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有些不太理解?
宁贵人见他怔愣,又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陛下,臣妾有孕了,求您别赶臣妾走!”
“放肆!”淮琅抬手钳住宁贵人的手腕,动作轻柔地将她推开,他狠狠瞪了她一眼,语调肃然:
“朕久不进后宫,彤史册子记录的清楚明白,你哪来的身孕,莫不是想照着去岁的法子,哄骗朕不成!”
宁贵人哭得泪如雨下,声音哽咽:“陛下,臣妾岂敢拿皇嗣骗您。”
她握住淮琅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臣妾确实怀有龙嗣,已有三月,您召太医来一验便知。”
掌下小腹微微隆起,淮琅僵立在原地,他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耳边嗡嗡作响。
这……这是他的孩儿!
不!
此事绝不能让阿束知道!
他只觉得无比荒唐,手搭在宁贵人的小腹上,半天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淮琅脑子晕头转向,还没想到对策,便似是心有所感一般,目光幽幽地,飘落在不远处的假山边。
在看到那抹熟悉身影转身离去时,淮琅瞳仁猛然一收,手跟触电般缩了回来。
“阿束!!”
淮琅大喊一声,脚步急促地往假山跑,宁贵人拽着他的手臂,被他迅猛力道带的身子摇晃,往地上摔去。
淮琅惊惶失色,忙回身将她扶稳。
江束听到他的呼声,离去的步伐微顿,回头来看时,就见两人正抱在一起。
金童玉女,好不般配。
江束终是冷笑出声,扯动嘴角的伤,脸上的疼痛讽刺意十足。
他才出宫多久,就忍不住找女人,也是,都恢复了,说不定被自己操哭后,转头就能去操哭别人!
猜忌像是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一旦在心中扎根,不刮层皮肉,别想再拔出来。
江束双眼针扎似的痛,心仿佛停跳一般,压得他呼吸艰难。
他抬脚将小径旁的石灯幢踹进花圃里,动作莽撞,撕裂了腰上愈合的伤,这伤痛似乎在嘲笑他奋不顾身时的愚蠢。
他性子清冷,从未生过这么大的气。
就算是当初误会哥哥被囚禁,就算是在寝殿内被小皇帝下药脱光,他都没有如此生气。
血色渗出,在他腰间留下红痕,江束只觉自己脸上身上实在狼狈,他哪里都不想去,谁都不想见,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片刻。
他得好好想想。
想想怎样……
弄死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