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写着写着,不知怎么笔锋一转,将那恩情又加重了一分。
他准了秦王明年入京成亲,随便祭祖。
没过几天,西北的肃王府也送来了信,大概是这世上的好事总是要一箩筐的来,肃王府的信里报的是肃王妃有喜了,刘凌眼见着要当“皇叔”,可以开始准备给小侄子/侄女的赏赐了。
作为这一代第一个孩子,无论肃王妃生的是男是女,恩赐都必不得少,如果是女儿,虽然按规矩应当是郡主,可是以刘凌的脾气,大约一个“公主”之位是跑不掉的,肃王也清楚皇帝在这种事上不会小气,才眼巴巴送了信过来,顺便催魏坤回去。
肃王府里以前外事不决问魏坤,内事不决问王妃,现在王妃怀孕,肃王一个人又忙外又忙内,大概是架不住了。
一时间,刘凌有了种“全世界都在谈恋爱只有我在倒霉”的感觉,就连姚霁这几天看着刘凌,都隐隐有些同情神色。
和“敌众我寡”相对的,是刘凌有时候在宫中闲逛时,“偶遇”各路宫女和女官的次数越来越多,很多一看就是在那里特特等的,偏偏还要做出一副“陛下你我有缘”的姿态,几次下来,刘凌越发不愿意走动了,一天到晚不是在宣政殿批折子,就是回紫宸殿和姚霁聊聊古往今来。
这下可好,原本不郁闷的刘凌,一下子又成了京中议论的热点,朝堂上私底下到处都是关于“陛下是不是受了打击从此不爱女人”、“论刘家皇帝登基后的二三怪癖”、“女人对人格健全的重要性”云云。
一群大臣们忧伤了。
听到风言风语的刘凌也忧伤了。
不过这些“儿女情长”很快就随着一件事情而被刘凌和朝臣们抛之脑后了。
随着肃王的信件进京的,还有几位来自“胡夏”的使者。
肃王在收到了胡夏国的意向之后,并不敢擅自做主,而是立刻飞鸽传书,向刘凌告知了胡夏派出使臣想要进京朝见皇帝的意向。
刘凌接到胡夏使者来访的信件后,自然是允诺了胡夏国的请求。
他还记得姚霁说过的话,对于摩尔罕王身边可能也有“神仙”十分在意。
姚霁更是吃惊不已,因为就她所知,代昭帝时期和胡夏国是没有什么邦交的。
不过无论是天狗食日、胡夏国弄出火药,还是薛太妃出宫,这些历史偏差已经多到连她都已经麻木了,惊骇过后,竟也期待起胡夏国的使者来。
她有种预感,等这些使者来到代国,她就会明白秦铭那边发生了什么。
刘恒亲自派出肃王府的侍卫,沿着官道,一路接受驿站和沿路官员的接待,速度极快地在盛夏来临之际,将这一群胡夏使臣送入了京中,也将自己的“家书”送进了京中。
对刘恒来说,这些“烫手山芋”多留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危险。
因为刘祁执意要为刘未守孝满三年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所以这些使臣入京的时间,竟比被准许“入京成亲”的秦王刘祁还要早到京城。
不过听说刘祁已经出发动身了,此时正在路上,想来他到了临仙的时候,这些胡夏的使臣还没有离开。
对于许多代国来说,他们并不清楚胡夏国的事情。作为一个经常征战、由无数个小邦国慢慢建立起来的那个遥远国家,几乎就是一些大臣们卖弄自己对于生僻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