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琅冷哼:“谁说就一个答案。”
江束闻言,浑身倏地僵硬起来,搭在淮琅腰上的手也缓缓收了回来,他双手攥拳握了半晌,手臂上的伤口血流如注。
他忍了片刻,忽然一把扯掉盖在头上的衣衫,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中带着恼怒和烦躁。
淮琅的手紧紧捏着被褥,用力到指节都在发白,他低笑出声:
“满意了,江少卿请便。”
江束静静看他片刻,见到对方神色挑衅中带着讥讽,分明是做着激怒他的打算。
他满腔愤怒顿时消了大半,猛地翻身压住他,单手探入枕下:
“阿琅,以后就只是我一个人的,答不答应?”
淮琅抬手拨开他颊边的发,腹部相抵处血淋淋的,他蹙着眉说:
“真不介意吗?”
江束敛眉:“介意,但更想要你。”
淮琅仰着头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口,放轻调子说:
“我没喜欢过男子,刚刚是骗你的,后宫那些人你要是能翻篇,我过段时间就将人遣散,之前那些事我也不与你计较。”
“还有,以后不许再用那些东西,也不能再刻意贬损我,更不能总想着把我关起来。”淮琅说着轻轻“嘶”了声,伸手拍掉江束放在他腰上的手,
“也不能这么大力捏我,我暂时只想到这些,以后若是还有其他再补充,你若是都同意,我以后便是你一个人的。”
江束将发带再次塞回枕下,眸色迷蒙的轻轻揉着淮琅的腰:“我都答应你。”
淮琅双眸倦懒道:“答应了,就不许反悔,若是你再说话不算数,再敢戏弄我,我谁的面子也不给,说抽死你,就一定要抽死你的!”
江束微微抿唇:“一言为定!”
淮琅还想说什么,可呼吸被顶碎了,他断断续续地说:“你急什么……先处理……伤口……”
江束俯身与他对视,眼映欲色:
“先处理你。”
………
淮瑾让人翻太医院存档,将解决疫病的相关药方都整理出来,在太医出都之前,晋州封城的命令已经飞鸽出了京。
不管晋州疫病是真是假,京都都得确保万无一失,是以京都城门的巡查比平时严格了许多。
所有来自晋州,或者经由晋州入京的人,都暂时被扣押了起来,禁军和殿前司将皇城围得像个铁桶。
等事情都安排完,已经过了寅时,淮瑾回房,江瑀早就咪着了。
他仔细洗漱了一遍,轻手轻脚上了床,指尖抵住铃锤,把江瑀手里攥着的铃铛取了出来。
江瑀唇角还是红肿的,睡得不是很熟,淮瑾知道他的臭德行,伸腿轻轻挨了下他。
江瑀便像是闻着腥味的猫,立即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