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皇后的热门人选。如今既能除了她,又能将一位善歌善舞、受人瞩目的蜀州美人李锦衣除去,岂非一下子解决了争夺皇后的两个红人?
“你……你说过,不会害人,”向明君失控一样摇晃着何婉柔,“你说过的……你说不会伤害李锦衣!解药在哪里?把解药交出来!”
何婉柔只是皱着眉头笑。她的眼神瞥向四周,发觉已经有人在向这里瞧了。她笑得更欢了,心想这世间蠢人何其多,暗道,“为了所谓的朋友,这样犯险,向明君你傻不傻?”
明君用手一把扯住她的领子,威胁道,“快点把解药交出来!”
“没有解药,桃花癣是没有立刻消退的解药。那胭脂掺了寒山雪梅,李锦衣用了就一定会落疤的,李锦衣已经没得救了。”何婉柔假作叹息地笑着,用力去掰她的手。
“你简直不是人!一定有解药的!一定有!”
“人蠢就是这样,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偏偏信!”婉柔挣脱开她,冷笑一声教训道,“你向明君要是还有脑子,就赶紧去处理了那胭脂,也学学李锦衣怎么花言巧语、声情并茂,也许太后娘娘还能护住你!”
“你……”向明君气得脸上铁青,想到自己着了这贱人的摆布,又想到自己终究是害苦了锦衣,心里愤恨交加,不由冲动地急躁难忍。明君以身压前,一手把婉柔的双臂弯曲在胸前,一手强掐在她的脖子,将她半身探出桥外。
桥下湖水如镜,水中倒映着两位妙龄女子纠缠的画面。两人在桥栏对峙折腰,将彼此探向桥下。只见两人长裙飘散,衬着绿水蓝天。向明君欺身压住她,任凭长发垂在她脸上,而何婉柔的秀发随风舞动,垂向湖面。
“把解药给我,不然我把你扔到湖里去!”向明君急切切地逼迫。
“我……我说真的,你杀了我,也……也没有解药!”何婉柔脸色苍白,吃力地说。
“你以为我不敢么?”向明君说着双手用力,要把她压向桥底。
周围有人发出尖叫,似乎聚拢来更多的人。向明君并没有转头,依旧直愣愣地胁迫,“快点把解药交出来!”
她再次猛力将何婉柔往下压,忽听“咯-吱”一声,木桥栏断了。两个人一起从桥上跌落了湖里。
婉柔会游泳,可当时被明君掐得呼吸不畅,刚落到湖里就呛了水,昏沉湖底。那向明君原本就不会游泳,她喊着“救命”,扑通挣扎了几下也落往水底。
河边附近安排的当值太监,都是素习水性的。他们闻得人群呼叫,便赶过来,纵身跳入湖中,把向明君与何婉柔先后救出。
太后娘娘也听得宫女来报,立刻令人把两个落水秀女带到宣仁宫去。向太后将向明君视为争夺皇后的筹码,无论如何也要保她周全,只是此刻心里不免着恼:“怎么这丫头,这么不消停呢?”
等向明君被救醒后,一把抱住向太后号啕大哭。那向太后一生无子,虽然抱养了皇帝几年,却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此刻怀中拥抱着向明君,这样亲切信任的感觉,对她而言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感受。
向太后用手臂揽住她,轻拍她的后背好生安抚,把心里的气也丢到九霄云外了。向明君哭诉着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清楚。太后娘娘听了,将手指戳在她额头上,心急着恼地说:“你这丫头,怎么做出这等蠢事?为何不提前跟我说?”
明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垂着脑袋只往太后怀里靠。太后看她无语,立刻命令身后的押班宫女,道:“周姑姑,你快去,带几个人去毓秀苑,去拿件明君还有何婉柔的贴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