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单是她也就罢了,她懒得追究,但关系到她最在乎的家人们,她忍不了一点。
“婶子们聊着呢?聊得什么啊,让我也听听呗。”
“嗐,不就是聊徐家的那些事儿嘛!你们说这陶家姑娘,之前离过婚,据听说还不能生育,结果这么个破鞋,还被……哎呀你做什么!”
中年女子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一杯热茶从头顶往下浇,弄湿了她的头发,弄花了她的妆容,整个人狼狈的像是刚刚逃难来的。
徐婉宁面带微笑,但笑容不达眼底,她嘴角微微上扬,说话的声音却冰冷至极:“你刚才说谁是破鞋?”
“我说了吗?肯定是你听错了。”
“是啊婉宁,我们刚才在聊别人呢,可没说是你家里人,你别对号入座啊,毕竟这全天下姓陶的多了去了。”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乱。
徐婉宁目光投向后来发声的这人:“姓陶的怎么着你们了?”
“什么?”
“就算离过婚又怎么了?法律都许可离婚了,我们光明正大地走法律途径拿到的离婚证吗,碍着谁什么事儿了,轮得到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嚼舌根?”
“我还就告诉你们了,静静姐是最适合我三哥的人,她是我们整个徐家认可的儿媳妇,就是我们徐家的一份子。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谁满嘴喷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小心我将你们家那些腌臜事儿全都抖落出来,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嘿你这孩子……”
“我家孩子怎么了?”
徐母和二伯母以及姑姑一起走过来,和徐婉宁并肩而站。
“我徐家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儿媳妇,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讨论了?怎么,嫉妒我家娶了静静这么好的儿媳妇,嫉妒静静嫁给了我家茂迎,而你家女儿只能嫁给一个没读过书还没有稳定职业的街溜子?”
“有些人啊,明明自己家里日子过的不好,可就是眼馋别人越发红火的好日子,巴不得使出浑身解数给搅黄了呢。可惜了,我们徐家上下对外一条心,你们那些小心思还是收收吧。”
“大哥呢?宾客的名单是他拟定的,这种人是怎么配被邀请来的?”
徐华景这话一说出来,那几个说是非的长舌妇纷纷变了脸色。
不配被邀请来参加徐家儿子的婚礼,这句话换一种理解方式,可不就是在说,她们不配融入徐家的圈子吗?
要知道,徐家老一辈的职务都已经混到了高级别,年轻一辈也是佼佼者,只要徐家始终保持团结一心,没有人脑抽去做违法乱纪的事儿,徐家的繁荣昌盛,至少还能恩泽好几代人。
更别说,陈家这样的书香门第,以及张家,陶家这样同样有权势的家庭,都是他们的亲家。
整个京市,为数徐家是最具有凝聚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