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的话,加上太医的话,再加上玉竹的话,这件事已然清晰了几分。
只是这份清晰实在让人细思极恐。
若这三人说的都是真的,那岂不是有人故意陷害,那若兰并非苏子衿所杀,而是用自杀来诬陷苏子衿!
而会这样做的,如今想去,也只有此时和苏子衿之间争执最多的袁淑仪了。
见所有人那怀疑的眼眸看过来,袁淑仪心底一惊,她没想到会是这般,本以为这件事苏子衿怎么都是百口莫辩,偏偏这个时候说了什么反手,这个玉竹也好巧不巧的偏偏看到了若兰手抓着苏子衿。
可看看那三人,袁淑仪的心又定了下来,她坚信自己在这件事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破绽。
“荷悦县主颠倒黑白的功夫真真的炉火纯青,短短几句话就成了是若兰陷害你了?什么反手力道小,那本宫倒要问问,若故意控制力道,可否做到呢?”
“这…”黄太医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若是习武之人,倒是可以轻松控制力道。”
一句话,又将一切都绕回了原点。
“说到颠倒黑白,臣女怎么比得上袁淑仪呢,臣女身上并无黑珍珠,却非说是臣女偷盗,还人赃并获。如今更是一句话就说是臣女故意减小力度,混淆视听。”苏子衿以牙还牙,夹枪带棒谁不会呢。
“当真是个伶牙俐齿的,那本宫倒要问问你了,你说若兰陷害你,那她为何要陷害你?与你之间有什么仇吗?”袁淑仪紧紧的抓住这个点,只要苏子衿说不清,她这个事就能推得掉。
可惜,苏子衿又如何会给她这个机会呢。
“为何?”苏子衿眼眸一眨,再度睁开时已然凌厉的盯着站在沐郡主身后的玉蕊了。“那就要问问你了,为何?”
“奴…奴婢?”玉蕊从未想过会问到自己,看着苏子衿那凌厉如冰,仿佛看穿了她的眼眸,吓得双膝一软,顿时就跪在了地上。“奴…奴婢不…不知。”
“不知?”苏子衿的音拉高一分,让人心惊,着一步一步走来的脚步声,似敲打在玉蕊心头,令她浑身瞬间大汗淋漓。“这般情况下你还不说吗?”
“荷悦县主,你这是何意?莫非这小宫女与此事有关?”见苏子衿质问这玉蕊,皇后也上下打量了几分。
“回皇后娘娘,此宫女与若兰乃是一起来接臣女和沐郡主了,都是受同一人的命,自然只有她最清楚了,不过她不说,还请皇后娘娘将她发去慎刑司,想来无需一刻就能问出来。”苏子衿转身对皇后福身,面色冷然。
看着苏子衿已然知晓她与若兰受同一人命,又坚持要将她送去慎刑司,整个身体抖得如一个簸箕,连连磕头哭喊起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莫将奴婢送去慎刑司,奴婢说!奴婢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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