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手段圆滑的道人,若是在朝为官,就凭他那观察入微的本事,也能身居高位。”
张太妃边说边笑着提点刘凌:“歪了!刚刚斜了一寸!”
“哦。”
刘凌认命地挠了挠头,从头再走。
最近因为太玄真人在宫中很火,就连王宁都被塞了一肚子东西回来,所以几人就说到了天师道泰山宗的开山祖师张致虚。
赵太妃的先祖和张致虚有些交钱,也曾一起修建过皇宫,所以家中留下了全面的记录,赵太妃就按记忆说给刘凌听。
“不过这人确实有些真本事。昔日他还在元山宗坛时,就是一个出名的异类。他一不修真,二不修心,反倒追求‘格物’之理,对万事万物探究到底,并且想将道法以‘格物’的方式参透。”
“当年他曾提出,天上的雷电可能并非有云龙翻覆,而是有某种会放出雷电的东西导致,这东西很可能就是云,并以此为依据将所有宫殿的高处都布上了铜线;他还曾反驳过他的老师,认为灾难并非上天预警,而是人为所致,一切皆有理可循……”
赵太妃根据自己的想法大胆推测:“这在以‘体认本心’为教义的元山宗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所以他当年下山,有可能并非是去‘救济天下’,而是被师门赶下山的……”
一旁的萧太妃仰首笑了笑,脸上露出一副“她又开始语不惊人死不休了”的表情,样子颇有些无奈,还隐隐带了些宠溺。
刘凌跟着赵太妃听了三年“赵氏史书”,什么惊世骇俗的都听过了,对于这样普通的推论自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哦”了一句,脚下便一个滑步,越过了地上一道尖刺。
只是眨眼之间,刘凌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第二个尖刺也没有避过,悬之又悬地穿透了他的布鞋,将鞋子钉在了原地。
这一下,倒把悠哉听故事的萧太妃惊得一下子坐起,赵太妃也连忙住口,齐齐向刘凌凑了过来。
“你怎么回事?听张致虚的事也不至于听到变傻了吧!”
赵太妃蹲下来,示意刘凌先把鞋子脱了。
萧太妃也皱着眉头:“虽说让你‘分心’,却没让你‘无心’,你怎么连这小小的陷阱都避不开?越学越回去了!”
刘凌咽了口唾沫,装作若无其事地脱下鞋子,任由赵太妃将鞋子从弹起的尖刺上拔下,淡淡地说道:“没什么,腿突然抽了下筋……”
因为他很少失误,所以两人这才松口气,各自回到原位。赵太妃丢下他的鞋,笑着骂他:“自吃的饱饭以后,你真是喝水都长!像你这样抽条,腿会抽筋也是正常的。”
刘凌点了点头,穿上布鞋,继续在地上滑来滑去。
“他在做什么?跳舞吗?”
一个女人有些失望地侧头看了看刘凌。
“就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嘛!哪里是什么大帅哥!”
“你别说,长得怪可爱的,就是太瘦了!”
一个母爱泛滥的胖阿姨围着刘凌绕了三圈。“作孽哟!在冷宫里养了个孩子,肯定吃不饱穿不暖吧?”
“这是昭帝刘凌。关于他登基前的事情记录很少,因为根本没有什么考古依据,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登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后宫里的这些太妃们。他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