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滚,所有触碰到这个男人的地方都开始溃烂焦黑,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样。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群惊慌仓皇的胡夏武士中,有一个武士从男人身上开始冒青烟时就已经变了脸色,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挡在了刺客和流风公主之间,恰巧又躲过了后面那一劫。
“哈哈哈哈,那天你在玄元皇帝管的门口,我就躲在不远处的树上,还在想着什么样的美人,会有这么大的排场,突然见你回首对我一笑,我心里从此就只有你了,只有你!”
他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什么公主皇后,哪里有做我化骨毒郎的夫人逍遥快活!这天下这么大,你我哪里都可以去得,岂不是比在这宫里当个深闺怨妇好?”
他每说一句,身子就越往前几步,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从他的皮肤表面不停地蒸腾起雾气,让他被笼罩在一片绿云之中,但凡身侧有人吸进去一点点那种怪异的雾气,便喉部犹如火烧火燎一般,疼的直欲昏厥过去,有些更是口吐白沫直接瘫倒在地。
“快拦住他,他全身是毒!”
萧九躲在胡夏武士之中,满脸焦急。
“把公主带走!”
怎么会把这怪物给惹来了!这可是将同门上下全部毒死的恨绝人物!
即使有催眠的法子诱惑这些胡夏武士为自己卖命,可在生死面前的时候人的精神都会有所松动,所以萧九虽然这样大喊了,扑上去的也没有几人。
而这扑上去的都是平日里对流风公主最为忠心耿耿的武士,可化骨毒郎不过一抬手的功夫,身上的雾气就犹如实质般电射而出,让那几个奋不顾身的武士迎头撞入绿雾之中,纷纷中招倒毙。
流风公主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局势变化,惊得花容失色,事情发生的太快,损失的又是她最为得力的侍卫,心中又恨又痛,不明白自己明明那天是对那位宫中性格古怪的内侍施展的媚术,为什么会招来这么一个怪东西。
但是现在想这些也已经是枉然,流风公主当机立断,走,马上走!
她果断地将斗篷上的风帽戴上,以免那怪物看见自己疯病更厉害了,在一群护卫和武士的包围下匆匆忙忙往内室而走。
刚刚她在沐浴,被突然从屋顶上闯入的这个怪人吓了一跳,却没想到刚刚不是他们制服了这怪人,而是他“怜香惜玉”怕自己将这美人一起毒死了,所以才任由他们抓住没有施展自己的本事。
现在这处空场不大不小,倒正好是他的主场。
流风公主想的简单,可这化骨毒郎既然能趁礼宾馆乱成一团时,无声无息地潜伏在流风公主所居院落的屋顶之上,轻功的造诣可想而知,流风公主才刚刚转过身,就见到这面目可憎的瘦小男人身子鬼魅地一动,竟化作一段残影向着流风公主袭了过去。
萧九知道此时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否则这公主不给掠了去也要给这心理扭曲的老怪物毒死,当下拔出腰间的佩刀,大叫着一声用尽全身内力将自己的刀鞘对着化骨毒郎甩了出去。
那毒郎心理是瞧不起这些胡人的,就算他们身手再好也不过就是些练练外门硬功夫的汉子,至多沙场上能砍杀一番,对付毒术和他一身邪门的功夫绝非一合之敌,只要想法子靠近了这流风公主身边,怎么都是手到擒来。
谁料他手已经伸了出去,迎面却飞来一截刀鞘,带着一股可怕的气劲直朝着他的面门激射,登时脸色剧变,侧着身子滑开老长一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一把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