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倚翠楼(1 / 1)

国公府林家是当朝开国元勋,先祖跟随着太祖爷南征北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挣得得爵位,只可惜一代不如一代,爵位代代递减,家中几房于科举仕途都表现平平,但百年下来,各种姻亲交流也枝繁叶茂,勉强维持着外人眼中得体面。

林家如今的族长便是林和靖的父亲林和端,他自小便被父亲送进私塾,说起来也是春秋寒暑从未懈怠,但文章诗句都不过尔尔,还总是因为和狐朋狗友鬼混被父亲呵斥,尤其是当朝副宰陆家的庶幼子陆川和礼部员外郎家的二子李泽南,三个人组团浪荡,不知道干过多少烂糟事。

他们最爱去的地方便是倚翠楼。

倚翠楼是临安城最繁华的烟花之地,当时的文人墨客、迁客骚人们并不排斥偶尔得狎妓取乐,反而引以为风流潇洒,谁家的公子哥要是没去过才是贻笑大方。

偌大的包间内装饰华丽,檀香袅袅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靠近走廊的窗檐上挂了一串小小的响铃,风一吹叮当作响。

林和靖斜靠在木塌上,腰下是松软的靠枕,捏着酒杯放在鼻前一遍遍的问,眯着眼睛陶醉道:“倚翠楼的厨艺越发精湛了,这羊羔酒做的竟不比樊楼的差。”

“喜欢就多喝几杯,等会儿回去再捎上一坛就是,说的好像我们喝不起似的。”陆川家大业大,做东请客也十分大方,笑嘻嘻的搂着身旁穿着清凉的美人调笑取乐,抬着下巴等人喂自己,清凉美人也不做那欲拒还休的腔调,青葱的手指拎着小巧的银壶就往对方嘴里灌。

林和靖身旁的美人见状,体贴道:“和靖少爷,奴婢伺候您。”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林和靖摆摆手,将手里的书递给他,道:“你在这里陪着我说话就行,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帮我念念这本选集磨耳朵。”

林和靖是倚翠楼的常客,也是飞絮最忠诚的客人!只要他来必点飞絮,两人的关系也远比一般客人奴婢亲近,林和靖也不愿意飞絮做那些低声下气的事情,服侍的时候也特意交代不用半跪着,两个人都靠在一起依偎着说话。

他喜欢飞絮的原因很多,但最开始的原因就是对方识文断字,虽然谈不上惊才绝艳,但偶尔读读书念念诗还是可以的,尤其是对方的嗓音清清淡淡,很动听。

飞絮已经习以为常,接过书翻到策论都处于一种能看,但是不精通的水平。

“我也不想看啊,但是夫子布置了文章,说是让我们针对今年的殿试题目做一篇策应出来,明天要检查。”林和靖皱着眉头长叹一口气,虽然听了无数遍但依旧充满哀怨的说:“同样是少启蒙晨读晚写,为什么人家写的文章这么漂亮,又能把道理讲清楚,还浑然天成,我写出来的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狗屁不通。”

“我要是知道,这状元就轮不到他齐修远当了!”陆川哈哈大笑,懒得搭理林和靖的自怨自艾,转身投入美人的怀抱,言笑晏晏。

不知是为了褒扬还是其他目的,今年礼部在殿试之后公布了一批进士们的优秀范文给天下学子学习品鉴,一经发布便引来读书人的疯狂追捧,各种版本的《??状元卷》《科举精选》风行一时,但无论哪个版本,都无一例外的选择将今科状元齐修远的《问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放在卷首。

人品和文品果然没有任何关系!

林和靖想到曲江宴晚上的所见所闻,内心一边默默吐槽齐修远,一边又不得不感叹他怎么能写出这么漂亮的文章,字神韵超逸,朴茂工稳就不说了,短短千字的文章从三皇五帝仁政得失讲到农耕水利问题如何处理,布局紧凑得当,文字鞭辟入里又无懈可击。

林和靖脑袋里走马观花似的跑过无数念头,开口问的却是:“泽南怎么还没有到?约的是黄昏,这都晚快三刻钟了。”

李家的内宅事出了名的乱,全临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估计是他妹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吧。”陆川不以为意的回,想了想问林和靖:“最近朝堂的事你听说了吗?”

“你说的是,前几日早朝的纷争……?”林和靖有些不确定。

陆川点点头道:“我父亲回家来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把洒扫的奴仆都骂了一顿,我从我大哥那里听来说是张太傅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被太后训斥,有些官员为他说话,太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几个言辞激烈的官员还被仗责以儆效尤。”

新皇登基,但稚子年幼,太后垂帘听政,朝堂之中有些议论争执也是常有的事情。

林和靖知道陆川有意提醒自己,笑着表达感谢。

就在二人私声切切之时,窗外突然传来阵阵吵嚷,似乎是在欢迎什么人。

林和靖和飞絮靠近窗户,推开一看,居然是当今炙手可热的进士团们居然组团来倚翠楼消遣!环肥燕瘦簇拥之下几位风流倜傥的青年才俊衣着华丽,从正门走向二楼包房,引发周围客人的围观议论。

“当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林和靖感叹了一声,他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熟悉的面孔,却也不怎么意外。

陆川沉迷美色,懒得搭理他,倒是飞絮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状元郎好生俊俏。”

李泽南到的时候,林和靖和飞絮还在头对头研究《状元卷》,他坐下还没喘口气,就抓着林和靖吐槽自己妹妹在家里如何如何不听话,如何吵闹顽劣,不知道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办,又有什么样的人家敢娶这么泼辣的妹妹。

李家的事,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不称职的父亲,早亡的母亲,胡作非为的哥哥和娇惯成性的妹妹。

林和靖看书看的头脑发昏,还要理会李泽南家长里短的芝麻事,没听多久就觉得两眼晕眩,要出门醒酒。他想自己走走,便婉言谢绝了飞絮的陪同,对方怕他着凉,还执意给他批了一件银灰鼠毛的外装,倚翠楼专为客人准备的,红线密织也挺漂亮。

不言守在门外,早就睡得打起了小呼噜,林和靖想了想,没叫醒他,自己一个人下楼吹风。

倚翠楼日进斗金,这后院也是修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林和靖走了一会儿才到池塘边站定,一阵凉风习习,他深吸了一口气,微风和花香冲淡了他身上的脂粉味道,整个人都精神一震。

林和靖歇息片刻,回包间路过某扇房门时突然被一双手扯住,拉进一个酒气浓烈的怀抱里。

“唔……是你?!”林和靖看清眼前的“醉鬼”,整个人都呆住了。

“砰”的一声巨响,林和靖的身体重重装在木门上,齐修远整个人散发处一种不受控制的癫狂,越过他的肩头,林和靖粗略打量了一遍屋内的情况。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墙角边放着一张五尺宽的雕花木床,床上是锦绣绸缎的铺被,四周围着繁复花纹的帐幔,旁边摆着做工精细的檀木桌椅,花瓶中几枝梅花开的正盛,清幽怡人。

但林和靖一看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装饰的再清雅也改变不了这是淫窝的事实!他两臂使劲推开了身上的人,怒道:“齐修远!你发什么疯呢?”

倚翠楼干的自然不是正经生意,做附庸风雅的生意也兼着做皮肉生意,但不同的包间做不同的生意,像刚刚林和靖他们三人呆的房间,房间宽敞摆设舒适,有窗有琴,摆的是交流聊天的坐塌,各种书籍俯拾即是,但这个房间没窗户不说,整个房间里就只摆了一对小小的桌椅当装饰,很明显最主要的功能设施是靠墙的那张床。

听到自己的名字,齐修远镇定了一瞬,急促的喘气道:“你……快走!”

林和靖这才发现对方似乎很不对劲,清俊的脸上爬满了汗珠,脸庞下青筋暴起,明显是在压抑着浓厚情欲,不是正常动情的样子,刚刚那句快走应该是拼尽全力找回理智后下意识的催促。

半个时辰前还很正常,十有八九是被人下药了。

什么人?

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给未来的准朝廷官员下药?

倚翠楼是风花雪月之地,可自己主动还是被人下药区别也太大了。

难道是对方有所依仗,料定齐修远不敢声张?

“你怎么回事?你的小厮呢?需不需要我出去帮你叫人?”林和靖的第一反应就是快跑,能给科举正途出身的新科状元郎下药,背后不知道有多少蝇营狗苟的腌臢事,自己尽快脱身才是正经。

齐修远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重重的闭了一下眼睛,厉声道:“不用,离开我的房间!”说完这句话,转身跌跌撞撞的坐在身后的玫瑰椅上,手肘支着额头不住的喘气,整个人都不正常的抖动着,空气中满是灼热的情潮。

虽然没有亲身经过里,但八卦闲谈里少不了的就是荤段子荤故事,前不久临王府就闹出过逼奸民女的荒唐事,闹的沸沸扬扬朝野皆知,据说就是给人家姑娘下了药,霸王硬上弓成的。

林和靖下意识转身想走,手都摸到门把手了,却又转身几步走到齐修远身前蹲下,小声问:“你……需不需要我帮帮你?”

静默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只有一道轻一道重的呼吸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而后逐渐交织在一起。

林和靖没有等到齐修远的回答,大着胆子凑前一看——这人分明已经昏了过去!

这得是下了多大量的春药?!

齐修远今天和同科好友结伴出行,作为现下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他自然也是好好打扮了一番,一身剪裁合体的银白衣裳上刻丝花纹,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戴着同色银冠,俊逸出众的面庞染上浓烈的情欲,更显旖旎。

林和靖面上闪过一丝挣扎犹豫,最后深呼了几口气,站起来转身把门锁合上。

倚翠楼为了保护客人隐私,房屋建设的时候就精心设置过,不仅墙壁是特制的,隔音效果绝佳,各个包间的门锁都是特殊工艺,除非内部打开,外面几乎不可能推开。

林和靖下定决心半拖半抱着把昏过去的人拖到床上,这才发现他身体不正常的发热,烧的都快烫手了。

齐修远是被药力冲晕的,在昏睡中也不舒服,沾到床便自动自发的滚了上去,脸上密密麻麻的汗沁到头发枕头上,显然十分难受。

“哐当”两声,林和靖蹬掉自己的靴子跳上床,看着在昏睡中难受的人,两下扒掉对方的外衣,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前不久还仪表堂堂的状元郎,此刻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

齐修远感受到凉意,顺着林和靖的手腕向上用力一拉把人压到自己身下,完全顺着本能抽掉对方身上的腰带,三下两下脖颈处的皮肉就暴露在冬末的空气中。

林和靖被冻的嘶了一口气,抬高身体方便齐修远动作,几个弹指的功夫,两个人就赤条条的滚在一起。

齐修远出身世家大族,虽然走的是科举读书人的路子,但是武术锻炼也没落下,白日里看着清俊,衣服之下身材也相当好,肌肉线条凌厉却不过分贲张,赏心悦目像是精美的塑像。

林和靖上手摸了一把还没回味片刻,齐修远便扣着手腕亲了下来,从额头到鼻尖,一路往下啃咬着下巴处薄薄的皮肉。呼吸之间浓厚的情热几乎要按耐不住。

“轻点……”林和靖怕他神志不清胡来,一边回应着亲吻,一边主动拽着对方的手指引,在自己微微抬头的性器下,有一道更加隐秘的缝隙。

齐修远似乎顿了一下有些不理解,很快便顺着本能继续下去,修长的手指在翕张的穴口左右戳弄,片刻之后顺着黏腻的水源找到入口,戳进去近乎急切的抽插起来。

娇嫩的地方哪里禁得住上来就这么对待,林和靖呜咽一声,推着自己身上的人,想让对方轻点动作。

可齐修远似乎会错了意,一边继续揉弄黏腻的穴口,一边啃咬拉扯林和靖平坦的胸部,他应该从来没见过双性人,完全把林和靖当成女人来取悦安抚。

林和靖知道和一个快昏迷的人也不能讲道理,只能自己动手拨弄自己抬头的性器,来回滑动让自己放松下来,尽量抬高腿方便齐修远动作。

他也是第一次引着男子做这种事情,又羞又怕,但好在齐修远虽然不清醒,但也没有完全发疯,想必是平日里良好的教养起了作用,动作急切但不算粗暴,按着林和靖大腿根两边,勃发的阳具在湿滑的入口处来来回回的蹭,想要找到入口。

林和靖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正是不清醒才好,不需要解释那么多。

林和靖自生下来身体便有些异常,他有着男女两幅完整的下体,这个秘密林家隐藏的极好,从了姨娘和林父林母,接生的产婆,连他的长兄都不知道。

十多年来,一家人对此事讳莫如深,所有人都把林和靖当成正常孩子一样教养,林和靖自己记得,只有在很小的时候自己的姨娘抱着自己说过,不要让别人服侍自己洗浴穿衣,除此之外,他和寻常人一摸一样,随身的小厮婢女也只当他性格如此,不喜欢旁人碰触。

如果是正常人,看到林和靖的下体,哪怕不会嫌弃,也会震惊良久,毕竟双性人在传说中天生不详,大多刚生下来就被父母溺毙,根本长不到成人。

但深陷情欲中的人不会思考这么多,齐修远粗大的阳具在温热的穴口上揉弄摩擦,从穴腔里流出的淫汁弄湿了双方,滴滴答答淌在床铺上,他被药力控制着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很快就耐心丧尽,抓着林和靖的手扶着自己的勃发的阳具想要进去。

刚刚太过混乱羞耻,林和靖没有仔细打量过齐修远下面的性器,手一摸上才发现不对,这玩意热的烫手,更重要的是,这也太大了吧!火热粗大的阳具膨胀到了可怕的地步,宛如婴儿的手臂一般,此刻硬的发紫,顶端淅淅沥沥的吐着可疑的液体。

这玩意要是插到自己下面……

林和靖吓得脸色煞白,也不管齐修远此刻听不听得懂,囫囵抱着对方的脖子哭道:“你轻点……我怕……”

听到对方的哀求,齐修远勉强找回几分理智,亲着林和靖发红的眼角,用崩到极致的声线安抚道:“不怕……”

齐修远整个人都在发烫,脸庞上肩胛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浓烈的情欲让空气都变得火辣辣的,修长健美的肌肉崩到了极致,再施加任何一点压力都会立刻爆炸。

箭到弦上不得不发。

林和靖知道再拖下去齐修远估计就要发狂了,当断则断,主动分开腿夹住身上精瘦的腰,张嘴咬住对方的肩头。

齐修远领悟他的意思,身体一沉,几乎就是一瞬间,粗大的龟头顶开瑟缩的穴口,一路劈开肉壁,顶到最深处。

整个人仿佛被劈成两半,林和靖痛的整个人都在发抖,牙齿不受控制的收紧用力,很快感受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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