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军情送了进来,让陛下才刚刚睡下又要叫起。
这日子过得,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当年在冷宫里太妃们轮流教导,也没有这么辛苦啊!
一群大臣又忧又怕,看着趴在御案上不省人事的刘凌,也不知道是怪他太努力,还是自责他们这群人太苛刻。
一直以来,这位少帝表现的十分勤勉,对于政事几乎是一点就通,再加上如今重担太多,他们也就有意无意的忘了他才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怪只怪他也太温和了,当年先帝在时,谁敢这么没头没脑地递折子?一旦发现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叨扰,轻则训斥,重则罚俸降等,更别说有直言劝谏地太厉害的,通通都送去扫宫道的事情。
无论是先帝还是平帝,都不是温和之人,以至于他们好不容易过上“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日子,各个都想过一过“帝师”的瘾。
况且,这位陛下身边除了宫人,竟连个贴心照顾的人都没有。
听说那些太妃们也都是想要出宫去荣养的,自然也不会将皇帝当做亲生孙子那般的嘘寒问暖。
这,这么一位好不容易盼来的宽厚君主,不会就这么累死了吧?
一想到这里,许多人都慌了。
“李太医呢?张太妃呢?人呢?再去催催!”
第168章日劳?夜劳?
张太妃从来不觉得刘凌会有“身体不适”的这一天,因为他从小是她照料的,就以他的底子而言,实在是强健的很,更何况他从小学武,筋骨是萧门正统锻炼武将的方法打熬出来的,哪怕丢在战场上也不见得就会吃亏,怎么会突然就给一阵风寒给打败了呢?
“你们还敢问陛下如何?我从未见过一个好生生的人,能一年之内身体亏损成这样!”
张太妃发了飙,简直是在歇斯底里。
“人是在睡梦之中养精蓄锐的,你们都不懂吗?我可总算是知道先帝为什么一直长不高了,被你们这么摧残,能长得高才有鬼啊!”
一群老臣被张太妃噎的直喘粗气,无奈这话张太妃可以争论,其他人却争论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发飙。
“张太妃,现在争论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陛下身体到底如何?”
庄敬担忧地看着卧榻之上昏睡着的刘凌。
“会不会和先帝一样,年纪轻轻就患上头风?”
“如果再这样下去,头风?我看他猝死都有可能。”
张太妃冷冷道:“好在他年轻,身子骨又扎实,这次发现的早,好好将养一阵,不要劳神,至多三五日就能恢复过来。”
飙也发完了,可千万不能说他病得严重,否则朝中又该不稳了。人多口杂,说不定一场风寒传出去,就变成了濒死。
“三五日?那就好,那就好……”庄敬喘了口气,连忙安慰其他大臣。“只是三五日而已,我们暂时处理下国事,切莫让陛下劳神。”
早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