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吧,亲亲我吧。
你茫然地半张着唇,嘴唇一张一合像即将断水的鱼儿渴求,你不知即将出口的是无处宣洩的欲望,抑或是祈求上帝和他的原谅。
他的房间近在咫尺,你却积攒不出勇气去敲开他房门。
你紧紧咬着衣角忍住一声声喘息,眼泪和唾液浸湿衣服,到达顶点后是铺天盖地涌来的空虚。
他不知道你偷偷拿走了他的衬衫,就如他不知道每个夜晚你依靠一件衬衫自渎沉入梦里。
你不敢开灯,或许是怕明亮的光线会把你的心思照的无所遁形。
你怕望向镜子只看见空荡荡的身前,只有你一人独自沉醉狂欢的性事。
黑暗有助你更好想象他,微微发力鼓起青筋的手臂,被你包容含入的手指在体内作乱勾出一波波水,此时会让你妄生错觉,好像你们此刻才真正成为完整的一体。
他的唇很软温度微凉,吻过你乳尖的力度轻柔地令你发痒,他吻过你的腰肢和脖颈,在你耳边低语。
“为什么会对养父生出恋慕?”
你被砸碎的美梦露出最真实的面目,张牙舞爪抓着你的脚腕将你拖回现实,不顾你的哭喊和崩溃。
你细细抽泣将脸深深埋进衬衫慢慢蜷缩成一团,你想再缩小一点又一点,小到刚好契合他怀里。
小到你能坦然扑进他怀抱撒娇,亲吻他脸颊和他说我爱你。
如幼时雨夜里和他相依偎躺在同一张床,那时的你觉得安心,而现在你只想引诱他解下衣物拥抱你,将你融入他身体。
父亲、养父、爸爸。
爱人、丈夫、被生生剖出的一半。
我们为何不能在一起?
陆沉。
我们这丁点沾亲带故名不正言不顺。
蔓延全身的情欲被打破的美梦强制平息,只留隐隐鼓噪的馀韵,随着窗外渐小的雨声消失。
雨停了,那块缺失一角的光影也重新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