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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初见但睡觉(略痛的初次)(1 / 1)

裴瑞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爬上贵人的床。

他作为一个盘靓条顺的貌美alpha,困难时不是没半开玩笑地想过勾搭oga或beta小姐少爷们,做一些不劳而获变成凤凰飞出鸡窝的梦。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爬床成功了,只是爬上的是一个alpha的床。

严格来说,是贵族老爷霸王硬上弓,他一个小屁民没有反抗的余地,事情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或者说,正在发生。

“别躲。”

身后的alpha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往后带。这一下使得腹中的疼痛更加难耐,他跪在床上,一只手扶着楠木的床头,一只手抓着身下的真丝枕套,血管从修长纤薄的手背凸起,显得略微狰狞。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把腰弓起来去躲避来自身后的进犯,生怕惹身后那位不高兴了。

他没家世没背景,是真正意义上的草根,自己打工供自己从名校毕业,刚毕业就分配到了市政厅,拿到了让无数人眼红的银饭碗。

好日子才刚刚开始,这才刚转正一个月,可不能因为没把贵族大老爷伺候好而丢掉工作之后再被顺手一巴掌拍死,不就是挨顿艹么,多大点事。

这样想着他还怕身后的alpha找不好角度似的,把臀部抬起来去迎合他,这下似乎让那人很满意,伸手在他臀部猛扇了一记,抓着他的腰加大了顶弄的力度,他连忙伸出手撑在额头前才没让自己脑袋磕床头上。

操。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小白脸床品真差。

他整个人被他的力度带得一颤一颤的,压抑了许久痛呼声在这时候也随着额头的冷汗一起冒出来,他感觉自己痛得耳鸣了,视野也开始像低血糖发作一样开始发黑。

要不要开口求饶?他这时候的思绪反而异常的清明,他自己就是个alpha,知道alpha这时候听到床伴求饶无非就是两个反应:

体贴地放慢动作等人缓过气,然后开始疾风骤雨;或是性致大发直接疾风骤雨。

“楚先生……”

他最终还是开了口,因为他发现身后之人的鼻息落在自己的后颈上,似乎想要咬人,alpha在床上咬伴侣腺体很正常,自己也不是介意被他咬一口。

但是他明天还要上班,穿制服,夏季制服的领口不是很高,后颈大半是暴露在外的,他要是咬下去了,明天全单位都得知道他这个新人不光爱玩,而且玩很花。

“……嗯?”

身后那人似乎反应了一下在叫他,发出了一声带着鼻音的疑问,动作也随之慢了下来。

裴瑞接着感觉到他似乎用额头靠上了他的后颈,他的头发垂了一缕在他的颈侧,触感丝滑微凉。他头脑风暴寻找措辞想让自己在显得一点都不讨厌被他咬的同时拒绝他的啃咬。

嗯,这时候主动去肢体接触准没错,于是他伸手搭上他撑在自己脸侧的手,摸着手背握了一握,开口用沙哑的声音小声说:“能不能不咬腺体。”

没有得到回应,裴瑞感觉那人似乎在用脸蹭着自己的脖子,下一秒就要咬下去了,于是他一下子口不择言。

“我是alpha!”

说完他就后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冒出来这么一句,一般alpha都会将这句话理解为“我是alpha,你也是alpha,艹我就艹我,还咬我一口太侮辱人了”吧。

果然,身后的楚先生似乎轻笑了一下,接着他撑起身子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抓住他的手臂,身下也重新开始使力,力道比刚刚还要重。裴瑞刚匀过气又重新惨遭摧残,一张平日里艳光四射的脸痛得苍白扭曲,冷汗涔涔。

太痛了,他感觉到眼眶中有液体流出来,不知是因为汗液进到眼睛里刺激出来的眼泪还是单纯的被疼哭了。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符合普世有毒价值标准的alpha,有泪不轻弹,做a要坚强。

他上次被疼哭还是做小男孩的时候某次调皮捣蛋伤到自己,而前几年因为地滑从楼梯滚下来小腿七十度骨折疼得一头的汗,愣是憋着一滴泪都没留,反倒是付医药费的时候肉疼的悄悄掉了两滴眼泪。

这人绝对是个处男alpha,还是个中了药的处男alpha,自己若是个oga或beta今天说不定会被救护车拉到医院趟治疗床。不,像楚先生这样的地位,肯定会有顶尖医生随叫随到。

裴瑞不知道现在这个档口自己怎么还有闲心胡思乱想的,要不是实在没有力气了,他简直要被自己逗笑。

随着楚先生的呼吸开始变得更加急促,动作也渐渐加快,他知道他快要到了,便想着哼哼两声帮他一下。谁知道刚出声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虚得像饿了三天一样,原本想象的沙哑性感的男声变成了蚊子一样的哼唧,但还没等他有纠结这个的时间,楚先生便使劲按着他,低下头伏在他耳边。

“不咬你脖子。”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忍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同时身下动作随着最后的冲刺后也变得缓慢而深入。

终于熬过去了。

这是裴瑞在闭上眼睛前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

夏天的天亮得格外的早,才七点多就已经大亮。裴瑞在闹钟响之前睁开眼,放下个人终端,感叹自己这条劳碌命,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身上搭着一条手臂,手臂的主人似乎被他吵到了,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后转过身背对着他,只丢下几个字。

“窗帘拉上。”

居然直接在楚先生的房间过了一夜,想到自己今天还要伺候这位主子去参加午宴,他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客房,打算洗个澡再开始准备工作。

热水打在身上,舒缓了浑身的酸痛,昨晚全程自己都在紧绷着身上的肌肉,那枕套可能都被他生生撕烂了。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裴瑞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开始复盘。

昨天下午他按照领导的安排:

去泊空港接待从皇都过来的公爵幼子楚烬霖先生,将人在公馆安顿好,并于第次日十点钟随楚先生于公馆出发赴市长府上参加午宴。

简单得不能够再简单的内容,楚烬霖也不是以难伺候而闻名的主,一路上他进退有度,既谦卑又得体,很快就给楚先生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问题就出现在晚餐后,他按照工作日程敲开楚先生的门,扑面而来的茶树味让他愣在原地,反应过来情况后想要告罪转身离开的时候,楚先生叫住了他。

“罗斯助理,劳驾。”

他只好转身回到楚先生面前等待指示,只见他倚在沙发上,长腿交叠,虽然因为坐着的原因导致看向他的视线是自下而上的,但是那矜贵而优雅的气质没有因此减少半分,完全看不出半点因为易感而信息素失控的样子。他只草草扫了一眼便低下头,没敢多看。

“晚餐的饮料里有诱导剂,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句话问出来,裴瑞只觉得空气中的茶树味又浓郁了一点,让人仿佛置身于暴风雨过后的茶园,清冽袭人。

他强忍着刻在基因里的抵抗本能,不去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握紧拳头,两边太阳穴的血管一下一下鼓动着。

要完。

但不管怎么样,先道歉准没错。

“对不起楚先生,这是我的疏忽。我马上给您找抑制剂……”

“世面上流通的抑制剂对我的作用几乎为零,而特制抑制剂不在我的随身行李里。”

“……”

裴瑞一时无言,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的另一种解法就是找个oga来,但是这样一来,无论下药者是谁,这就正中他们的下怀。性丑闻确实是一个杀伤力很大的武器,一旦真的出事了,公爵这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不但会因此丢饭碗,活不活得下去还是另说。

“而且……”

楚先生那边又说话了,裴瑞抬头看他,才发觉他现在看着并没有听起来一般从容,瓷白的脸上透着微红,眉头也微微皱着,他见裴瑞看他,顿了顿又继续说。

“oga的信息素对我没用,诱导剂用在我身上更像是单纯的床上助兴药。”

……

这下裴瑞还没听懂的话就白读这几年名校了,但是他还是不敢确定,需要再确认一下。

他走上前去,到他身前蹲下,一只手就搭在他大腿边的沙发上,特意用这种姿态,他仰视着楚先生,因为不止有一个前任告诉过他,他的蓝眼睛在做这种向上看的表情的时候格外漂亮。

“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楚先生。”

楚烬霖笑着伸手用修长的食指在他别在外套上的玫瑰花胸针上敲了一敲。

“你是个聪明孩子,罗斯。你知道怎么做。”

看来赌对了。

裴瑞深吸一口气,将楚烬霖的手轻轻抓住,举到自己脸侧,歪头用脸颊去蹭他的手背。

睡一觉而已,简单。

只是和alpha睡觉还是第一次,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作为底层人民的裴瑞在楚先生的床上只有本色出演的份。

没关系,起码工作保住了,他安慰自己。

裴瑞正龇牙咧嘴地给右肩的牙印贴上创口敷料,刚刚没注意直接顶着这个牙印洗澡了,楚先生这一口没有留情,伤口不浅,一个晚上结好的血痂被温水冲掉,如果不处理绝对要发炎。

穿好制服,整理好发型,他站在穿衣镜前端详自己。

身材修长高挑而又不显瘦弱,苍蓝色的制服外套衬出胸部恰到好处的厚度,收腰的设计显得肩宽腰窄,黑色笔直的裤筒显得原本就长的腿更加长。这一身制服原本只算得上得体,但是配上他年轻漂亮的脸和一头夺目的金发,不可谓是光彩照人,秀色可餐。

这也是他刚进单位就受到重用的原因,聪明懂礼的漂亮孩子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他现在几乎包揽了单位所有接待外客和上级的工作,原因无他,就因为这张俊脸。

如果眼睛下面没有那两团淡淡的青色就好了,这就是浅发色人种的烦恼,皮肤薄,一旦没休息好脸色就差得明显。

正在他纠结要不要给眼底上一层遮瑕来遮一下时,门被敲响了,他以为是早餐来了,结果开门后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楚烬霖那边的人,说是楚先生清他一起共进早餐。

面前摆放的早点造型精致,香味动人,但此刻吃在裴瑞嘴里全部约等于馒头泡开水。

与楚先生这样身份高贵的人同桌吃饭也许会使其他和他同样出身的人感到受宠若惊,诚惶诚恐,而裴瑞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尽管才工作几个月,他就已经能熟练应对各种场合了。

只是经过了昨晚那一段,现在又只有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饶是他表面上显得再镇定自若,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楚先生见他蔫蔫的,拿过餐巾擦了擦嘴,开口问:“不舒服?”

这人昨晚肯定是吃了苦头的,自己初尝云雨,不知轻重,结束后把人翻过来时发现身下的人已经晕过去,脸上全是汗和泪混在一起的水痕。本想着勉强帮人收拾一下,但是当时药效上头加上一路上舟车劳顿,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疲惫不堪,不知不觉也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裴瑞的后面和下腹还隐隐作痛,但是他哪敢说自己不舒服,只能摇摇头随便找个借口然后谢谢公爵之子的关心

“既然吃好了,跟我到客厅来一下。”

丢下这样一句话后,楚先生转身离席。

同样是客房,裴瑞的房间是标间,楚先生这边是套房,客厅书房一应俱全。裴瑞起身跟着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楚先生就站在那里等他,待他走近,只见人冲他笑了笑,捞过他的右手,两个人手腕上的个人终端碰了碰。

裴瑞被他的笑颜晃了晃眼,楚先生的笑比他在新闻图上看到的要好看许多。

他低头看终端,只见弹出一条好友申请,楚先生此时已经走进客厅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又开口:“好友通过一下,来坐下吧,罗斯。”

裴瑞刚坐下,终端就收到一笔转账:

一百万。

看来他和楚先生的纠缠应该不只睡一觉这么简单。

“你现在有固定的伴侣吗?”

果然,他听到楚先生问。

“我目前单身,先生。”

难道……

应该不会吧,他查过楚先生的信息,没有一条说过楚烬霖偏好alpha。

“我这次来b市,不出意外的话,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你可听说过?”

“是,消息说您是过来这边休假静养的。”

“这段时间,跟着我。怎么样?”

裴瑞低头看着终端上的转账接受选项,一时没有接话,虽然现在这世道只要想要活的像人一点,没有一处是不需要塞红包和解裤腰带的,但是他一个没背景没家世的底层人就算勾搭上了公爵之子又怎样呢?

狐假虎威得意一时,别人会眼红会嫉妒,暂时不会有人敢来找他麻烦,而等楚先生玩腻全身而退后,他们少不了会落井下石,事后清算。

楚烬霖的手指在沙发把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似乎不急着听到答案,或者说对裴瑞的回答早已了然于胸,见他久久不回答,也不介意。

“收下吧,别人不会查到的。跟了我,不止有这些。”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我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

……

去他的。

不管了,捞够好处再说。

裴瑞解除终端的隐私设置,当着楚烬霖的面接收了转账,然后抬头和人对视。

楚烬霖的手没再敲扶手,而是折起来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裴瑞的这一系列动作,见他将钱收下,满意地低低笑了出声。

“过来。”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伸手拍拍自己的大腿。

这是要自己坐他腿上?裴瑞做不到一上来就放那么开,但是坐沙发扶手上还是可以的。他慢慢走上前,顶着楚先生的目光,走到他身前坐在了扶手上,但这一下挤压到了昨晚饱受折磨的后穴,他倒吸一口气,一下没坐稳,手撑在了椅背上。

现在的姿势像是把楚先生圈在怀里似的,这样近的距离,楚先生的脸显得更加英气逼人,他本就是贵族世家之中天资出众那一拨,三流媒体做的大众情人榜上他经常榜上有名。

“漂亮得不像个alpha”,这是裴瑞经常收到的关于自己容貌的评价,楚先生虽然也很俊美精致,甚至还留着长发,却一眼就让人觉得他就是alpha,不会有错。

就这么看着楚先生的脸,他居然忘了坐直把手收回,楚先生似乎也不在意他这略微有点下犯上嫌疑的姿势,伸手在他大腿外侧轻轻拍了拍。

“我易感期这几天,你可能要辛苦一点。”

说着拉下裴瑞的手,自己胯下按。

裴瑞感受着那里的热和硬,楚先生一直以这个状态和他对话吗?声音太稳了,刚刚他完全没看出来。他知道alpha易感期不使用抑制剂的话有多难捱,但是,现在的时间似乎是不够来一发了。

“先生,我们十点要出发去市长府……”

而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楚烬霖抬头看着他,开口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可以用其它的方法帮我。”

呼出的气息撞上裴瑞的脸侧,低沉的嗓音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发出来的,裴瑞感觉那半边身体从臀大肌一路痒到天灵盖。

其它方法……

他抿了抿唇,在楚先生身前蹲下,解开腰带拉下拉链,张口对着怒涨的欲望含了下去。

楚烬霖张了张口,他不是这个意思,原本只是想着他用手帮自己解决一下。

不过,这样也很好。

他轻喘一声,抚上了那一头柔软的金发。

裴瑞不是第一次给人口,之前谈过一个男性oga,对方异常执着于给自己做这个事,每次都将他舔弄得很舒服,裴瑞也抱着投桃报李的心态给对方服务过,这事其实没那么难以接受。

只是身高一米八身材纤瘦的oga和一米八七在军队待过的alpha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他下巴都快脱臼了,嘴角也有轻微的撕裂感。

这才开始两分钟吧,这样下去不行……

于是他将口中的欲望吐出,改为用手快速的撸动,持续一会儿后又含回去,这样交替进行,时不时还抬头去看楚先生的反应。

楚烬霖看着他这样努力地服务,时不时还抬头看他,深粉色的硕大和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出现在一起的画面太过刺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被因为捅到喉咙流出来的生理性眼泪润得像波光粼粼的湖泊。

“呃……”

在某一次对上眼神后,楚烬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太会了。看来自己这个年轻的情人极有可能是个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看着倒是挺老实正派的。

裴瑞不知道楚先生在想什么,听到他出了声后更加卖力了,不光含着,还加上了一点吮吸的力道,或是一边含着一边手上用力。刚这样没一会,就感觉到楚先生推了推他的头。

裴瑞打算不理他,想着让他也尝尝身不由己的滋味,嘴上更加用力。

“嘶……可以了。”

这是认识楚先生两天以来裴瑞听到的他最“不得体”的声音。

怪色的,多喊点。

裴瑞不知道那里来的胆子两次违背公爵之子的意志,可能他也精虫上脑了吧。

在一次重重的吮吸后,楚烬霖闷哼一声释放在他嘴里,量有点多,他被呛得猛的咳嗽起来,他不想把东西吞下去,但又怕直接吐出来会将制服弄脏,捂着嘴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楚烬霖喘着气,看出他的为难,伸手在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张手帕。

“吐这里吧。”

等裴瑞整理好自己,刚要开口说话,人就被楚先生一把揪起来,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气息交杂在一起。

“你胆子还挺大的。”

他听见楚先生这样说,于是他平复了一下呼吸,用最有诚意的语气说:

“我想让先生舒服。”

发出声音的一瞬间喉咙就火辣辣的痛,自己真是自找苦吃。

市长府上,宴会已经开始,伴随乐队演的奏柔和的音乐,赴宴的贵族名流们开始走动社交。

这次宴会是以欢迎楚烬霖的名义举办的,他自然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裴瑞在向自己领导交差之后,走到外围的自助糕点区,拿起一杯柠檬茶,喝了一口,尽管已经漱过口,但是他还是觉得嘴里隐隐约约有味道。

原本不出意外的话,他与楚先生在此次宴会后永远都不会再见。

谁知道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居然睡到一起成为了情人。

胳膊被人碰了碰,他扭头一看,来人是他的同期,一个卷发的alpha。

“怎么样?顺利吗?”

挺顺利的,他都和人家在床上做过一次了。

他嘴里含着茶,只随便点了点头。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呀?生病了?”

“被老头撅了。”

咽下茶后,他才感觉喉咙舒服了一点,卷发的米可听到他的贫嘴笑着捶了他一下。

“楚先生人怎么样?”

“很好说话,皇都的贵族就是不一样。”

就是活很差,是风评最差的打桩机类型,而且二十七岁了还疑似处男。

两人随意聊了聊,就勾肩搭背一起走出宴会厅到院里透气了。倒不是厅里空气不好,厅里有领导在,在有领导的地方就没有办法全身心体验摸鱼的快乐,两人本来也就是起到个凑人头的作用,摸起鱼来也心安理得。

楚烬霖拿着一杯红酒站在三楼的露台上,身后的b市市长微微弯着身体站在他身后,一边小声说着什么,时不时还拿出手帕来擦脑门上的汗,裴瑞此时要是能看到自己领导这个怂样绝对能乐上几天。

“楚先生,这次实在是我们这边的疏忽,您没事真是万幸……”

“查查你身边的人吧,二皇子的势力居然渗透到了我父亲的封地,我离开皇都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讨份清静,结果在自家门口遭算计,这像什么话。”

低头喝了一口酒,楚烬霖心中愈发烦闷。自从半年前因为模拟仓被动了手脚导致他感知失控后,他失去了控制信息素的能力,无法操控感知连接军用武装终端。

由于这失感症他需要时时刻刻带着抑制贴,防止不受控制无意释放的信息素影响到他人,作为一个alpha,甚至做不到标记oga。这样的人在军队无疑与废人无异,为了不扫他父亲的面子,军方那边只能说给他休长假,感知恢复正常后随时归队。

他在皇都当了半年的闲人,活得几乎像个真正的纨绔,天天在二皇子眼皮子底下溜达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

这次也不知道是哪里走漏的消息,那帮人听闻他是来治病的,闻着味儿就来了。

也是,如果他是二皇子,他也不希望自己好起来。他们家两兄弟,是皇太子的表亲,他哥哥楚牧清已经是将军了,再多他一个,二皇子那边可就拍马都赶不上了。

一股隐隐约约的花香飘进他的鼻腔,扰乱了他的思绪,他抬头一看,发现露台上种植了各种玫瑰花,此时正值花季,开得格外茂盛。

之前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这味道……

他来到露台边缘,想凑近点闻,却看见楼下不远处的花墙脚下,他那顶着一头夺目金发的新晋情人正与人闲聊,姿态轻松肆意,有说有笑。

是他,他的信息素就是玫瑰味的,姓氏也是罗斯,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人如其名了。

在他这个角度,远远就看见他白得耀眼的后颈,难怪昨晚不让他咬脖子,楚烬霖了然地笑了笑,见市长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就想着开口夸那人,帮他说几句好话。

“那个金发的孩子,很讨喜。”

“是呀,那孩子又聪明又漂亮,年纪小小就办事稳妥,前途可期。”

市长随口接话,因为楚先生转移话题送了一大口气,同时也接收到了楚烬霖的意思,以后招待这尊大佛的任务就包在裴瑞这小子身上了。

“昨天多亏了他,帮了我很多。”

市长挑眉,夸一句可能是随口说说,再夸第二次就是真的想给人讨好处了,混迹官场和上流圈层多年的他马上接话:

“能帮楚先生排忧解难,他确是是有能力的。回去以后,该有的奖赏不会少了他的。”

宴会结束后已经是下午时间,得以提早下班的裴瑞婉拒了同事们再来一场的邀约,回到公寓开始翻箱倒柜找消炎药。

中午时就觉得自己手脚肌肉酸痛,一开始以为是因为自己太累了,直到浑身开始一阵一阵的发虚,他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昨晚做那一场可谓是激烈,后面有轻微的撕裂再加上楚先生最后一步没有拔出来,自己光顾着处理肩膀的上的牙印忽略了后面,一天下来自然有点轻微的发热。

他吞下药,猛灌自己几口水,忽然想起来自己今天没怎么吃东西,于是又在冰箱拿出来一个面包胡乱啃了几口,弄完这一切打算躺沙发上小睡一会儿等退烧的时候,终端收到了消息。

是琳。

琳·罗斯:【图片一只杀好的鸡和一碟剥好的板栗】

【来我家】

裴瑞勾起嘴巴笑了笑,一瞬间觉得身上的不适都减轻了许多。

裴瑞·罗斯:【爱心眼流口水金毛小狗表情包】

他看来一下现在的时间,下午四点五十,于是又编辑了一条消息,琳要是知道他生病肯定又免不了心疼,找个借口睡一觉舒服点再过去也不迟。

裴瑞·罗斯:【我今天可能要加会儿班,下班过去可能要晚一点。】

琳·罗斯:【没事,我晚点下锅就好,路上要小心。】

盯着终端看了一会儿,困意来袭,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好像快速地回顾了一遍自己的过去,父母出事后,他被奶奶接回家,只不过,梦里的奶奶没有收养琳,梦里没有琳。

在梦里,年少的他与奶奶大吵,摔坏了父亲买给奶奶的花瓶,琳不在,她没有安慰心碎的奶奶,她没有开导钻牛角尖的小孩。

在梦里,青少年的他一人站在雨幕中,守着奶奶的墓碑,琳不在,她没有轻轻将他拥在怀里……

裴瑞的心似乎被什么揪在了一起,他呼吸困难,心跳加速,他知道这是一个梦,试图睁开眼睛但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无法从这窒息的悲痛中挣脱出来。

下一秒视角一变,汗淋淋的肉体,炙热的呼吸,他压着什么人火热地纠缠在一起,那人的皮肤冷白,一双长腿紧紧圈住他,呻吟声低沉又沙哑,听着让人血脉喷张。

胸前淡粉色的两个点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愈发诱人,随着裴瑞顶弄的力度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他弯下腰去用舌尖逗弄吮吸,身下的人颤抖着身体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试图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可始似乎始终隔着一层雾似的,只知道那人有一头过胸的长发,柔顺黑亮。

等等……这人不就是……

梦里的他到达高潮,射进那人身体的那一瞬间,他看清楚了身下人的脸,黑琉璃般的眼眸,笔直的鼻梁,飞红的脸颊,淡色的嘴唇。

是楚先生。

裴瑞猛地睁开眼,发现睡前调好的闹钟正在响着,而自己大汗淋漓,甚至在沙发罩上留下了一个湿湿的人形,裤裆又湿又闷,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或许是吃了药又出了这么一身汗,又或者得益于alpha强悍的身体素质,他现在完全退烧了,出了后面轻微的肿痛外,没有其它的不适。

他赶紧起床收拾自己,也不顾现在洗澡会不会又发烧,他总不能这样一身到琳的家去,这时通讯响了起来。

楚烬霖:【地址】

【现在过来一下,罗斯。】

自己随便搪塞的加班借口成真了,裴瑞欲哭无泪,琳那边只好爽约了。

他看着楚先生发过来的信息,犹豫了一会儿,回“好”或“好的”是否有点太过没大没小,没有边界感;虽然两人睡过,但地位差距摆在那里,而且才认识两天。

既然楚先生给他钱,那就是他的老板,这样想着他点开输入框,快速地敲击几下点击发送。

裴瑞·罗斯:【收到。】

根据楚先生给的地址,裴瑞来到了一处气派的庄园,这里环境清幽,树木亭亭盖盖,闹中取静,确是是个适合休假静养的地方。

看来这里就是楚先生在b市的落脚点了,不出意外,也是之后一段时间内自己“加班”的地方。

佣人把他领到楚先生的房间,楚烬霖此刻坐在书桌前,开着光脑似乎在处理事务,领他来的人敲了敲门就退下了,见楚先生抬头看了过来,裴瑞适时地绽放了一个微笑。

但楚先生只是扫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办事,也没有让他坐下,看来楚先生心情不好。裴瑞不敢出声,也不敢乱动,就这么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的脚尖,开始复盘自己今天做了什么惹得他心情不佳,同时在心里演练道歉话术。

五分钟后,楚先生似乎忙完了,他合上光脑,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身体后仰倚在椅子上,冲裴瑞招招手。

“过来。”

今天午宴后,楚烬霖原本想带着他直接来这里,谁知道刚走到一楼大厅就被团团围住,眼睁睁看着裴瑞呼朋引伴的先他一步离开,也不知道等他一下,这孩子办正事的时候不含糊,怎么有时候又像缺了根筋似的。

见裴瑞抬眼看了他一眼,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在做这个动作时睁得稍微圆了一些,像是饱满的杏仁形状,显得格外纯情。

但是楚烬霖知道,面前的金发年轻人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青涩,想到今早他熟练的样子……

楚烬霖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见那人走到桌子对面就打算停下来,开口催促:

“到我这来。”

裴瑞只好按照他说的做,直到近到看清楚楚先生眼睛上浓密纤长的睫毛时才停下,刚站住脚,就被楚先生被一把拉住,坐在了他的腿上。

裴瑞一时间甚至不敢大口喘气,他绷着身体,一只手撑着桌沿,怕身高一八五的自己要是真坐下去会压到楚先生。

“放松,别绷着。”

见身上这人紧张的样子,楚烬霖心情好了很多,呼吸之间他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看来人还是洗过澡才来的,被取悦到的楚先生决定不再刁难他。

本来想着晾他久一点,或者适当教训一下,让人好好反省,现在见到他这小心翼翼不敢大喘气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没有事先交代好,再追究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于是他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以后跟我一起出去的时候,要是想自己先离开,你要跟我讲。”

裴瑞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他小心地将一点重量放到楚先生身上,但是双腿还是用了一点力气撑着,没有完全坐人身上。

他摸上楚先生搭在扶手上的手,扭过头看他,说了声对不起,并保证不会再犯。

接着他又听见楚先生说:“趴到桌上去。”

裴瑞趴在桌子上,裤子被脱到一半,挂在大腿处,身后传来楚先生解皮带扣的声音,想到昨晚被楚先生按着做得痛不欲生,开始紧张地咬住嘴唇。alpha的易感期一般持续3到7天不等,真想一棍子敲晕自己然后一睁眼就是七天后。

后穴被坚硬的欲望抵住,裴瑞条件反射地缩了缩,略微红肿的后穴没有前戏和润滑,有点干涩难行,湿润的头部抵在入口的褶皱上蹭来蹭去,将将进入了半个头部,就卡在那里,进退两难。

裴瑞痛苦地皱起眉,发出一声抽气声,反正楚先生现在看不到自己的脸,也就顾不上什么表情管理了。

卡在甬道的硕大撤了出去,像是从真空拔出,没等裴瑞反应过来,又伸进来两根手指,裴瑞被这一下刺激得直接惊呼出声。

“啊……”

“先生,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在体内抽插的手指退了出去,楚先生的目标换成了他的屁股,揉捏着他饱满的臀肉,时不时轻轻的扇上一下,见裴瑞迟迟没有动作,出声催促:

“快点。”

裴瑞只好把所谓的“作为alpha的骄傲”都抛到一边,什么尊严底线,在强权面前什么都不是。

他犹豫着手从身前伸下去还是扭过头从身后伸下去,想了想,他还是低下头手从身前伸下,将自己的囊袋拨到一边,两根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后穴。

扭过头的话,楚先生会看到他的脸,那也太难为情了。

好奇怪的感觉,自己在摸自己的内脏……

手指上传来的触感温热软滑,想着让自己一会儿少吃一点苦,他让自己手上的动作尽量的大,摩擦肠壁好多分泌多些液体,好在这种事他虽然没给自己做过,但是之前给别人做过,手法都是一样的。

摸着摸着,后穴就有了少许湿意,裴瑞喘了喘来缓解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好软,好滑,原来alpha的后面摸起来是这样的吗……

他试着再加一根手指,于是把已经伸进去的两个手指退出来一点,并上无名指再一起插了进去。

楚先生这时突然压了上来,身手横在他锁骨前面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弯下去的上半身掰上来,轻笑一声,伸手握住了他不知何时挺立的欲望。

“啊……”

裴瑞发出了自进到这个房间以来音量最高的一声。

楚烬霖满意地用牙齿在他后颈上轻轻磨了磨,在身下的人挣扎反抗之前出声安抚:

“放心,不会真的咬你脖子。你先射一次。”

这样说完,又补充道:

“当润滑。”

手上用力握住那根胀大充血的柱身,时重时轻地抓握,大拇指快速的在铃口处摩擦,感觉到身下白皙的躯体紧绷颤抖,时不时弓起腰剧烈地弹动一下,自己快要握不稳他了,于是伸手稍微用力在他的臀尖扇了一记。

“老实点。”

“嗯唔……”

身下的人发出似呜咽一样的声音,见人没敢再乱动,楚烬霖得以继续手上的动作,手上的柱身已经完全挺立,握在手上颇有分量。

他一只手揉捏把玩着裴瑞的臀瓣,一只手快速地撸动,见裴瑞插在后穴的手没有动,又伸手打了一下,想出声让他别偷懒,谁知道这巴掌刚打上去,身下的人就闷叫一声,柱身颤抖弹动着在他手上射了出来。

裴瑞像过了气一样,张大了嘴巴呼吸,手指颤抖着从自己后穴撤出后,用手肘撑着自己,想伏在桌子上调整一下呼吸。

谁知楚先生的手指这时候也插了进来,手上还带着一团微凉粘稠的液体,是自己刚刚射出来的,微凉的触感刺激着温热的肠壁,裴瑞觉得自己还没完全软下去的欲望又立起来了。

“先生,我刚刚才……让我先缓缓好不好……呃……”

楚烬霖看着那柱身在自己的扣弄下又挺立起来,玩味地笑了一声。

“果然是年轻人,这不是又立起来了吗?别装可怜。”

感受着穴内的水意和柔软,楚烬霖见差不多了,就把自己怒涨的欲望抵上去,头部将入口的褶皱撑得平滑,缓缓插入了一半柱身。

也许是体谅身下这人第一次吃了苦,他发出无声的轻喘,忍耐着没有一下子进得太深,就这么插着一半开始抽插,开始了一会儿,才发现身下的人这时候又不出声了。

由于姿势的原因他看不到裴瑞的表情,不出声的话实在不知道人是难受还是舒服,他除了性格强势一点没有其他奇怪的癖好,得不到情绪反馈做起来也没意思。

身下用了一点力气,柱身又深入了些许,他催促:

“出声。”

裴瑞被这一下撑得闷哼了一声,没再忍耐,乖乖出声。楚先生这次很有耐心,他生怕如果自己不照做的话,会把他的耐心消磨完,又变得像上次一样一味地蛮干。

他放松身体,让楚先生进出得更加顺畅,同时也跟着楚先生的力度发出一声声低哑的呻吟,两人慢慢找到了默契,裴瑞觉得后穴的胀痛似乎没有那么难忍了。

楚烬霖也从越来越顺畅的抽插和越来越明显的水声中感受到他的变化,他学东西很快,很快就插得身下的人软了腰,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桌面上。

满意的看着裴瑞的反应,伸手摸了摸裴瑞积在腰窝上的汗水,语气轻快地说:

“撑着点,这才刚开始呢。”

说完捞起裴瑞的一条腿,找准角度深深地插了进去,身下也没再留情,柱身狠狠地贯穿那口可怜的穴,全根没入。

裴瑞一下子捂住下腹,被他这不要命的插法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张着嘴好一会儿,直至柱身插入拔出个来回了才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先生……轻一点……轻一点……”

可是楚先生好像没有耐心了,他抬着他腿的手在他大腿内侧掐了掐,用略微凌乱的气息说:

“我忍耐了半天了,你也为我忍耐一下吧。”

说完将裴瑞的腿抬得更高,大腿几乎张成了一字,门户大开。穴肉早已被插的又软又湿,根本阻止不了这蛮横的进犯。

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在裴瑞以为自己又要像上次那样晕过去时,楚先生放下了他的腿,让他那条腿的膝盖跪在桌面上,接着便是更加激烈的进出。

楚先生的下腹和大腿肌肉每次都能拍打在臀部上,动作又深又狠,裴瑞觉得屁股都要被拍得发麻,失去知觉了,身前的欲望也早就被疼软,不再挺立。

最后裴瑞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楚烬霖才深深插入,射在他里面。

又射在里面。

房间内一时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喘息声,楚烬霖双手撑在桌沿,将人圈在怀里,一边盯着裴瑞的发顶一边平复呼吸。

伸手在他汗湿的脊背自上而下抚摸,引起身下人的轻轻颤栗,最后手掌在后腰按住,将还未完全消退的欲望慢慢从后穴撤出,头部的凸起一路刮过红肿充血的穴肉,楚烬霖感觉到手下的肉体在不住地颤抖。

完全退出的那一刻,只听见一声微小清脆的啵声,略微粘稠的各种液体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或直接滴在地上,或顺着长腿流下。

“呼……”

楚烬霖吐了一口气,因为易感而燥热鼓动的欲望稍稍平息,想着让裴瑞收拾平复一下换到卧室继续,结果不经意间低头一看,裴瑞身下涌出的液体中掺杂着不少的红,一缕一缕地晕在乳白里,十分醒目。

他愣了一瞬,扣住肩膀把人翻过来,果然见人面色惨白,一脸水痕;头发湿成了缕状,甚至睫毛都被泪水粘成一片一片的。

怎么又变成这样。

自己明明耐心地做了前戏,人都射了一次才插进去,把人艹得腰都软了他才开始用力,结果还是把人弄伤了。

他勾起食指在裴瑞的脸上蹭了蹭,摸着手上的水意,轻声问:

“痛?”

裴瑞吸了吸鼻子,轻轻应了一声“嗯”,然后拿脸颊去蹭他的手,就算这时候他忘不了去讨好他的金主,也希望自己这副惨样能让楚先生心软一点,明天是周五,还得上班。

人都这样了,楚烬霖再怎么强势霸道也不好按着人继续做,他起身扣好裤子,对裴瑞说:

“你稍微收拾一下,我叫医生来。”

裴瑞一听,连忙拉住他的手腕,一连说了好几声不用,说清理干净上点药就好。

楚烬霖理解他的为难,也就随着他去了。

烟雾缭绕的浴室里,裴瑞站在花洒下面,他咬着下唇,五官都皱在一处,手指在后面不断地动作,将残余的原本不属于那里的液体导出来。

内壁现在已经开始肿胀得插进两根手指都紧得寸步难行,最微小最轻柔的动作在此刻都像是酷刑。

他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一手撑着墙,屏住呼吸用力将手指尽根探入,直至手掌紧紧贴着股缝,再将手指猛地分开。

“……呃!”

这一下痛得他心脏都紧了紧,但好在那些被锁在深处的液体得以流出来,粉白的一道从他大腿内侧流到地板上,再流进地漏,像一条曲折的丝带。

浴室被敲响,门外传来楚烬霖的声音。

“还好吗?罗斯?”

裴瑞刚想出声应答,门就被推开,楚烬霖拿着一瓶冲洗液进来,视线在裴瑞身上和地上的痕迹上顿了顿。

没想到人会直接开门进来,裴瑞就着撑着墙的姿势与人对视了两秒,接着不知所措地开口:

“楚先生……”

进来也不问一下。

楚烬霖挪开视线,将手中的冲洗液放到洗漱台,开口说话前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吸了一口气。

“你用这个先冲一下,等会儿到外面我帮你上药。”

说完也不看裴瑞,退出去并带上了门。

根本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裴瑞低头盯着地板发呆,知道楚先生这是向自己表示歉意,但是他不太希望楚先生做这种事。

这次下手重了,下次轻点就可以了。

涂药这个举动,太过于“有来有往”,太过亲昵了。

这样会让他刚拿到手的钱变得暧昧模糊,不清不白。

金钱交易是最容易掰扯清楚的关系,一分是一分,一毫是一毫;倘若这关系之中掺了别的东西,变得不再纯粹,最后少不了一地鸡毛。

楚先生已经出去了,特地走出去拒绝别人的好心这种事裴瑞做不出来。

算了,下次一定。

裴瑞伏在趴伏在床上,臀部高高翘起,楚烬霖手上带着医用乳胶手套,少量多次地拿取凝胶状的药物往他后穴里推挤。

他做得很细心,先是将药物堆挤在穴口处,待体温慢慢将凝胶融化一些后之后,再用指尖慢慢的按揉打转,时不时插入一小节指尖,使得药物可以进入深处。

这样循序渐进,手指越来越深入,直到手指根部被入口像橡皮圈一样箍住才停下,期间他一直留心着裴瑞的反应。

尽管人全程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肯出声,但是楚烬霖还是从他颤抖的大腿和后背紧绷的肌肉群判断他的状态,每当裴瑞抖得厉害的时候他就退到穴口安抚,等人缓过来了再继续。

太奇怪了,好像在做什么肛肠科检查一样。

裴瑞将头埋在枕头上咬着下唇忍耐,楚先生在他给抹药时,后穴的感觉大部分时候是痛的,但是偶尔那指尖刮到某个点时又会让他尾椎骨一酸,连带着前面都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房间内一时除了他后穴细微的水声之外就只剩他极力忍耐的喘气声,气氛稍微有点微妙,他想做些什么来打破这个让人喉咙发紧脸颊发热的氛围。

后面的手指终于撤了出去,他听见楚先生说“好了”。

于是他伸手往身后一捞,摸到他想要摸的地方后用手轻轻揉捏碾压了一下。

他回头看到楚先生脱手套的动作停在原地,接着他的手被刚脱下来的乳胶手套狠狠打了一下。

手套上边沾着凝胶,打在手上略微有点疼。

“这样招我,真想我叫医生过来?”

裴瑞被打这一下反而没有害怕,反而兴奋了起来,甚至下身又硬了几分。

他是个对情绪表达很敏感的人,看出来楚先生现在讶异远远大于气恼,于是他大着胆子,小狗儿一样地缠上去。

“先生,我好痛。”

“前面也好硬,硬得我很不舒服。”

楚烬霖也硬,但是他还没有任性到压着一个伤号硬做,于是他向下扫了一眼裴瑞那里,极为高冷的回了一句:

“自己弄出来。”

说完就想站起身离开,但裴瑞又拉着他甚至双手抱着他的腰把脸往他的胯下蹭,一边凑上来一边还说着什么“我们来一起”“会很舒服的”。

嘶,自己应该没有拿错春药抹他后面吧。

他想按着他肩膀让人坐好,结果那人的手马上伸过来脱他的裤子,见他那样子,楚烬霖就没有再动,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微妙的被动感。

最后的防线被退下,楚烬霖被拉着面对面与人坐在一起,裴瑞跨坐在他胯上,将两人火热硕大的欲望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搏动和坚硬。

他这会儿可没空在意他的老实人形象是否在楚先生心里崩塌了,是楚先生先心软让他有可乘之机的。

“啊……”

裴瑞抬头呻吟,两只手一起包着他与楚先生的茎身,开始上下撸动起来,房间内的温度一下子升高。

太舒服了,下面烫得要化了。

对,就是这样。

他和楚先生的关系就应该是这样的,就这样全身心的投入就好,不需要冗余的交流与牵挂。

他动作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急促,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哦。

是了,嘴巴有点空。

他身子比脑子快,就要半眯着眼睛俯身去凑楚烬霖的嘴,结果半道突然惊醒,生生停下,甚至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正又惊又悚自己因为精虫上脑差点做出让自己追悔万分的事情的时候,只见楚先生臭着脸凑上来,一把把他推倒,然后双手接着他停下的动作,手上用的力气比裴瑞的大很多,几乎将两人都握痛了。

用力撸动几下,两人几乎同时高潮,喷了裴瑞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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