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我看见贴吧的提醒,点进去看,有人回复说:高手啊!膜拜大神!
于是我更痛快地骂了起来。
当回复我的人越多,我心里就越松活。看,他们都觉得我骂的对。
我在网络上耗了一个下午,到了快晚上,柴锦居然也没给我打电话问事态进展。
我看了眼时间,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嘟嘟声,过了许久,大概得有一分多钟了,电话才接通。
但是我听见的,却不是柴锦的声音。
“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事实?”
我依稀听见一个男人的惨叫声,那种似乎骨头被一棍子敲碎的惨叫,我辨别出那或许是柴锦的声音,因为我听见他叫我的名字,叫我救他。
我沉默了两秒,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大概很轻松,可是另一种“还不起”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我说,“我不太想跟别人说…这样的事。”
大概我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例子,活教材。
“那你就撒谎?”他啧了一声,“假如我不过来教训他一顿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我知道,”可我那仅存的自尊让我不得不撒谎,“谢谢你。”
我知道谢谢远远不够,可除了谢,我还能说什么。
“好吧,”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我先忙着,待会儿过来找你。”
在他挂断电话前,我又听见一声闷棍,即使隔着电话,那声音也让我浑身一寒,以及柴锦更惨的惨叫声。
我想象一下,他说的“我先忙着”,是什么样的场面。
那大概是……让我看不下去,却又想微笑的场面吧。
赵寅杉没过一会儿就过来了,刚打开门我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气冲天仿佛要掀翻我以及我身后的玄关墙。
这大概是个从小就呼朋引伴打群架的主吧,所以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身上气息不善,并不像个好人。
但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转变的思想,现在在我的眼中,赵寅杉就是个好人。
尤其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帮了我那么多。
他脱下外套,四仰八叉地占据我的沙发,“累死老子了。”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他,“照片…?”
“你想看看?”他掀起眼皮瞅着我,嘴角抿出微笑。
“不是销毁了?”我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