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孟青箬听到鱼儿的通报,赶忙与向明君一起去看视锦衣。
那锦衣的心里,将所有的怨恨都记在向明君的头上,此时见到她俩到来,李锦衣强压心中的怒火,只做出受难的表情。
孟青箬看她对明君,没有一声责怪,心里不禁佩服她宽容仁德。她开口告诉锦衣真相,只说是程玉珏将她的药调换了,并在她喝的药里下了毒,而与向明君并没有直接关系。李锦衣就假惺惺地表示,自己从来就没有怪过明君,只希望以后她们也能把自己视为姐妹。
李锦衣的一番表演,让孟青箬对她更觉感恩,同时令向明君仍怀愧疚。这两个人对锦衣真心相待,却根本想不到,其实锦衣心里并不相信孟青箬的话,也没想现在去分辨谁害了她,此刻她只想利用这俩人来帮自己解毒。
“眼下得想法子,赶紧让锦衣去见许太医!”孟青箬坐在床边,回头望着桌子上的药碗说,心里想,“董尚宫拿的药,一定是给锦衣喝了。以前听老宫人说,喝红花的女人难孕,可朱太妃为什么要这么对锦衣呢?”
“朱太妃现在,一定派人监视着锦衣,别说出毓秀苑,就是踏出月华居也会被发现的。”向明君自小也是混在名媛圈里的人,像这种宫廷权贵的手段,她听过的不比孟青箬少。这时候,她面色沉静,缓缓说,“锦衣只有待在房间,才不会被太妃的人怀疑。你刚才说的许太医,是哪个?”
“就……就是”孟青箬一时语塞,这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认识许太医?“就是听宫女说,太医局有一位许太医,医术高超,而且特别仁慈,乐于助人的那种。总之,他已经答应帮忙了。”
青箬说着,又拿手去捏自己的耳垂。李锦衣将她这小动作看在眼里,心念“反正她也不会害我,我现在也就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那么……不如悄悄安排他来这里?”向明君与青箬商议,道“秀女的主诊御医,未必个个当值。如果能偷龙转凤,让那个许太医托名进来毓秀苑,就可以为锦衣看病了。”
“这法子倒好,可锦衣现在被太妃盯着,如何才能让她与太医相见却不被人发现呢?”孟青箬凝眉说道。
“其实最麻烦的,就是那个梅凌香。她去回复了朱太妃,一会儿又回来寸步不离地监视我了。若是能把她支开,剩下她那些宫女们就好糊弄了,”李锦衣半坐床上,欠身说道。
“怎么样调开梅凌香呢?”孟青箬颦眉思索,“她从来受不了焚香的味道,有次当值在香炉边,还因为香料味道犯了心绞痛。如果多点了熏香,那她一定会厌恶离开的。”
孟青箬想到这里,便对她们说:“我听一个宫女说,有一年梅押班因为焚香的味道,犯过心绞病,所以她从来不在焚香的地方久待。我们不如,在我的房间开一个小聚会,就以酬谢蜀州姐妹为名。借着这聚会的热闹,浑水摸鱼,让许太医进来毓秀苑,然后在柳如絮的房间为锦衣诊断。你们看可好?”两人听了,都说靠这法子试一试,便好好商议了分工和细节。
孟青箬回到自己房中,备了文房四宝,提笔写了十份请柬。请柬大意是闺房小乐,请大家前来玩耍。向明君则买通宫人,筹备了瓜子糖果、蜜饯水果、茶水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