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衾。”
“我是太子丹的后人。”他突然说道。
高阳微微一愣,她曾猜测过他的身份,也试图想问他,到最后还是将这份好奇憋在心中,却不想今日,他主动说了出来。
温衾继续道:“嬴政曾命人卸下太子丹的头颅,将其悬挂在城门口,是让我们燕国不敢有进犯之心,可他却食了言,他和太子丹曾是幼时好友,说着不动燕国,可七雄逐鹿,他到底是灭六国统山河,眼睛不眨一下。”
“我曾经想夺去他的权位,本来是势在必得,可那次嬴政说’那你岂不是要成为和我一样的人?‘我最憎恨的那类人,我便动摇了。”
“而你,是让我放下憎恨的最后一缕光。”
高阳听罢,从桌上斟了一杯青梅酒递给温衾,“我喜欢喝青梅酒。”她说。
温衾接过酒盏小酌一口,道:“我不喜欢青梅酒。”
“我喜欢你。”
而易先生说的那支名为《痴》的戏,其实并未讲完,那戏的最后,芙娘终于等到了公子,公子踏雪而来,犹如画中仙人。
公子对芙娘说:“姑娘的这份痴心,还是交给我保管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