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塔罗会上谈“原始月亮”
本周的塔罗会上，“女祭司”嘉德丽雅只“搜集”到了一页日记，她的问题……或者“神秘女王”贝尔纳黛的问题是：这篇日记的主角，除了罗塞尔大帝，还有谁？
这个问题顿时让情绪稍微有些低落的“正义”奥黛丽直起身，侧头望向了“愚者”先生。
“倒吊人”阿尔杰等人也对此很感兴趣，能被罗塞尔大帝写在日记里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愚者”克莱恩在心里吐槽道：也就是这篇日记是贝尔纳黛精心挑选出来的，换做其它，我得告诉你们另外的主角是魔女，某某贵族夫人，或者某某贵族小姐。
吐槽的同时，克莱恩悠然地回答：“‘门’先生、‘原始月亮’。”
有过上周对罗塞尔的交易，大家对于日记里会有“门”先生并不意外，毕竟大帝受了祂很大的影响。
但是大家没想到，日记里竟然还有关于“原始月亮”的描述！
“月亮”埃姆林是最感兴趣的，很想知道日记里的相关内容是什么，可是又苦于没有“愚者”先生感兴趣的东西，无法跟“愚者”交易。
嘉德丽雅和阿尔杰都听说过一些关于“原始月亮”的情报，不过他们只知道那是一位并不是很活跃的邪神，通过之前跟“隐者”的交易才知道这位邪神的层次似乎不低。
其他成员，除了奥狄斯和克莱恩，对这位邪神都没有具体的概念，也就没有相应的联想。
嘉德丽雅在短暂的愣神后才赶紧对“愚者”道：“感谢您的回答。”
克莱恩只是微微颔首，然后道：“你们开始吧。”
说完，他无缝衔接，立即操纵“世界”道：“我要出手一件神奇物品，它的名字叫‘生物毒素瓶’。”
他最近打算回到贝克兰德，所以处理一下不太用的东西。
“世界”讲解道：“能力是只要毒素瓶的盖子打开，它会一直往外蔓延毒素，至于对手会中那种毒完全随机，连持有者也无法控制。
“我知道的几种就包括剧烈的咳嗦，如果没有及时的治疗甚至会咳死。
“有的毒素皮肤会感觉很痒，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将血肉抓破，直接看到骨头。
“还有的毒素会让两个同性拥抱在一起相爱……”
本来奥黛丽还听得脊背发凉，可是突然听到最后一种毒素后，又觉得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世界”继续说道：“负面效果是，持有者即使不打开瓶盖，身体也会逐渐变差，慢慢染上疾病，慢慢变得严重……”
接着他又简洁地描述了生效的时间，提前预防的办法等信息。
最后克莱恩操纵“世界”道：“售价5200镑。”
报完价，他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奥黛丽一眼，这件神奇物品的目标顾客是“正义”小姐。
可是奥黛丽更希望获得一件更具有攻击性的神奇物品，所以没有购买的打算。
阿尔杰最近比较缺钱，“魔术师”佛尔思和“月亮”埃姆林虽然现在告别了贫穷，但是也还没有到随手就能拿出五千多镑的地步。
嘉德丽雅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迅速道：“对我来说，没有必要。”
“正义”奥黛丽敏锐地捕捉到：‘祭司’女士似乎在害怕什么？
刚才“世界”报价的时候，嘉德丽雅先是觉得“生物毒素瓶”跟“毒素专家”弗兰克·李很契合，正准备帮他买下来。
但随即她又考虑到弗兰克获得这件神奇物品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实验，莫名打了个寒颤，放弃了最开始的想法。
她可不希望看看见“未来号”的甲板上长出了船员们的孩子，还是哞哞叫的那种。
奥狄斯对这件神奇物品也很感兴趣，他觉得完全可以把那些毒素用在卷轴里，于是他开口道：“我可不可以先拿到实物看一看，然后再决定是否购买么？”
“当然可以。”“世界”回答道。
“不过售价太高了。”奥狄斯还价道：“4200镑怎么样？”
克莱恩考虑了一下，操纵“世界”道：“4500镑。”
奥狄斯点点头：“成交。”
这场交易也达成了交易意向，接着“世界”又以1000镑的价格，向“正义”奥黛丽卖出了《秘密之书》。
克莱恩操纵“世界”叮嘱道：“我必须提醒一句，绝对不要向‘原始月亮’祈祷，这会让你变成与不同物种疯狂交配，并生下各种孩子的怪物。”
奥黛丽听得一阵害怕，忍不住改变了下坐姿。
这时候“月亮”埃姆林忍耐了许久后，终于问道：“‘世界’先生，您知道‘原始月亮’具体是一位怎么样的神灵么？”
刚才“愚者”先生提到“原始月亮”的时候，他就准备向其他成员请教，不过“世界”先开始了交易，所以他只好选择忍耐。
现在又说到了这位邪神，他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克莱恩愣了一下才操纵“世界”道：“我知道的情报并不比你多，只知道这是一位疑似有着‘月亮’权柄的邪神。”
埃姆林多少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征得了“愚者”先生的同意后，具现出了之前狩猎“原始月亮”信徒时，那么细长如同木桩的“月亮人偶”。
当时他因为这个“月亮人偶”遇到了危险，幸好“愚者”先生及时提供了帮助。
埃姆林问道：“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有谁知道它是什么吗？”
“女祭司”嘉德丽雅审视了几眼，慢慢皱起眉头道：“这应该是‘月亮使者’。
“它是‘原始月亮’的信徒，用长达几百年的血腥仪式制作的物品，据说得到了神灵的赐福，每一个都拥有难以想象的恐怖。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很危险，最好交给你们血族的高层。”
“月亮”埃姆林有些得意地道：“我在狩猎某个‘原始月亮’信徒时得到的。”
根据“魔术师”小姐提供的线索，他已经杀了其中一个猎物。
随即他又问：“‘祭司’女士，你知道关于‘原始月亮’的详细情报么？”
嘉德丽雅考虑了一下却反问：“你们血族的高层，没有解释一下这是一位什么样的神灵？”
“只说是一位窃取了‘始祖’部分权柄的神灵。”埃姆林道：“最近我在狩猎‘原始月亮’的信徒时才发现，我所认识的男爵和子爵们，都不太清楚这具体是一位什么样的神灵。
“只知道那是一位邪神，那是我们的敌人。”
奥黛丽和佛尔思等成员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反常，理论上来说，对于血族的敌人应该有更详细的描述和传说才对，比如祂是用什么样的卑劣手段窃取了“血族始祖”的权柄，比如祂是怎么跟血族作对。
嘉德丽雅缓缓颔首，然后道：“我听到过这样一个传言，‘原始月亮’就是你们的始祖。”
埃姆林几乎没有做任何思考，便立即否认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接着他解释道：“‘始祖’怎么可能会给我血族制造敌人呢？
“要知道，信仰‘原始月亮’的可都是‘人造吸血鬼’，‘始祖’不可能放任这样的家伙存在。
“而且‘始祖’偶尔也会回应公爵大人和侯爵大人们的祈祷，我加入‘塔罗会’就是受到了始祖的指引。”
其他成员都是一愣，几乎一起在心里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克莱恩差点捂脸：你不要太激动啊！把自己那点秘密都说出来了！
意外获得了不少信息的嘉德丽雅，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可能这个传言有误。”
埃姆林这才点了点头，但还是多少有些激动道：“这个传言肯定有问题。”
接着他又问“隐者”：“‘隐者’先生，你知道关于‘原始月亮’的情报么？”
奥狄斯回想了一下才道：“我倒是知道一些，但也不是很全面。”
“我希望能更您进行交易，”埃姆林赶紧道：“您知道多少，我就交易多少。”
奥狄斯琢磨了一下才道：“好吧，3000镑。”
“月亮”埃姆林立即道：“没问题！”
“正义”奥黛丽小幅度举手道：“我也希望能加入交易。”
其他成员也纷纷希望加入交易，就连对这样的情报可能没什么用处的“太阳”，也希望能听一听是怎么回事。
在几个成员的协商后，交易的发起者“月亮”埃姆林出资1000镑，“正义”奥黛丽出资500镑，其他成员各出资300镑。
迅速划定了支付报酬的比例后，交易开始。
奥狄斯整理了一下思路才道：“血族的高层，没有说明白‘原始月亮’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邪神，很可能是为了避免普通的血族受到污染。
“之前我们说起过这件事情，在层次不够的时候，有些资料我们只是知道就会受到污染。
“‘原始月亮’的相关情报就属于这一类，所以在交易结束后，我们都要请‘正义’小姐给我们‘催眠’，在塔罗会结束后，没有了‘愚者’先生庇护的情况下，我们都要忘记一些关键的资料。
“只有在塔罗会的会场，才能回想起今天交易的情报。”
大家都是一愣，没想到关于“原始月亮”的交易这么高级。
克莱恩也心说：没想到还能用这样的方式避免污染。
不过理论上来说，这个方法应该是可行的。
奥狄斯又道：“因此，就算‘正义’小姐没有支付报酬的三分之一，也可以随便提问。”
按照之前的约定，要分担的三分之一或以上的报酬，才能问复数的问题，而只分担十分之一的报酬的话，只能提一个问题。
“正义”奥黛丽微笑道：“感谢您的慷慨！”
言明这这个前提后，奥狄斯才开始道：“这次交易，我不光会说一下‘原始月亮’这位神灵，还说跟大家谈一下，我在调查这位邪神的时候的一些发现。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位神灵具备‘月亮’途径的某些权柄，所以调查这位邪神的话，可以往这个方向寻找线索。
“具体的方法，还是可以朝着‘月亮’途径的序列1特性和唯一性这方面入手。
“而说到‘月亮’途径的高序列特性和唯一性，就绕不开一位古神：血族始祖。”
埃姆林深吸了口气，腰背挺直，侧身看着“隐者”，生怕漏掉一个单词。
“在第二纪的时候，因为一场神战，这位古神遭到了重创，疑似已经陨落了。”奥狄斯故意说得比较模糊。
埃姆林道：“是受到了重创！并不是……并不是陨落了！
“我刚才说了，我们血族的公爵和……”
奥狄斯赶紧抬了抬手：“别激动，你先听我说。”
埃姆林深吸了口气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先听一听是怎么回事。
“总之‘月亮’途径的唯一性和高序列特性，从那个时候就好像失去了踪影。”奥狄斯道：“而在今天，具备‘月亮’途径权柄的神灵一共有四位。
“分别是‘黑夜女神’‘血族始祖’‘原始月亮’以及‘欲望母树’。”
埃姆林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讶异道：“我们的始祖不会是黑夜……”
“不是。”没等对方说完，奥狄斯就打算了对方的揣测：“我们之前说过，黑夜女神是一位魔狼。”
“月亮”埃姆林呼了口气：“那……那我们始祖……”
奥狄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是不是先冷静一下，我们再继续交易？”
“我……”埃姆林也跟着无奈地一笑：“抱歉，我，我确实有点激动……”
毕竟那是埃姆林一直在信仰的神灵，平时说起来都会抱着崇敬的心态，比任何神灵都要崇高，很容易因为“隐者”的话产生一些情绪。
接着埃姆林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感觉好了一点。
其他成员则利用这个时间，对“隐者”刚才所说的一些情报，展开相应的联想。
克莱恩先是回想到：在罗塞尔的日记当中，“门”先生说过“黑夜”代表的是“星星”，而不是“月亮”。
接着他有个疑问：那女神为什么有着“月亮”方面的权柄？
阿尔杰则做出了这样的猜想：三份序列1特性和唯一性，正好对应四位神灵？
其他成员也有类似的猜想，不过嘉德丽雅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黑夜女神”是一位“真神”，不可能是只具备一份序列1特性，或者唯一性的神灵。
奥狄斯也是稍微等了一下才继续道：“首先我们先来说‘黑夜女神’，毋庸置疑的是，这是‘不眠者’途径的真神，而且状态很不错，不像是体内有着不同途径特性的古神。
“我认为可能是这样的，‘女神’手里有一件‘月亮’途径的高级封印物。
“据我所知，黑夜女神也是第二纪那场神战的参与者，当然，祂不是那场神战中的‘主角’，但是却有机会拾取该途径的高级非凡特性。
“所以‘女神’所掌握的‘月亮’途径的权柄，很可能是来自那件高级的封印物。”
说到这里，大家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克莱恩心说：这就说得通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
嘉德丽雅也在心里道：虽然“隐者”说的是“很可能”，但感觉事实应该大致如此。
其他成员也都觉得，“隐者”虽然在用猜测的口气，可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埃姆林则搓了搓手道：“那样的话，我们……我们……”
奥狄斯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微笑道：“你觉得去向黑夜女神教会索要的话，他们会还给血族么？”
埃姆林无奈地笑了笑：“可能不会。”
奥狄斯又郑重地道：“不要质疑你们血族高层的智力，他们应该也能猜到这一点，但是一直以来他们都装作不知道，你认为是为什么？”
“可能……”埃姆林表情有些复杂地道：“可能不敢去要吧？”
“不，这是对血族的保护！”奥狄斯的语气依旧十分郑重。
克莱恩和阿尔杰立即就明白了“隐者”的意思，但是其他成员显然还没有明白过来。
奥狄斯便进一步解释道：“如果大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血族跟黑夜女神教会之间还可以有正常的交流。
“但如果血族要去讨要那份特性的话，‘女神’肯定不愿意给，血族这时候如果再大肆宣扬‘女神’夺走了他们的高级特性的话，你们自己想一想会有什么后果？”
阿尔杰心说：“夜之国”就是榜样！
克莱恩和奥黛丽虽然都不愿意做这方面的联想，但他们清楚，“隐者”所说的是事实。
嘉德丽雅再次感叹：“隐者”的推测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