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他定是不会放过浩宇的。
“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浩宇。”我咬牙道。
挂掉电话,一个人从背后将我拥进了怀里,这熟悉的气息不用我猜,我也知道是禹风。
在我无助的时候,被他这样抱着,我莫名地心安,我转过身,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你怎么起来了?”我故作轻松地问。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说:“你起来的时候我就醒了,不放心你,下来看看。”
我抬起头,露出笑脸:“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柔声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强颜欢笑,我知道你内心背负的东西很多,我会陪着你的,你的弟弟我也会帮你找到。”
或许被他捏坏了鼻子,我感觉鼻头一酸,竟然想哭。人在脆弱的时候听不得安慰,筑起的泥墙轻轻一摧就能坍塌。
第二天,禹风向我讨了一个席浩宇的贴身物件,说是拿来找人有用。
我从家里翻出一块表,这表是当年席浩宇买的,他戴了一段时间,觉得女气,又转送给我了。
我把表交给禹风,禹风把表握在怀里,闭上双目,凝神聚气地在感受什么,我不敢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瞳孔如一汪深潭,神秘莫测。
我期待地望着他,想从他的口中知道席浩宇的下落,却见他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他蹲在一个花坛边上,好像在数花瓣,周围没什么人,我也不知道那里是哪里。”
“我们可以直接传过去吗?”
“我尝试过,可是你弟弟周围的媒介被人为破坏掉了,我无法传过去。”
我内心有些小失落,可好歹我还能调解自己的情绪,理了理思绪,问道:“你能从你看到的画面中挖掘出什么线索吗?比如他周围都有什么人?天气怎么样?有没有标志性的建筑物?”
禹风依然摇了摇头,说:“没有人,也没有标志性的建筑物,唯一能看出来的便是那里的天气和我们这里差不多,可以推测出他应该在国内,或许离我们并不远。”
禹风把手表放进了自己兜里,说:“这块表先放在我这里,我时刻关注着,说不一定就能看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我只好点点头,随即又问道:“我弟弟看起来开心吗?”
“说不上开不开心,看他连脸上没有表情,倒显得有些落寞的样子。”
我心里一阵难过,越发觉得我弟弟很有可能被控制起来了。我不知道这是第六感,还是我太杞人忧天。
沉默了一会儿,我喃喃道:“禹风,如果我叔叔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你说我该杀了他吗?”
禹风摸了摸我的头,说:“你不必亲自动手。”
我无奈地叹息一声,突然想起一件事:“鬼节快到了吧?”
“嗯。”
“到时候我得记着给爸爸烧点钱。”我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这句话,可是我的身上已经泛起了淡淡的戾气。
我的叔叔,尽管我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死亡和弟弟的失踪与他有直接联系,但他侵占了我和弟弟所有的财产,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觉得我必须让他受点惩罚。
鬼节那天晚上,风特别大,吹得花园里的树枝沙沙响。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月亮安静得有些凄冷。
我和禹风在院门口给我爸爸烧钱,我一边烧钱,一边说:“爸爸,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我现在多烧点钱孝敬孝敬您,您在那边多给自己买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