气,自己应该顺着他。

秦宇在舞池里玩得正嗨,岑颂景跑到他跟前告诉他:“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玩吧。”

说完,他有些心虚地侧头看了眼时樾,后者正一瞬不移地盯着他看,但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神情。

秦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你室友从外地回来了啊?怪不得你急着走呢。”

岑颂景有些不解:“外地?”

秦宇回答:“是啊,你不知道?他们学院不是去隔壁市实践活动了吗,走的时候我在寝室楼下碰到他了,他还说你有胃病让我这几天监督下你吃饭……”

这些事完全在岑颂景意料之外,直到跟着时樾上了出租他都仍没缓过神来。车里没开灯,他时不时偷看一眼时樾模糊的轮廓,一路上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进了宿舍,岑颂景看到失而复返的熟悉黑色行李箱,才试探着开口:“你没有搬走啊?”

时樾脸色依旧不太好,冷冷问他:“这是我宿舍,你想我搬去哪儿?”

“那你刚才怎么在酒吧啊?”岑颂景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刚才憋了一路,因为时樾从来不去这种地方。

时樾拿出手机看了眼,回答他:“路过。”

事实是那天他和岑颂景分开后,临时接到通知要去山上实践考察,可等了一下午岑颂景都没有回来,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他只好拜托本来看不太顺眼的秦宇帮自己盯着岑颂景好好吃饭。

在山上那几天信号不好,他好几次试着给岑颂景打电话都没能拨通,于是实践一结束他就立马回了寝室,却发现岑颂景压根不在。

后来他被同班同学拖着去参加实践结束后的庆功宴,路过隔壁那家酒吧时随意瞥了眼,恰好看见岑颂景在好几个人的簇拥下走了进去。

他想不明白,岑颂景明明在醉酒这件事上吃过亏,怎么还敢去这种地方玩。于是聚餐被他推掉,他跟进酒吧在离岑颂景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一直无声窥视着他。

岑颂景对这一切毫不知情,这会儿还在思考是怎么个路过法才会直接进了酒吧里面,时樾在这时又开了口:“六天时间,应该够你冷静了吧?”

岑颂景有些懵:“冷静什么?”

时樾的语气透出几分不容置喙:“那天的话我只当你是胡说的,希望你冷静后可以收回,我不会同意和你结束关系。”

他看向岑颂景,眼里充满掌控欲:“岑颂景,你只能和我上床。”

“时樾!”岑颂景有些无奈,“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了……”

“为什么?”时樾反问他,“因为你觉得我交了女朋友?”

岑颂景这才猛地想起刚才手误发出的那条消息,想着把话挑明了说或许才能真正说服时樾,他干脆破罐子破摔。

“对,就是因为这个。时樾,你难道打算一边和我当炮友一边和别人谈恋爱?这种行为是有问题的!”

“而且你可能只是……只是没跟其他人做过,被我误导了才同意跟我当炮友,你还是找个真正适合你的人好好谈场恋爱吧……”

时樾看了他几秒,开口:“我是个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觉得是你误导了我?”

“岑颂景,从始至终我都是很清醒地在和你做爱,我喜欢,也愿意。”

没等岑颂景反驳,他又拿出手机翻找一阵,调出一页聊天记录,正好是岑颂景那天碰巧看到的内容,只不过下面多了一条时樾的回复。

【妈,我对她没兴趣,以后别给我介绍任何人了。】

时樾一阵输出,信息量大到岑颂景都反应不过来。

他慢吞吞地理清条理:所以时樾不打算谈恋爱,也不是因为误导才跟他当炮友,并且现在还想继续跟他维持炮友关系……

刚想到这儿,时樾又突然说:“不过我确实想谈段恋爱了。”

刚理清的逻辑瞬间被他一句话打乱,岑颂景觉得他根本就是在玩弄自己,没忍住发了脾气:“时樾你有病?玩儿我很开心吗?”

时樾却一本正经地俯下身跟他对视,说出了后半句话:“岑颂景,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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