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婉宁心底更加喜欢大伯母了。
在思想依旧守旧的八十年代,大伯母能有如此开明的想法,足以证明她的心胸有多开阔。
徐婉宁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正准备重新戴上手套洗碗,却发现自己的橡胶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戴到了林安手上。
而林安正在专心的洗着碗,将每个边角都用心地搓着,认真极了。
“我来洗就好了,你去跟他们聊天吧。”
“没事儿,这么多碗,你一个人还不知道要洗到什么时候,我帮帮你。”
“真的不用。”
徐婉宁按着林安的双手:“虽然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显得有些枯燥,但我倒是觉得这样正好能放空我自己。我蛮喜欢洗碗的。”
林安还想再说什么,徐婉宁却歪着脑袋看着他,笑着问道:“你觉得我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还真不是。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这会儿不用,我洗着碗的时候,还能想一想自己接下来的规划。等下午,袁欣他们都来了以后,你再帮着我一起招待他们吧。”
“那好吧。”林安将手套脱下来,替徐婉宁戴上:“要不要给你倒点水来?”
“不用,我不渴。”
“我看你刚才也没有吃多少东西,你饿不饿,要不我再给你煮一点东西吃?”
“不用,晚上还要跟她们一起吃呢?”徐婉宁望着林安:“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林安双手一摊,无奈道:“我就是单纯觉得,你在这里辛苦地洗碗,而我却跟大家一起聊天,有些不好。”
“去吧去吧。”徐婉宁冲着他摆手:“你别妨碍我就是了。”
被嫌弃的明明白白的林安,只好走向了徐家兄弟。
他刚坐下,林耀宗就凑到了他跟前。
林耀宗左右张望了一下,伸手戳了戳林安的手臂,“姐夫,你介不介意跟我到边上,咱俩单独聊聊?我有些事儿想跟你说。”
“好。”
“姐夫,上次那事儿你查出什么了吗?我那个朋友,就是借给我三轮汽车的那个朋友,他最近老是约着我一起去溜冰,我担心他真的有什么坏心思,所以一直拒绝。但我又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坏人,所以拒绝的并不彻底。”
“姐夫,你那儿要是有什么信儿的话,你跟我说说呗,我也好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林安确实将这事儿给忘了。
确切地说,是他忘记通知林耀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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