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百里子苓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上都城的战事起得太快,百里策的老婆并未能提前离开上都城。赵怀虽然许了她离开,但计划没有变化快。
如今,她还被关在扶风王府,与赵怀的家眷待在一处。
“一会儿,我去见见。”百里子苓想了想道,“对了,你一会儿派个人去通知诚亲王和在京的几位老王爷过来一趟,我找他们有事相商。”
陆筝估摸着这回怕是立新帝的事,倒也不再问,便先行离开。
百里子苓吃完早餐出来,大厅里宗亲府的人和礼部的人都等着,见到百里子苓尽快恭敬地唤了一声‘国公爷’。
“诸位大人请坐。”百里子苓说着,先在主位上坐下,其他的人这才落座。
“诸位大人找我何事?”百里子苓又问。
“国公爷,”宗亲府的人先开了口,“虽然上都战乱刚平,但太皇太后和皇上的棺木还停在宫里。如今天气也热,这时间长了,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想过来请国公爷的意思。”
百里子苓点点头,“礼部呢?”
礼部尚书答道:“我跟宗亲府是一个意思。不过,这皇上的规制还得请国公爷示下。”
“既然是大行皇帝,你作为礼部尚书,难道还不清楚该有什么规制?”百里子苓反问。
礼部尚书一听这话,额头上顿时出了汗,“老臣失言了。”
“我让人留下你们,也是为了太皇太后和大行皇帝的事,按南陈规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南陈刚刚经历了一场大乱,能节省些就节省些,不可铺张浪费。”
众人齐称‘是’。
打发了礼部和宗亲府的人,桑吉又被人抬进了卫国公府。
百里子苓见状,自然不悦,“我说侯爷,你不在府里歇着,到处乱跑什么?”
百里子苓说完这话,又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胡果儿,“胡果儿,你是大夫,你就任由着你的病人这样乱跑?别给我说你没办法,他身体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这么惯着他,以后有你受的人。”
“将军,你就别说她了。我非要出来的,她......”桑吉抬头看了一眼胡果儿,然后拉过她的手来,胡果儿眼睛一热,眼泪差点滑下来。
“我说你们几个意思?是觉得我现在孤家寡人,故意上前来气我的?”
百里子苓一看到他们拉手对望,就想起了自己离开五河口的时候,她的狼崽子也是万般舍不得又担心的眼神。
“将军,我们哪儿敢。是这样,昨晚我与几位朝臣商议了一下,虽然如今西北未平,但该有的打算还是不能少。我们拟了个条陈出来,主是在安抚流民、鼓励开荒耕种以及发展海运和开通海上商道上面。”
百里子苓拿过那条陈来看了一眼,她不懂这些东西,所以让她看,也是徒劳。不过,她觉得她的狼崽子一定看得懂。
“侯爷,这些东西你就别为难我了,你决定就行。我呢,是个粗人,除了带兵打仗,什么都不会,所以,你就别拿这些东西让我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