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多。所以对于沈知这个结论,我是嗤之以鼻的。
“这件事我肯定比你要清楚,我跟他每天呆一起,还能不知道他想什么吗。”沈知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形成了像摩斯密码一样的旋律,“他陷入了一种矛盾中,既自责又仇恨——对,就是恨你,我感觉他都快被逼疯了,每次我提到你,他都会很暴躁地打断我。”
要不是明确挂着禁止吸烟的牌子,我肯定会狠狠抽一大口。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我的语气出人意料的冷静,“你怎么认识他的?”
“有天晚上,他流落街头了。”他言简意赅地回答我,“小孩子嘛,离家出走,我看见了,就给带回家了。”
“你当时知道那是我弟弟么?”我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大学期间,沈知也知道我不少家里事,知道我有个弟弟,也看过我俩的合照,我跟程成甚至有几分挂像。
“不知道,”他否认道,“要是知道我就……”
“你就怎么?就不对他下手了?”
“当然,”他点头,“不过不是我对他下手,是他……”他顿了顿,犹疑着要不要说出来,我盯着他的眼睛,“好吧,”他叹气,“是他爬上我的床的。”
“你们做了?”
“……嗯。”
……操!
“他多大年纪你不知道啊!”我压制着愤怒,“小孩子寻刺激你他妈也找刺激呢,沈知,我没想到你是……”
“我是哪种人你不该清楚吗,”他截断我的话,“你情我愿的事儿,真拿自个儿当人爸妈呢这是。”
雨围住了咖啡馆,从远处洒洒地打将过来,黄昏使天空低下了,我看向窗外,门顶在斜出的飞檐上,支住了昏沉的云雾。我垂下眼帘,他的话是我一直不愿面对的,我的确拿程成当儿子看待,至少几年前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还非常和谐。
我沉默良久,决定结束这次不愉快的谈话,“这儿买单。”
他如同天空般昏沉的眼睛看着我,叹着气,“你听我说,你们之间要说真有什么膈应,也只能是你男朋友了,决定权在你,你要你弟弟还是要他。”他抢先一步把钞票递给了服务生,“你好好想想吧。”
“不用想,”我往桌上放了张钞票,“这是两码事。”我接过服务生找的零钱,干脆的走了。
出去的时候,雨停了。我没上车,因为我看见停在玛莎拉蒂后面不动声色的大切。“上来。”半开的窗户传出他的声音。
我关上车门,“你跟着我出来的?”
他冷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看我,“买的菜呢?”
“还没,”我心里有点慌,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又强作镇定,“正准备去。”
“说吧,见谁呢。”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眼含阴郁地不知道盯着哪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