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认自己确实很棒,毕竟,我得为老师的眼光负责嘛。”
一行三人说说笑笑地在基地四处走着,一中午的工夫,就将基地的基本线路都摸熟了。
林茂青见两人的脸颊都被骄阳晒得通红,索性直接将她们送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等有机会,再带你们去其他地方。今天走的这些线路,你们短时间内要去的目的地都能到,如果实在找不到地方的话,可以去我办公室找我,我再带你们去。”
“好,麻烦茂青哥了。”
正说话的工夫,有两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同志携手从远处走来。
“茂青同志,这是新来的两位同志吗?”
“陈姐,钱姐,这两位分别是徐婉宁徐同志和袁雨晴袁同志。袁雨晴同志是袁老先生的孙女,徐婉宁同志是袁老先生新收的学生。袁老师想着她们俩第一次来基地,对基地不熟悉,所以让我带着她们四处走走。”
陈姐钱姐听闻此话,看着徐婉宁的眼神充满了打量。
“我们早就听闻袁老师新收了一个学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位女同志。徐同志,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你能受得了下地劳作的苦吗?”
袁雨晴可不是什么傻白甜,听出了这两人言语中对徐婉宁的恶意,当即挡在她前面,怼了回去。
“婉宁姐可是恢复高考后,拿到了高考第一名的好成绩呢,她学的就是农学专业,而且每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名。”
陈姐笑眯眯道:“我们当然知道徐同志念书很厉害,要不然袁老师也不会在众多人当中选中了她收为学生。但是,雨晴啊,你得弄清楚,书本知识跟实践还是不一样的。”
“就是,在我们基地,哪怕是今天这样的大太阳,也得去到秧田里种植植物,要是试验紧张的话,一整天泡在秧田里都是可能的。你们小姑娘家家的,未必吃得了这个苦。”
钱姐的话乍一听是在替徐婉宁和袁雨晴说话,但只要正常人都能听得出来,她不过是借用这些话头来揶揄徐婉宁。
毕竟,袁老先生学生的头衔,是许多人趋之若鹜的。
她们这些跟在袁老先生身边很多年的人都没有被袁老另眼相看,乍一听他从外面收了一个学生,心里自然不舒服了。
徐婉宁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但又不能直接回怼。毕竟,对方并没有说难听的话来羞辱她,再者,这是老师的试验基地,她不能在来的第一天就跟人起争执,这样一来,岂不是让老师为难?
好在徐婉宁性子隐忍,这点小打小闹的打趣对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她也用微笑回应两人,“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当知青,在乡下一待就是六年,这六年里,我没少跟着乡亲们下地,所以,我并不怕吃苦。”
钱姐讪讪道:“徐同志还下过乡啊。”
徐婉宁笑笑,却不接话茬。
三言两语间,钱姐和赵姐也算是看出来了,徐婉宁看起来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但其实骨子里是个强势的。
况且,袁老连拜师礼都已经进行过了,她是袁老学生的事儿早已经板上钉钉了,她们就算心有不满也不能直接表达出来。
非但如此,还得想办法跟徐婉宁搞好关系,好让袁老多指导她们一二。
从袁老的试验基地出去的,将来再走个关系,进农科院不成问题,她们当然得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