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叹道:“老爷一直都挺委屈的,当日老夫人一句话,把大夫人陪嫁过来的好些东西都给了两位兄弟,只说老爷会想法子挣钱,剩下的二位老爷只需努力进学考取功名,就连老夫人自己还留下来继续吃喝用度都朝老爷伸手,就这样老夫人还是不怎么待见老爷。”
庄骏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爹他做错了什么?”
二姨娘轻叹:“人只要一贯忍让,便会让人步步紧逼,有几人会因为你的忍让而惦着你的好处,老爷为人长情,对外人我不知情,可对他这二位兄弟实在不应如此,难不成要养他们一辈子?”
庄骏看庄修拿了棋盘出来,一边朝放着棋盘的桌子走去,一边道:“眼不见为净,今儿我就在姨娘这里躲一躲,这要是给我面对面瞧见了,难说就要和我爹吵起来,这种不长进的兄弟还哄着,岂不是要他们当废物一辈子了!”
庄骏和庄修一起下了一整日的棋,几天不来,庄修的棋艺突飞猛进,一连就杀倒了庄骏好几盘,从早上一直到午膳的时间,庄骏就没赢过一盘。
中午时分,桑嬷嬷她们直接从小厨房送了饭菜过来,庄骏连吃了三碗米饭,庄修在一旁吃了二碗吃不下去,看着他大哥的样子忍不住笑。
庄修长得像二姨娘,人很清秀,这笑起来,庄骏瞧着倒有几分奸诈,忍不住朝他瞪了几眼!
桑嬷嬷在一旁侍候着,看着他兄弟和和气气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和二姨娘一起入府,大夫人和我们二人天天在一起,关系亲近的很,现如今看大公子和二公子亲近,想起大夫人奴婢心中真是有几分感慨,要不是海棠刻意离间我们,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疏远。”
庄骏吃完饭站起身道:”桑嬷嬷,你再新沏一壶茶来。对了,海棠已经被我打发出府了,我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只怕今后再也遇不到像我娘这么好说话的主子了,这算是最后一次宽待她了。“
众人叹息感慨了一番,各自回房午憩。
庄骏醒来又和庄修下棋闲聊一番,到了黄昏时分,庄老爷还是派人过来叫他和二姨娘庄修一众人去花厅一起晚膳。
庄骏无奈,也只能去了。
到了花厅,见那二位叔叔果然是在,只见二人面色红润喜气洋洋的和庄老爷叙话,显见是拿了银子,庄骏也懒得多说,自顾自吃了饭回去了。
一连几日,庄老爷和大夫人要么要在接待亲戚上门,要么出去见客,庄骏都懒得出门,躲在二姨娘的院中和庄修厮混在一起,下棋聊天倒也过得快活。
到了大年初五,庄骏早起正坐在厅间吃早食,猛然间抬头就看见庄双双,庄澈,兄妹俩从外头走了进来。
庄双双穿了一身桃红色绣了白梅的袍子,脸上涂了脂粉,看起去竟有几分三姨娘身上妩媚的样子。
庄澈也是一身的新袍子,微微抬起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庄骏抬头看了一会儿,也不招呼他们,自顾自低头舀粥。
庄澈见他竟当他是个隐身人似的,忍不住就嚷道:“大哥哥好生清闲,我们和娘亲爹爹都跑了几日了,就你和二哥天天躲在家中。”
庄骏很不耐烦应付这两个熊孩子,冷道:“有什么事吗?我很忙!”
庄澈一脸不高兴地道:“你有什么可忙的,不就是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