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安担忧的看了眼江瑀,说:“我这就去熬药,你身子还未好全,自己注意些分寸。”
江瑀没看他,闷闷的“嗯”了声。
淮瑾眼里凶光摄人。
这分寸哪是他能掌握的。
看来连李济安也误会了。
心里有点小得意,是怎么回事。
房门阖上,他捧着淮瑾艳若牡丹的脸,病恹恹的与他接吻。
淡淡酒香缠绕在侧,淮瑾眼中欲色丛生,白皙颈子仰成银润的月牙儿,毫无防备的坦露在江瑀眼前。
他呼吸愈发急促,上挑的眼尾染了绯红,比平日还俊几分。
淮瑾任由他亲着自己,没人跟他抢,他双手下移,在床沿上撑着,他不敢再靠近,心里始终保持了一丝神智。
牢记心尖尖上的人身子弱。
江瑀捧着他的脸,指尖摩挲泛着潮红的脸颊,细细端详了一阵,提着他腋下往被褥上躺去。
啪嗒。
恍惚间,好似传来神思崩断的一声轻响。
…………
江瑀鬓边浮了汗,脸颊蹭着软枕,后颈红痣娇艳,犹如飘落雪地的红梅。
就那么一星点儿,好看,撩人。
神情间暗藏隐忍,叫人心疼,也叫人发热。
担心这人清醒后闹幺蛾子,他强撑着没晕,可埋首时,泪仍止不住的淌。
他恨死刘清昼了。
亥时,小安子在外间轻声说:“公子,药煎好了。”
江瑀顾不得羞耻,压着喘息:“快、快给我……”
本就临近了,这一声有两人应他。
暂止,江瑀反手推了推,没力,只能隔着帐子接过药。
温声哄:“累了吧,喝点水歇歇。”
“不要,再……”
淮瑾话音未落,江瑀怒从心头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过身。
将人摁在怀里灌药,动作堪称粗暴。
翌日天明,淮瑾醒在呼吸顺畅里,他浑身都不自在,平日压他的人蜷在床里侧,累的狠,睡熟了都皱着眉。
坏蛋,怎么不趴了。
他昨晚喝了药,直到后半夜才醒神,担心人起热,拖着软绵绵的身子抱他清洗。
忙活了一宿。
是真忙活了一宿。
正正经经的忙活了一宿。
不是别的。
床铺都是他收拾的。
当然,……人也是。
淮瑾凝着眉眼间全是倦意的人,心疼的不行,轻柔的捞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他抚着江瑀背上的蝴蝶骨。
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