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几眼,就会有一种被迷住心智的感觉,叫人心里恐慌不安,感到危险。
南景宁将泪滴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万分确定其完好无损后才放心的将其重新放进衣襟里。
拍了拍胸口处,感受到那股紧贴肌肤的温润触觉,南景宁的心里异常平静安宁。
“啪嗒”一声,屋子里瞬间变得亮如白昼,南景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惊了片刻。白炽灯的光过于强烈,南景宁有一瞬间的晕眩,片刻后才勉强才睁开眼,这屋子并不大,如果藏有人定能一目了然,况且他还找了那么一阵。可是很明显,这屋子里除了他,就只有趴在那里的那个“不明生物”。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屋子里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机关……
南景宁转身,背后的墙壁上果然有一个方形的东西,中间一小块凸起。怪不得南景宁刚总觉得背后有什么磕着自己,看来是自己一不小心触发了这个。
南景宁弯着腰,视线与其平齐,手指不轻不重的按在了上面,“啪嗒”一声,屋子里又恢复了黑暗。
南景宁内心一惊:果然是这个!随后又被自己的聪明才智给深深折服。
几次开开合合,南景宁也对这个“机关”失去了兴趣,眼下还有一件要命的事儿——想办法离开这儿。
基于自己对这里一无所知,那么……
南景宁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熟睡的陈橘身上。
迷迷糊糊中,陈橘觉得光很强,下意识的伸出手掌挡在自己眼前,并且总是有一种——有人在一直看着自己的错觉。抵挡不住浓浓的睡意,陈橘也不想睁开眼,毫无自知之明的继续睡起来。
看着睡得像头猪一样的陈橘,南景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就不说了,被人这样看着,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这个人的安全意识呢?
防范意识呢?
难道就不怕他一刀把她给结果了吗?
南景宁简直都替她感到羞耻,像这种嫌命长的人,死一万次都不嫌多。
想他南景宁,表面风光无限,风采翩翩的一个闲散王爷,人人倾羡,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活得有多么的辛苦,如履薄冰。与此同时,南景宁又有些羡慕这个能睡得如此安稳的人,她一定是个幸福的人吧!
收回思绪,南景宁用手在陈橘脸上拍了拍,试图叫醒某人。感受到来自外界的打扰,陈橘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拍开了那只作恶的手,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觉。
见此架势,南景宁觉得自己一定是太过温柔了,扬起嘴角,邪魅的笑了笑。
右手掐住陈橘的后颈,将陈橘的脑袋整个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在陈橘脸上不断的拍打。
陈橘困意十足的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要杀人的表情,眉头紧紧皱起。
这下,就算婶婶可以忍,叔叔也忍不了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没看见老娘在睡觉啊~”陈橘稍微酝酿了一下自己暴躁的情绪,对着旁边的人大声地咆哮,完全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了。
本来南景宁有那么一丝丝的内疚,却被陈橘的一句话弄得烟消云散。
……
好啊!南景宁被气得不行,不由得加重了右手的力度,脸上却不露声色。
“嘶~”陈橘缩了缩脖子,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后颈处被人狠狠地掐住,经过一番咆哮,还有疼痛的刺激,那睡意基本上已经没有了。
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后颈,同时转过头。南景宁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禁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眼神死死的看着陈橘,同时手触摸到了一片冰凉入骨。
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男子,陈橘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医院里,但问题是,这个人是有狂暴症吗?下手这么重!
想到这里,谢国昌的话忽然一下出现在陈橘的脑海里,“你最好小心一点,我怀疑这个人有狂暴症和臆想症!”
不是吧!
陈橘觉得自己这两天肯定是时运不济,要不然怎么会遇到这档子事儿呢?这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的,还共处一室,对方还疑似有……狂暴症!
想她陈橘可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呢,长这么大,手都还没牵过,难不成今儿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不成。
古语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
陈橘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几分的笑容,“大哥~你醒啦~”陈橘边说话边扭动了一下脖子,试图从南景宁的魔爪下逃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