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沾自喜,出息大概也就到那儿了。
果然,夏公主挖好了坑,又见对方乖乖跳了进来,当即也懒得废话了:“成,你未过门的妻子,在你来我府上时不屑一道见我一面,按理说该安分待在会客室吧?不,她私下四处乱闯,冲撞了我的客人,还大打出手……呵,这就是你选的妻子,不错,不错!”
“钧弟,她不懂规矩,你总该懂吧,那么……这次她的大闹,又是谁的过失?又或者,由谁授意?”夏公主冷冷地把原本的指责原封不动地扔了回去,“顺道,我府上到处都是守卫,她是怎么一个人到了小厨的,是否该好好给我解释一番?”
厉钧噎了一下,被迅速反将一军,有些不知如何反击:“这,这……颠倒黑白!”
“那我们这就出去寻些人,好好分辩一番,要知道,我这儿可不比你的温柔乡,大小的军中机密不知多少,谁知道……她又去过些其他的什么地方呢?”夏公主冷冷道。
这话一出,大殿下慌了一下。
这次还真是突发事件,幽跑出来做什么,他毫不知情,只是老远看到紫气闪烁,跑过来就见自家美人差点被打死,一时间对夏公主所有的新仇旧恨全都被勾了起来,当即不分青红皂白开始“讨个说法”。但被夏公主这么一通说,自己毕竟带回幽没多久,对她神魂颠倒是一回事,万一她可能连累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涉及军秘,虽然全国都对大公主的羽衣军相当有意见,但到底不能明面上被抓着把柄。
当然,他心中还有点不以为然。厉钧从小在丈夫国被宠着长大,见惯了低眉顺目唯唯诺诺的女人,除了自家的怪胎姐姐,觉得一般的女人压根没这么多幺蛾子,最多也就是彼此间争个风吃个醋,影响到男人的大事?笑话。
恐怕把军务大大方方地放到自家美人面前,她都看不懂里头到底写了什么。
当然,为了那么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撇清干系还是必要的。他定了定神,露出一抹假笑:“姐,您这就说过了不是,婚嫁之事并非儿戏,哪怕我有此意,也得正是秉了父王才可以下定论。不过,幽绝不可能是不懂规矩的人,一定是事出有因,幽,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有本殿下和大公主在,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幽眼圈红红地抬头,苍白的脸真叫一个楚楚可怜:“我在会客厅坐得气闷,便走到门边看看风景,谁知看到他——”
指了指肖衍:“老远地对我招手,还一脸焦急,仿佛有急事一般,不知怎的头脑里一糊涂,就好像傻了一样,直接愣愣地就出来了,后来的事竟如云里雾里浑浑噩噩,一晃神间,就看到他拉我到了这偏僻处,意欲,意欲不轨……我当然是拼死反抗,后来又来了那个更凶的蛮人,眼见行凶不成就打算杀我灭口,若不是大殿下相赠的两件宝物,恐怕……您就见不到我了……”
说到此处,盈盈欲滴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扑簌落下,梨花带雨,满面凄绝。
厉钧怒不可遏,恨不能把肖衍和饕餮生吞活剥:“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真是老套无比的陷害啊,肖衍叹了口气。又想,不对,放在这世界估计还属于新潮的,要怪只能怪穿越前所有电视上都爱用这种梗,让人吐槽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