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随着他的话陷入了沉思,又道:“那一日,我被他几句话哄得就同意了去上山送信,他的信是有封印的,一个红章盖在了封口上,他还给我一个腰牌,我被一路放行直接到了山上,只是进去容易出来难,那山匪头子把我关押了起来,我被锁在一间柴房中几次听见你从我门前路过,我从门缝中看见你,听他们叫你大小姐。”
他接着道:“这样的日子过得好几天,我以为这次要完蛋了,我娘还在家中等我救治呢,好几次试图破门出去,都被抓了回来,有一次我被人压着打,你看见了就喊了一嗓子,叫他们别打得太狠了,打出人命就不好了,我背对着你,你没看见我的脸,但我却记得你的恩情了。”
阿德“啊”一声道:“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和义父拌嘴吵了一架,出来后看见他们在打人,一时生气就冲他们怒吼了几声,想不到今后会因此得救。”
阿勇道:“隔了几日老爷带人杀上了山,我混在人群中跟着回来,回来后才知道老爷放在药材铺里的打量银子被山匪抢劫了,心中暗想,我这一趟信送的会不会就是这个消息,这药材铺里头有银子普通的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除了药材铺的金掌柜,老爷自己,剩下的就只有庄天佑了!”
两人陷入了沉思。
半响,阿德道:“你为何今日才想起来急冲冲找我,之前都不曾说过这些事情呢?”
阿勇的额头暴出了条条青筋,愤懑地道:“我去年娶了绣房中的晓红为妻,家中虽然贫穷但夫妻恩爱过得也算开心,今日庄天佑的老贼走进我的身边和我低声说了一句话,他简直不是人!”
阿德叹气,道:“想必他说的不是好话。”
阿勇双手紧握成拳,低着嗓子愤愤道:”他说,阿勇听说你娶妻了,日子过得不错啊!老爷我这几天又回来了,今后有什么事情,你要接着帮衬老爷我啊,不然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德惊呼道:“他竟然自称老爷,他这是疯了不成?!”
阿勇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着阿德丧气道:“怎么办?我这事也不能找我娘子商议,说来只怕是只能叫她担惊受怕,你说这恶贼又会让我去干些什么?我如何是好?之前去给山匪送信的事情怕也不能去和老爷公子说吧?!”
阿德陪着他一起叹气:“恐怕是不能说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说来就是背信弃义的大罪,老爷和公子只怕就容不得你待在庄府了,轻则就将你一家人都轰出门去,重则恐怕还会打一顿送官!”
阿勇急得团团转,一叠声地道:“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阿德拍拍他道:“你也别太急了,到时候见机行事,庄天佑让你干什么,你就直接告诉公子就是,或者告诉我,我去和公子说,先头的事情过去不提就是了,难不成他庄天佑还有胆子自己说出来和山匪有勾连不成?!”
阿勇一听顿时就站稳了,片刻后道:“你说的极是,他要是真来找我做些什么恶事,这次我绝不会再犯糊涂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分头回去了。
☆、无耻
阿德回到院子里,院子里静悄悄的,看样子都在休憩。
他轻手轻脚的正准备往自己房里走,就听见身后有闩门打开了,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你又去哪里打混了,玩到现在才回来,吃过饭了吗?”
阿德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早就饿瘪了。
他乖巧的回头看看庄骏,笑着道:“没,公子我饿了!”
庄骏看起来严肃极了,冷冷地道:“我叫桑嬷嬷给你留饭了,在小厨房里头,你自己去吃吧!”
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