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明和几名官员走在一起,有人小声说道:“以李明贵欺上瞒下的行为,落马是早晚的事,这永安郡守一空,今日朝堂,可见逐利啊。”
“只是让人没想到,江仪竟然站了出来,极力反对调任王基大人,他在大王面前,说话还是有一些分量的啊……”
“没关系,这永安郡守,没有人比王基更适合,大王乃明君,自有明断。”阎明道。
而江仪那边,也在就此事与其他官员小声讨论。
“礼部、户部,皆为蜀中官员,加之多地郡守,再这么下去,我等定会遭到排挤啊……”
话正说到这里,刚好柳长卿从他们旁边经过。
江仪见状,忍不住冷笑道:“哼,有些人,都忘了自己是秦州元老,朝堂之上,竟一言不发。”
听到这话,柳长卿脚下微顿,瞥了眼江仪:“我只知道,我是秦臣。”
说着,还无不嘲讽:“江大人手段高明啊,于秦州之中,就能断定李明贵一案,真是厉害啊。”
听他说起这个,江仪顿感飘飘然,“那是,不像某些人,查一小案,都能搅的天翻地覆,弄到最后,自己还收不了场。”
“呵呵。”柳长卿笑了,别有所指的说道:“在江大人看来,那赵家真无一丝瓜葛?没有从中谋利?”
“当然!”江仪毫不犹豫。
“哼!”柳长卿嗤笑,毫不客气的说道:“阿谀之辈!”
“你!”后者闻言,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可正在这时,许虎却快步走了过来。
见到他,两人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话声。
许虎则是言简意赅道:“柳大人,大王有请。”
柳长卿一愣,旋即施礼说道:“有劳将军了。”
等其走后,江仪也顿感莫名其妙,继而怒气不减道:“这个柳长卿,就是仗着大王信任,才敢如此嚣张!”
“哎呀江大人,理他干什么呀,这满朝大臣,他谁没有得罪过啊,早晚有一天,有他好受……”旁边的官员劝道。
萧远在下朝之后,召见的可不止柳长卿一人,还有一个丁荣。
请他们两个过去,也是与永安新任郡守有关。
大臣荐官,多少都会带有一些私心,而柳长卿不会,以他的性格,他也只会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至于丁荣,以前的皇廷大臣,为官多年,圆滑世故,朝堂不发表言论,明显是不想得罪人,对萧远的私下询问,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而这两个人,一个直,一个圆,又是谁都看谁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