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寒坐在江灵均面前,看着那碗面一点一点地凉掉:
“那婚礼那天.........危青禾来了吗?”
“来了。”
江灵均说:“他很晚才出现,出现的时候脸上受了伤,像是挨了打后被危家人强行绑过来的。”
江灵均回忆道:“当时化妆师想给他化妆,都被他躲过了。因为他迟到了,加上拒不配合穿上婚服,导致婚礼的节奏全部被打乱,连一开始的宣誓环节都不得不往后推迟,在场已经有很多来宾已经在询问发生了什么。”
“所以到后来,在危父危母的强行要求下,青禾还是起身跟着我去了原本约好的地方共同宣誓。”
“宣完誓后,我们就会去婚姻登记处登记结婚。”
“但也就是在我们即将要坐上婚车离开的时候,梦章出现了。”
江灵均说:“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我身边带走了青禾。”
“..........”江彻寒惊呆了,不可置信道:“........薛叔叔他.........”
“他应该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才来的,我看他像是一晚没睡的样子,甚至没刮胡子,脸上还有黑眼圈。”江灵均提到昔日的好友的狼狈模样,竟然还能笑出来:
“他拉着青禾的手,紧紧不放,然后转头,很抱歉地对我说对不起。”
“我看着他,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呢。”
江灵均说:“我告诉他,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喜欢青禾,我........”
他顿了顿,复又开了口:“我话还没说完,梦章就打断了我,说,如果他早点说的话,我会把青禾让给他吗?”
江灵均道:“我说.......我不会。”
他看向江彻寒:“我与青禾,从小一起长大,自十四岁信息素分化起,我就知道我们迟早会结婚,自成年之后,我更是一直将他当做我的妻子来关心照顾。我不接受梦章将青禾从我身边带走,想要去拦住他们,连危父危母都答应我会将青禾带回来,但这个时候,青禾忽然告诉我、告诉他的父母、告诉在场的所有媒体和客人,说他怀孕了,怀了薛梦章的孩子,甚至还当场拿出了产检的报告。”
“至此,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在他话出口的那一刻,你爷爷当场心脏病发,被送往医院,现场乱作一团,连原本约定好的领证环节也不得不推迟。”
江灵均低着头看不清神情,指尖插入发间,原本蓬起的头发被他弄得更乱,
“青禾就这么跟着梦章走了,彻底和危家决裂,抛下在嘉禾的一切亲人朋友回了容港,没有再回来。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江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