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睨了他一眼:“让别人看见殿下带这种东西,定会笑话你,要不还是让如锦给你做一个?”
淮瑾嗅着话里微妙的醋味,心情愈发好了,放下手里的小狸奴,将脑袋枕在江瑀腿上:“管别人笑不笑话,我就要你做的。”
绑在发上的彩线被蹭掉了,乌发散落在江瑀腿上,与领口处似隐若现的红痕相得益彰,妙的恰到好处。
江瑀眸色深了些许,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他系好如意结上的绳扣,挂在淮瑾腰上:
“本公子头一回给人做东西,既带上了,就不准取下来。”
“不取,我一辈子都随身带着。”
江瑀用手指梳理着他鬓角旁的乌发,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道:“我明天出发巡视铺面,大概要三五日才能回来,你就待在家中。”
淮瑾眉宇微皱,凝视着他:“我腿都好了,又不妨碍走路,你为何不带我去?”
江瑀轻轻吻过他脸庞,错开视线将人抱进怀里:
“听话,好好在家养伤,若是……若是铺面巡视得顺利,我定再不与你分开,去哪都带着你。”
淮瑾有些不解,巡视铺面顺不顺利,与他们二人分不分开有何关系?
不对,就算此事不顺,他们二人也不能分开。
淮瑾觉得江瑀比他会哄人,后面那句简直说到他心坎上了。
他被亲得耳后发麻,哼哼两句算是答应了,张嘴咬住唇边白皙的颈子。
江瑀任他咬着,抱着人下了软榻,回到桌案旁继续查看账簿。
夜间,风止云停,廊下灯火朦胧。
乔篱回了自己的院子,见屋内没有点灯,以为乔希偷跑出去玩了,心里不由有些失落。
他提着食盒进了酒香满溢的屋子,听到床上轻轻的呼吸声,身形微顿。
将食盒放在桌上,乔篱走到床边坐下。
借着窗外微光,就瞧见乔希抱着金葫芦,睡得十分香甜。
他似乎醉得有些厉害,面上绯红犹存,如今笼在微光中,像只熟透的蜜桃,看着就十分可口。
乔篱目不转睛的盯着瞧,细听他嘴里若有似无的梦呓。
一时有些痴了,越听离得越近。
待回过神时,双唇已经接触到了柔软的脸颊。
仿佛被唇上的触感烫到了,乔篱骤然起身退开,险些摔倒在地。
许是这番动静吵醒了乔希,他揉着惺忪睡眼,声音还带着酒后的迷糊:“回来了,怎么不点灯?”
乔篱轻咳两声,走到桌前点燃烛火:“怕吵醒你,起来吃饭吧,等会菜凉了。”
他背对着床榻,没看见乔希抱着金葫芦,茫然的抬手摸了摸脸。
他是喝醉了,又不是喝死了。
有这么明目张胆占他便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