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踏进客厅的时候,却见林母正靠在沙发上打盹。
听到脚步声,林母猛地睁开眼,“你们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妈您怎么还没睡?”
“你们俩出门一整天了,也没个信儿回来,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睡不着。”
“抱歉啊妈,我今天忙过头,忘记了告知您一声。”
“没事儿。”林母摇头,表示不在意。
说了好一会儿话,林母才看到被林安扛在肩头的许宁,“这谁家小孩儿?”
徐婉宁拉着林母的手,跟她解释了许宁的来历。
老一辈的人都比较容易共情,
“”听着听着,林母不禁红了眼眶,用另外一只手擦拭着眼泪,“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唯一的亲人都不在了,以后只剩下他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世上。要我说,也别让孩子住酒楼了,就住在咱家多好。”
“回头让安子再去寻点木板之类的,打一个木板床,就支在松寒的房间,那房间空间大,完全放得下。”
“妈,我知道您怜惜这个孩子,但我认为还是让他住在酒楼更为合适。大不了咱们有空的时候,将他接回家跟孩子们玩一玩。”
但是住在家里不行。
林母知道徐婉宁是个主意大的,也就没再坚持。
“今天晚上就让这孩子睡在我房间吧。”
“也行,让林安把他抱进去。”
其实许宁早在一路颠簸中醒了过来,但他依旧紧紧闭着眼睛,他害怕自己是不受欢迎的,再被阿姨的家里人撵出去,所以他不敢醒过来。
但好在,阿姨的家里人都是好人,他们都接纳了他。
哪怕只是住一两个晚上,但许宁心里还是暖洋洋的。失去了爷爷的那种无措感,也减轻了许多。
将许宁安顿好以后,徐婉宁也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了。
折腾了一整天,饶是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
这一夜,她睡的格外香甜。
翌日清早,徐婉宁刚睁开朦胧睡眼,就听到了屋外有小孩子争吵的声音。
她猛然回想起来,许宁昨天被她接了回来,暗道一声不好,她急忙掀开被子跳下了床。
客厅里,松寒锦初分别拉着许宁的一只手,以往和睦的两兄妹,此时却因为许宁的归属权而吵得热火朝天。
“他是男孩子,就应该跟我们玩儿。”
“妈妈说了,不能性别歧视,他为什么不能跟我们玩儿!”
“男孩子怎么可以跟你们玩儿过家家!”
“男孩子怎么就不能过家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