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优秀毋庸置疑,皇上自己也说过他是最好的继承人,对百姓心怀仁慈,政事决策上又英明果断,是天生的守业之君。
作为一个哥哥,他对禹棠好到了极致,不然禹棠也不会爱屋及乌,对成嫣这么关心了。甚至于对待禹蔷和小皇子禹闰,他也尽到了作为长兄的责任,从没有因为贵妃的关系冷待他们。
禹襄比禹棠大四岁,兄妹俩的幼年时期都是在不空山外祖处度过的。那时候奉天帝正在打天下,无法顾及妻儿,因此他们的记忆里很少有父亲的身影。禹襄十岁的时候被奉天帝接到身边,自此与母亲和妹妹分开,一直到父皇登基两年后兄妹才在宫里重逢。也就是说,父子两人连先皇后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只能将所有的遗憾和爱加倍补偿在禹棠身上。
奉天帝政务繁忙,少年时期的禹襄几乎充当了半个父亲的角色,陪她玩耍,教导她功课,她生病了是他哄她吃药,她不高兴了他就想方设法逗她高兴。从小到大,禹棠的任何要求,只要是合理的,禹襄从来没有拒绝过。哪怕有那么些许不合理的,他也要想办法将之变得合理,只要能令妹妹开心。
成嫣听得羡慕至极。她也有哥哥,还不止一个,不过他们都跟家族的长辈一样刻板严肃,不要说宠她了,就是笑容都难见。
“你不用羡慕我,我哥哥对我好,等你成了他的娘子,他一定会对你更好的。”禹棠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哀怨的表情,“到那时候,只怕他有了媳妇就忘了妹妹,吃醋的就该是我了。”
成嫣却有些黯然:“你是公主,是他独一无二的亲妹妹,我却不会是唯一......不要说皇上的后宫,就是现在的东宫,不也有好多佳丽吗?”
“你是介意这个啊?”禹棠笑了起来,“他东宫里那么多美人,至今为止却一个子嗣都没有,你以为是为什么?”
成嫣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那些都是摆设而已啦,有些是他自己找的,有些是别人送上门的不好推拒。”禹棠摆摆手,压低声音,“老实告诉你吧,其实我哥哥很自恋的,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太子,如果表现得太完美会遭人恨,就给自己戴了个风流好色的帽子。好让有些自作聪明的人以为拿住了他的弱点。”
“啊?”成嫣惊讶地瞪大眼。
“东宫美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批新面孔,前面的人几乎都被送出去了。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得知这个秘闻,成嫣心底像骤然搬走了一块石头,唇角止不住地微微上翘。
正当此时,一支箭“咻”的破窗而入,钉进车壁,箭羽不住颤动,离成嫣的鼻尖只有分毫。她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趴下!”禹棠当机立断按住她的头将她压倒。
听到外面传来厮杀声和兵刃交接声,秋秋吓得尖叫。
“别出声!”禹棠对两个侍女喝道。
“是山匪吗?”春儿手忙脚乱地翻出备用的棉被,不管有用没用全搭在她们身上,以求减轻伤害。
外面禁卫军猝不及防伤了几人,反应过来遇袭,纷纷用刀剑将箭矢格开。箭雨过后,一群悍匪突然从密林中冲出来,粗看至少有上百个。禁卫军虽然骁勇,但只有十几人,寡不敌众,只好让禹棠几人从车上下来,掩护着她们且战且退。
“注意那几个女的!要抓活的!”混乱中禹棠听到敌方有人高喊。
她心里一惊。这些果然不是什么山贼,多半是梁氏父子贼心不死让人假扮匪寇来抓她们的,真是好大胆子。
那些人尽是些亡命之徒,禁卫军很快折损过半,禹棠和春儿也不得不拿起武器开始抵抗。成嫣和秋秋手无缚鸡之力,见这阵势已经吓得浑身发软,几乎是被半拖着行走。
正当他们以为陷入绝境时,十数个脸戴面罩的黑衣人犹如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