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口中狠狠地骂了一声:
“薛太妃那个心软的家伙!就不怕像以前一样,又救出个白眼狼!她就是见不得小孩子受苦!”
她狠狠地骂了这一句话后,似乎是不能忍受萧太妃的“愚蠢”,立刻掉头就走。
两个跟来的宦官面面相觑,不敢多看萧太妃一眼,也跟着狼狈离开。
留下一头雾水的刘凌,傻乎乎地开口:
“我说错什么了?”
“好孩子,你没说错什么。”
萧太妃和煦地笑着,又添了一瓢热水。
“你回去和方太嫔说,我现在脑子不太好,承蒙惦记,但记不得了……”
胡……胡说……
刘凌瞠目结舌地看着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萧太妃。
刚刚还让他向方太嫔学“袖里藏剑”的!
连人家袖子里有什么都知道,还能不知道她是谁?!
***
傍晚,明义殿。
接到刘凌消息匆匆而来的薛芳,在赵太妃亲自带到内室之后,被她压低着声音一阵臭骂:
“你搞什么!有先天之气的孩子也敢带着到处跑!还送到飞霜殿里!”
“我也是没法子,你不是不愿帮我吗?”
薛太妃凉凉地说道:“而且我送去的时候,可不知道这孩子有先天之气,是萧……她摸出来的,他经脉小时候就被人废了,要续起来需要一些功夫。”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情况!他要是疯起来怎么办?万一要把刘凌吓到了呢?万一刘凌……”
万一刘凌知道了真相,长大了也找她要《禁中起居录》呢!
“他不是只有晚上才发病么?”薛太妃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又不会让刘凌天黑以后去他那。”
“你在这里质问我,我还想质问你,‘她’曾发誓不离开飞霜殿半步,为什么还会到你的宫里来?你到底用什么引诱‘她’的!”
“来的不是他,是她!”
赵太妃低吼。
“他以为自己是‘她’,她又没发那个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无聊坏了,去找以前的‘朋友’排解,有什么错?”
“你在强词夺理,只要他身份不变,哪怕脑子坏了也是他,就不应该出来!你难道不知道避嫌吗?”
薛太妃皱起眉头。
“避嫌?避什么?我还要为那个混蛋守身如玉不成?若不是你逼着他发了那个誓,我软磨硬泡早就……”
赵清仪咬牙切齿地瞪向薛太妃。
“……原来如此。”
薛太妃瞪大了眼睛,了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她连说了两个原来如此,赵清仪却是一副无所畏惧地表情,梗着脖子站在那里,毫不以为意。
“你二人,也确实是……”薛太妃将‘一对可怜人’咽下,“可惜这宫里和你一样想法的可不止一个人……”
“还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