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他轻咳两声,融在月色中的人立即回神,江瑀侧首,收了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出来了,阿琅好些了吗?”
不好,被你弟弟嫌弃了。
哭得可伤心了。
淮瑾走上前,将他抱下车辕,牵着人往游廊中走:“还行,师兄陪我溜达一圈。”
江瑀拽着人,捏了捏他的手:“大半夜的,溜达什么,回去”碎觉觉啦!
淮瑾回头朝他挑了挑眉:“不想?”
这人成精了,江瑀眼神斜飘:“想什么?”
淮瑾挥退四周的侍卫,稍微用了点力,将人拉到身前一把抱起:“师兄那点心思,我还不懂,装什么?”
江瑀仰着头,湖泊般的双眸干净明亮:“我什么心思?”
他轻柔的按着他的后颈,这动作仿佛是无心的,浑身透着股散漫劲儿,可温热的指尖,只轻点在早已熟知的部位。
淮瑾招架不住这样的引诱,他像是抱着团火。江瑀总说他是狐狸精,可在他眼里,江瑀连不经意间扫来的视线,都是在诱人犯罪。
他们床榻间配合默契,能轻易读懂彼此的眼神,那些隐秘的怪癖,另类的举止,恶劣的想法。
都可以。
象征权力巅峰的九重宝座,淮瑾向来不屑一顾,他做好所有应做的事,但对这个端肃威仪的宫殿,心里既没存着敬畏,也没存着欲望。
他所有的欲望,都在眼前这人身上。
淮瑾陷在明黄的锦缎中,迷乱的凤眸里明晃晃写着。
都可以。
摄政王的礼服也好,人人垂涎的宝座也罢。
你想怎样都行。
他不知轻重的撺掇人使坏,一遍又一遍的唤着瑀哥哥,呼吸被颠碎了,断成丝丝缕缕的几节,飘坠在金銮御座上。
江瑀在漫无止境的煽惑纵容中。
被看穿了。
不过他喜欢。
这双眼,他从来都喜欢。
他贪得无厌,将所有暧昧的低喘都藏在自己臂弯里,连风也不许听见。
世间最高处的厮磨,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味道,允许对方的恣意妄为,给予对方侵占的权力。
被溺爱的人得寸进尺。
江瑀抵着他的背,在急促的喘息中跟他耳语,黑暗里鼻息交错,落到颊边的发被拨到一旁。
他要看清他,不能有任何遮挡。
淮瑾鬓边发根都是潮的,不知是泪,还是汗,他在欲望的顶峰中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瑀哥哥……明天……秋祭……再弄、站不……起来了……”
江瑀继续:“殿下可以的。”
淮瑾伸手去够盘旋着龙纹的椅背,江瑀把他拽回来,固定住双手:“你埋怨我躲懒,还敢逃。”
淮瑾闭眸喘息:“秋祭、礼服……更好看……留着些……”
江瑀懊恼:“我们应该明天来的。”
“明天……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