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你说的不清不楚的,我凑到你嘴边都听不清楚,一摸你脑袋,满头的汗,所以我就叫醒你了。”
“不过你梦到什么了?”崔兰花又问,语气里都是好奇。
徐青木:“记不住了。”
崔兰花语气平稳,“记不住就不说了,你明天还得去上班,快睡吧。”
她摸着黑从床头拿起一条破毛巾,给徐青木擦头上的汗水。
虽然是半夜,但是在适应了黑暗后,还是能模糊地看出人的轮廓的。
徐青木接过毛巾,“我来吧。”
崔兰花顺势把毛巾给了他。
徐青木胡乱擦了几下,把毛巾重新放回床头,说:“明天你也要上工,继续睡吧。”
两口子重新躺回床上,不再说话。
有时候,钝刀子割肉比让人痛快结束生命更能折磨人。
但是她想了又想,能让徐青木如此说的最可能的就是今天那件事。
打架赌钱这些都不值一提,他居然和隔壁大队的小混混一起把隔壁大队一个傻子姑娘欺负了!
他想,老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白天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表情了,但是心理上还是受到了影响。
马大花上辈子那样对他媳妇,要是不出了这口恶气,他心里堵得慌。
别看之前一个月,徐光中被徐四叔压着老老实实地干了一个月的活,但是关于徐光中之前做的事她可是打听清楚了。
梅寡妇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且才四岁,根本不能自己独自居住,这个时候就需要人养着。
因为是上课中途被紧急钟声打断,现在她们还要回去上课呢。
砍那么一大捆柴火肯定要时间的,所以应该在场的机会应该不大吧?
就是不知道徐青松和徐光中为什么会和梅寡妇都混到一起,难道真的是徐青松脑子进水了?
崔兰花想不出其中的关键,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她小闺女还能做出哪种让人丧失理智又沉迷于情欲中的药来。
说了这个事后,支书还对着社员们唠叨了将近一个小时,主题思想就是警告大家遵纪守法,不然下场就跟梅寡妇三人一样。
而且二十年啊,也不知道他们三人能不能坚持到回来的那天?
那个姑娘比她没清醒之前还要傻。
回去的途中,
对于梅寡妇三人的下场,说实话,徐舒馨还是很意外的,她以为怎么着也得吃花生米才对。
徐舒馨回头朝着徐四婶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十分平静,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支书犀利的眼神朝大宝大伯望去,直把他望得缩起了脖子。
就是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在场,毕竟他是真的去山上砍柴了。
而关于梅寡妇三人的处置也下来了。
现在她男人和大儿子都出事了,对她来说也是很重的打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