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五日后,我去你家提亲。”虞泓拢了拢她的肩膀。
徽音惊异地看着虞泓:“真的吗?我爹万一认出你,一定会让人打死你的。”
“我这张脸破了相,估计你爹也认不出我了。”虞泓玩笑说。
徽音问他:“你要怎么去提亲?以什么身份?”
虞泓道:“西北有一处马场是我和朋友一起办的,到时候以这个名义去提亲。”
“很多马?”
“嗯,成亲之后我带你去看看。”
徽音点点头,笑眯眯的样子,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兔子。虞泓心里软得发疼,握着她的手在掌心里细细把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郡主,虞泓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待她。
春意一直等到了后半夜,总算听到外面传来动静,立刻起身去查看,正看到一名男子怀抱着徽音立在墙边,两人细细低语,不知在说着什么。
“哪里来的登徒子?”春意大声呵斥着。
徽音一愣,回眸看到春意拿着火折子往这边走来,下意识问道:“你怎么没有睡?”
春意见两人举止亲密,徽音不像是被胁迫、威胁,那个男人似乎是上门讨口水喝的男子,心中猜不透,只好拉过徽音护在身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徽音心里惴惴不安,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轻轻地和春意说:“他是,他是虞泓。我们方才出去游玩,刚刚回来。”
春意一定到这个名字很是惊讶,徽音回来之后只是提起过一两次这个人,春意看得出来徽音对他感情复杂,以为两个人从此之后山南水北再也无缘相见,可现如今两人却又不知何时卷到了一起,这要是让王爷和王妃知道,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
徽音从春意手里挣脱出来,双手在虞泓胸前推了推催促说:“你快走吧。”
虞泓问她:“你会有麻烦吗?”
徽音使劲摇头,脸上还是有些羞窘,毕竟亲密的事情被下人瞧见,自己颜面尽失。
虞泓也不好多问,和春意稍稍颔首示意便离开了。
春意连忙拉着徽音进屋查看,上上下下查看了一圈,她的郡主都没有任何事情。徽音将自己买来的小礼品放在桌面上,恬静地笑着:“我没事,他一路上都在保护我的。再说我们偷偷出去哪有人会知道我们是谁?”
“我担心的是他对你做了什么。”春意看着徽音,眼底尽是担忧。
徽音笑容微滞,旋而垂下眼眸拨弄着那些簪子,低语说:“他,他不会欺负我了……”
春意不懂徽音口中带着缠绵意味的“欺负”是什么意思,只是端详着徽音的模样关切地开口:“姑娘,你不要被这样的人欺骗了。”
“他骗我干嘛?”
“或者他是对王府有所图?”
“不会,他这人对王府能图什么?”
春意听她这么讲,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追问着:“姑娘真的喜欢他吗?”
“喜欢。”徽音认真地点了一下头,“回来之后,我心里总是想起他,做什么事情都能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在我身边的时候。”顿了顿,徽音转过身看向春意,懵懂的目光里慢慢积聚坚毅的光泽:“和他在一起,没什么拘束,也听不到任何瞧不起的话。我是郡主或者丫头,他眼中没有分别。”
“那么他是真心喜欢姑娘吗?”春意最后问她。
“我能感觉到。”徽音莞尔一笑。
虞泓刚刚走了几步又担心下人会为难徽音,于是折返回去,跃上屋顶,正听到徽音和春意你一言我一语,小姑娘轻声细语,语调温婉中带着小小的娇气,可这些都比不上话里内容的甜蜜与笃定。
他心里软得发疼,眼底皆是笑意,等着春意离开了房间,徽音打算就寝,这才又从窗户里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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