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喝酒(1 / 1)

华灯初上,echocb店前一反常态,门可罗雀。往日喜欢蹲在门口ch0u烟的小h毛们也不见了,只剩echo的安保仍在坚守阵地。

祁月舟心里打鼓,揣着疑惑继续往前走,刚一踏上台阶就被拦了下来。

穿着安保服的男人虎背熊腰,木着一张脸说:“今天我们家被包场了,非相关人士不得入内。”

祁月舟底气不足地说:“我是,呃,包场的人的朋友。”……的朋友。

安保扫她一眼,没说话。

祁月舟自是懂他眼神中的含义,无奈只得给修思辙打电话。

很快,修思辙的身影出现在玻璃门后。

“朋友来接我了。”祁月舟对安保说。

“请进。”安保依旧面无表情,但训练有素地打开门,顺便充当了门童的角se。

修思辙今天穿的这身颇有摇滚的风格,让祁月舟不由得联想到某本漫画中备受欢迎的吉他手。

祁月舟觉得哪怕拿时装秀上让人看了只觉意义不明的设计来,修思辙照样能穿得好看。毕竟他穿什么都像超模。

修思辙轻车熟路地牵过祁月舟的手,“吃过晚饭没?”

“吃了一点,不是很饿。”

echo和她上次来的时候氛围迥然不同。大厅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客人,没有dj,没有服务生,晃眼的灯球关了,只打开几盏灯光照明,偌大的酒吧里只剩清冷萧瑟。

祁月舟瑟缩一下,“这么安静,你们真的在这里开生日party?”

“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的。”修思辙笑着说,“人都在包厢里呢,有很多好吃好喝的,你肯定喜欢。”

……听起来真像狼外婆将小红帽拆吃入腹前的安抚。

祁月舟猛然想起一个严峻的问题:“朱映虹不在吧?”

“她不在,来的都是我们自己圈儿里人,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拘束。”

“那她会不会像不被邀请的玛琳菲森一样出现?然后挠花我的脸?”

修思辙笑,“她在你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祁月舟趁机上眼药,“你不觉得她会做出这种事来吗?毕竟她又蛮横又不讲理。”

“……确实。”

修思辙牵着祁月舟走上旋转楼梯,头顶一长排的水晶吊顶宛若璀璨银河。

祁月舟又问:“你们上午去哪了?”

修思辙道:“城郊飙车去了。”

“飙车?”怪不得她听到呼呼风声,“你不害怕的么?”

没听说过谁过生日会喊一帮人飙车去的,难不成是嫌命长?城郊那边尽是崎岖盘旋的山路,一个不慎就有掉下悬崖的危险。

祁月舟光是想想就胆战心惊。

修思辙却不以为意,“挺刺激,没什么好怕的。”

恕她惜命,不能理解和si神玩你追我赶的刺激。

修思辙瞧她不作声,笑道:“怎么,担心我?”

祁月舟点头。

“载我的人车技很厉害,不用担心。”修思辙弯下腰,头在她的颈间蹭了蹭,“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去了。”

祁月舟登时警铃大作。

她想,修思辙最后一句话定是在试探她。

现在他们尚未确定关系,这时她就要他做这个不许做那个,叫做逾矩。谁都不喜欢没有分寸感的人。

祁月舟说:“没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修思辙定定看她几秒,见她是真心实意的而不是在说气话,忽地松开牵着她的手。

“……好。”

他没再说话,抬腿往前走。

祁月舟无措地跟在后面。

……她说错话了?

离包厢还有几米远,就远远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修思辙推门,众人的笑闹声渐渐小了下来,纷纷向这边投来视线。

祁月舟一眼看到的是高达五层的生日蛋糕以及香槟塔,然后才是包厢里的七八个人。

这些人年龄都和她差不多,有几个她上次来的时候见过,是修思辙的朋友。

……妈的。

祁月舟暗骂一声。

——他怎么在这儿?

相重云坐在众人中间,刚听了个笑话正咧着一口白牙笑着,看到祁月舟出现在门口时笑容愣是定住了。

他也没想到,修思辙说要带来的朋友是她。

不是他诋毁自己哥们儿,只是相重云以为按照修思辙的x子,像她那样轻佻又可恶的nv人,肯定处不了多久就分了。

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天她“偷袭”他的画面,相重云脸一红。

孙鹤函惯来没心没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阿辙,这是新嫂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

修思辙心情降到冰点,敷衍道:“不是。”

他上午刚被了拒一次,方才又被泼了冷水,一点儿不想接这个话茬。

修思辙简短介绍道:“阿云,我朋友,祁月舟。”又看向祁月舟,“舟舟,这是今天的寿星,相重云。”

祁月舟说:“相少,祝你生日快乐。”

除此之外她没什么想说的,只想相重云不要把场面ga0得太过尴尬。

好在相重云没有为难她,皮笑r0u不笑道:“来者是客,随便玩吧。”

小cha曲过去,气氛重又活络起来。

孙鹤函拿起麦克风,点了几首当下流行的情歌,扯着嗓子吼起来。说不上难听但绝对不好听,他唱歌时前俯后仰极尽夸张,容易让人想到某种生活在热带丛林里成天扯着枝蔓游荡的生物。

其他几人嘻嘻哈哈,拿着麦克风一起加入鬼哭狼嚎。

祁月舟和修思辙挨着坐。

修思辙切了一块上面有巧克力的蛋糕给她,“这块有巧克力,给你。”

“谢谢。”祁月舟接过,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桌上还摆了烧烤、炸j等,堆满高高矮矮、印着她没见过的logo的各种酒瓶。

“喝点?”

一只倒有琥珀seyet的玻璃杯放在祁月舟面前。

身边的沙发一陷,是相重云坐到了她旁边。

修思辙皱眉,“她喝香槟就行,这个度数太高了。”

40度的hennessy倒了大半杯,不放冰球不掺苏打,怕人喝个几口就倒了。

相重云转着手中的杯子,“你要喝香槟还是这个?”

祁月舟拿起装着hennessy的玻璃杯,对相重云笑道:“寿星亲自给倒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相少,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她微抬酒杯示意后递到唇边,几口饮了一半下肚。

相重云挑眉,第一次见有人把洋酒喝得这么豪迈。他相应地也将自己杯中的酒饮了一半,只不过他那杯酒里百分之八十是苏打,喝多也不晕。

——这下满意了吧!

祁月舟就知道这小子还在因为那天的争吵而记恨她。

如果今天她多喝点酒能把两人之间的恩怨一笔g销的话,那她不介意奉陪到底。只不过……祁月舟之前没喝过很多酒,酒量和酒品怎样就不晓得了。

修思辙视线在二人间来回移动。

“你俩认识?”

除非他们有过节,不然修思辙想不出相重云在生日宴上刻意为难一个初次见面的nv孩的理由。

相重云:“见过。”

祁月舟:“不熟。”

……看样子的确有过节。

修思辙开了一瓶苏打,哗啦啦给祁月舟的杯中酒兑满,他说:“喝慢点。”

杯中yet咕嘟嘟地冒着气泡。

修思辙给祁月舟兑苏打,等于说是把态度摆这儿了,不管相重云和祁月舟有什么是非纠纷,今天祁月舟是他带来的,哪怕相重云今天过生日大家给他面子,他也不能太过难为人。

相重云心里窝火。

他看不过祁月舟追根溯源不还是为了修思辙?一个两个好兄弟被同一个nv的玩得团团转,他为了兄弟们的面子以及和气守口如瓶,去警告这nv的反倒被她一顿呛,到头来他护的兄弟也护着她!

相重云觉得自己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孙子。

越想越气,相重云的小脾气猛地就上来了。

今天谁说话都没用,他非得把这个可恶的nv人灌趴下不可!

相重云不待祁月舟缓冲一下,又同她碰杯道:“来,再喝一个。”

于是祁月舟又仰头喝了半杯,唇角溢出的酒滴顺着下巴流到脖子最后没入x口。

相重云见她牛饮一般的喝法,推断这nv人喝这么猛并非是有意向他赔罪,而是压根不懂喝酒。

在祁月舟的认知里,她坚信人喝多了酒会吐,会酒jg中毒,但绝不可能失去理智。不然那么多酒后乱x的人为什么总是逮着b自己弱小的人欺负?这说明他清醒着呢。

所以祁月舟一点儿不怕自己会醉酒发疯。再说了,这酒也就是尝着有点苦,味道不怎么的而已。

修思辙担心她喝多伤胃,端来几盘烤串放祁月舟跟前,“别只顾着喝,吃点。”

祁月舟将盘子往相重云那边推了推,“相少,一起吃。”

灯光下祁月舟的两颊酡红,笑靥如花。她这会儿声音柔柔的,尾音还轻飘飘地往上g。

相重云呆呆地瞧着她,鬼使神差地从盘中拿了一个烤串,吃到嘴里后才发现是自己最讨厌的蘑菇。

他忍着想吐的冲动,把蘑菇串咽了。

相重云想,他这么做完全只是出于伸手不打笑脸人,绝不是……绝不是看她看得走神了。

“来啊,姐们儿,一起唱啊!”

电视机上切了首新歌,孙鹤函找了个话筒塞祁月舟手里。

他这人最ai热闹,见祁月舟这边安静得仿佛跟他们两个世界似的,故义不容辞地来炒热气氛。

“这首歌我不会……”

“别害羞别害羞,来嘛来嘛。”

祁月舟真不是害羞。刚切的这首歌是最近大热的韩语歌,她不懂歌词,顶多能哼个调调。

许是受到热情的感染,祁月舟把话筒一放,站起来,“真不会,要不我来跳个舞吧。”

孙鹤函兴奋,“行啊!”

酒劲上来了,祁月舟浑身燥热。

她把外套一脱,只穿里面一件一字领紧身上衣,脚步虚浮地走到前面来。

另一人c着别扭的韩语瞎唱着,祁月舟跟着在一旁即兴来了段爵士,举手投足极其x感而富有张力。

大家虽然耳朵受到了摧残,但饱了眼福。下面一片欢呼叫好声,手摇铃哗啦响。

曲子跳到一半,祁月舟头晕晕的,肢t控制愈发力不从心。

“累了。”

她摆摆手,示意不跳了,东倒西歪地往沙发走。

修思辙知她醉了,赶上前搀扶,“还好吗?”

祁月舟醉眼迷离地笑道:“我没事……哎呀——”

刚说完她就左脚绊右脚,直直向前倒去。

而在她正前方的,是坐到沙发边上的相重云。

“妈的!”

差点儿和相重云撞个嘴对嘴,祁月舟忍不住骂了一声。

少nv娇软的身躯倒在自己怀中,幽幽香气直冲天灵盖,相重云倏地涨红了脸,“你、你骂什么?老子被你占便宜还没骂呢!”

“谁占你便宜了?”祁月舟不爽地嘟囔。

就他这全身上下没二两r0u的样子,她稀罕占他便宜?

好巧不巧,祁月舟的手按在了相重云的腹部,隔着一层单衣,隐约能0出下面肌r0u的轮廓。

哼哼,既然相重云说她占便宜,她可不能白挨了这骂。

祁月舟饶有兴致地抓了几把,“你有腹肌?”

相重云额上青筋凸起,磨牙道:“你、快、给、我、起、来!”

祁月舟的手慢慢往下滑,大有伸进他衣服里再试试手感的趋势。她嬉皮笑脸道:“我就不,你求我——”

“舟舟,你喝多了。”

祁月舟还想耍懒,但修思辙的双手从她腋下穿过,轻轻把她拖了起来。

“好像是有点……”祁月舟半垂着眼,闷声道。

身上可算轻松了,相重云狼狈地坐起来整理凌乱掉的衣服。

还好……差一点就。

他低头往自己腿间瞅了瞅。

相重云气个半si,她可真是他的冤家,这生日不给他过成忌日就不错了!

修思辙给祁月舟倒了一杯温水,“喝点水缓缓。”

“好。”杯子还没沾上嘴,她突然忍不住作呕,“呕——”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没事吧,想吐?”修思辙连忙拍她的背帮忙顺气。

相重云吓得也凑了过来,“你没事吧?!呃,我的意思是……你别吐这儿。”

尽管祁月舟胃难受得紧,她也得留出一分闲劲对相重云翻白眼。

众人见有情况,停下嬉笑玩闹往这边聚了过来。

“她喝多了,谁有带解酒药和护肝片没?”

“谁随身带那玩意儿,怎么这才一会儿就喝多了呢?”

祁月舟不忍扫了大家兴致,强颜欢笑道:“我没事,歇歇就好了。”

修思辙把祁月舟拉起,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我先送她回去,你们接着玩。”

相重云不自在地说:“那你俩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在众人的目送下,祁月舟被修思辙抱着离开了包厢,说不清楚是丢人还是长脸。

离开酒吧,x1入清爽的空气缓解了几分胃部不适。

“你住哪儿?”修思辙问。

“学校。”祁月舟说。

打上车,抵达学校。祁月舟一路被修思辙公主抱着到了宿舍前。

好在周末晚上在校园内溜达的人少,没几个人目睹到这光怪陆离的一幕。

输入房门密码,祁月舟一进去就瘫在床上,咯咯笑个不停。

修思辙见她醉得厉害,叹一口气,“你先歇会儿,我叫人来送醒酒药。”

他环视房间,寻找水杯和水壶。

屋内整理得井井有条,书桌上摆放着小型植物和可ai卡通手办。

nv孩子的房间……他还是第一次进。

找到水杯和水壶后,修思辙现烧了一壶热水,倒了一杯放在床头,“水太烫了,凉一会儿,等会儿再把药吃了。”

“不吃药!”祁月舟像条鱼一样在床上扑腾。

修思辙用哄小孩似的语气道:“不吃药会难受的。”

“就不吃就不吃就不吃!”

修思辙在年纪轻轻的十七岁t会到了当妈的无奈,他在床边坐下,好声好气地说:“一会儿先把药吃了,就给你买好吃的巧克力好不好?”

祁月舟的头埋在床上,声音闷闷的,“我也不要吃巧克力。”

连最喜欢吃的巧克力都不要了?

修思辙没辙,问道:“那你要吃什么?”

祁月舟拉住修思辙的胳膊,把他拽倒在床上。

“想……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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