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杏正欲再反驳回去,衣袖却被人扯了扯,青杏看过去,正是高阳一脸无奈望着自己。
“罢了,青杏。”高阳对大堂内听道者的指指点点视若无睹,她转过身去,淡淡说道:“实不忍与诸君同席,免污我眼鼻。”言罢,高阳领着青杏走出大堂,留给众人的是高傲孤绝的背影。
台上道长也无奈看向自己那位道徒,方才这姑娘所言对与错,他下不了定论,但他知,若论气度,实实在在是自己输去一截。
高阳不知的是,挨着大堂左侧的房间里,正有几人静静听着大堂内她与道长的一番辩驳。
清绝少年把玩着手中金樽,酒水随着金樽摇晃,少年低吟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有趣。”
少年对侧是一位褐衣男子,闻隔壁大堂不再喧闹,男子才继续谈起方才的话题:“你并非不知公子胡亥何等纨绔,其不学无术,整日沉迷声色犬马,想让他和扶苏公子争位?荒谬!”
少年放下手中金樽,淡淡道:“扶苏为君,固然天下安宁,然而赵大人,你可有想过自己掌控权势,若你扶胡亥即位,而你身为胡亥的老师,他自然对你听之任之。”
男子思索片刻,这少年所言不无道理,掌控权势的滋味该是得多美妙啊,他不禁想要尝尝。只是,令胡亥即位,确是件难事。
男子问道:“既如此,不知温衾你有何妙计?”
“赵大人不必慌忙,我已让卢生准备着了。”
……
这厢高阳从大堂走出来,虽说与那顽固道长辩法还不至心中愤懑,可此番,高阳也是真真正正体会到两朝文化的差异。
“哎呀,小姐,我想去趟茅房。”青杏突然捂着肚子叫道。
高阳转首看向青杏,只见她额间细汗密布,着实难受,便道:“去吧,我便在此侯着你。”
青杏听罢如脚下生风一溜烟朝茅房跑去。
然而高阳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她哪里会乖乖在原地等着青杏,不多时,高阳便在观中溜达起来。
高阳虽不喜那些个道士,但却不得不承认道观中的那股清气分外洁净,一时间便觉心神宁静,清心寡欲。
高阳缓缓迈着步子,却不防左上方陡然飞来一粒小石子,虽不至打在高阳身上,却也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当即高阳朝左上方看去,却见一翩翩少年横坐在屋檐上,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风流笑意,少年也正望着高阳。若高阳没有猜错,方才那小石子便是这少年投来的了。
高阳挑眉问道:“郎君为何朝我扔石子?”
少年也挑了挑眉目,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闻见高阳的话,少年不禁轻笑一声,戏谑道:“郎君?可卿卿还未与在下拜过堂。”
作者有话要说:高阳那句“实不忍与诸君同席,免污我眼鼻。”是听《窃笔》的时候听到一句歌词“是与诸君同席不忍污我眼鼻”,因此写下了这句话。《窃笔》这首歌超好听,安利一下。
另外高阳所说的“天若有情时,不会得长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