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在一起,没有原因。”
头顶微微发痒的感觉和陌轻尘孩子气的任性让林池不自觉翘起嘴角:“好吧。”
阳光正好,天色明媚。
耳畔鸟鸣雀啼,声声清脆动人,浓绿的罅隙间缕缕光斑跳跃着射落,恍惚间不知时日多少。
暖融融的阳光包裹着身体像母亲的怀抱。
儿时母亲也常这样抱着她坐在院子里,叶片细碎摆动,微风轻柔地拂过面颊,耳畔是母亲低哼的歌谣声,仿佛可以听一生。
那怀抱是这么的温暖,让她倦懒地栖息着,不愿醒来。
“少夫人……林小姐……林池……”
林池翘起嘴角:“嗯,我在。”转头又把脑袋埋进怀里:“让我再睡一会。”
“晚饭时间到了。”
“啊啊!”林池立刻蹿起来,两眼发光,“在哪吃?”
入眼的是陌轻尘温和的面容和其墨略显无奈的表情。
“少夫人,顺着这条路直接走便是。”
林池马上跟上去,刚走了一步,又回头对陌轻尘道:“我拉你去。”
其墨不着痕迹地挡在陌轻尘身前,弯腰对林池道:“公子有些事,少夫人你先去罢。”
林池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依言点点头。
等林池走远,其墨才转身对陌轻尘道:“公子,已经准备好了,跟属下来吧。”
陌轻尘缓缓起身,白衣飘袂,跟在其墨身侧,步伐平稳,若不是事先知道,恐怕很多人也觉不出他的眼睛竟然已经看不见了。
夜已渐深。
灯光微暗的房间里只有几根银针闪烁跳跃。
良久,沈知离收针,用热水擦净手指,再带上门出来,从始至终,不忍回头再看一眼。
偏僻的院落中极低的呻吟压抑着响起,像是拼命忍耐,却还是无法克制的痛楚。
其墨站在门外,无声地攥紧了手:“沈神医,一定……要这样么?”
点了点头,沈知离低叹:“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用这种办法,但是他实在拖太久了,检查过我才发现真是糟糕透了……之前的毒性淤积在身体里,如果不疏通别说是感觉了,其他的……像是眼睛之类的恐怕也很难恢复……”
其墨望了一眼屋内。
黑影伏趴在床榻上,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地抵着胸肺,整个人陷进被褥中,一动不动,仿佛在无声的挣扎,却痛得没有半分力气。
“那……能不能开些止痛的药剂?”
“不行。”沈知离摇头:“我给他用的毒叫‘罹刖焚心’,之前和陌轻尘体内原本的毒素相克倒还好,如今一面压倒是无法克制的……更何况这种毒原本就是越压制越强烈的,不过……这种办法虽然简单粗暴,却也是让药性挥发的最好方式。”她顿了顿,“还有一点……让他恢复感觉……用极痛来刺激神经这一点无法取代……他、他现在有了那个丫头的陪伴,心态同之前大不一样,应该是可以撑过去的……”
其墨抿了抿唇:“那要持续多久?”
“至少一个多月。”
“每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